“不对吧医生,前段时间我拜过神,说我吃付药,很快就能好咧!”老妇人一脸的不相信。
坐在门口抽水烟的老村医听了,眯眼一笑,“那大神有没有说,你能年轻十岁啊?”
“这倒没有。”
“那你说个屁子儿?你再去拜几回神,老命就该拜进去了。”老村医说话一点不客气。
一屋子病人哄笑起来,起劲地谈论最近流行的话题,家常里短的,正当我耳朵要生茧的时候,走来一位大婶,悄悄跟老村医说了几句。
“小子,你带上药箱,跟大婶去一趟。”老村医吐着烟雾喊我。
我二话没说,拎起药箱就出门,一般村医不负责外诊,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大婶一边走,一边跟我絮叨:“医生啊,我啊就带你进去给她瞧瞧,你咧,瞧完就走,啥也甭管,啥也甭说,成不?”
“明白。”患者的私生活干我屁事儿?我真是头疼。
大婶还在絮叨,说这家人多有钱呀,多有势力呀,但是咧,因为发生了点儿事,夫妻俩闹起了架子,所以,妻子给主家的关起来,这样那样的,就生病了。
我听也没往心里去,夫妻谁不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啪啪一顿,大汗出一场,和了,日子照样美滋滋的。
女人么,我想起书上一句话,心理满足了,身体舒坦了,瞅谁都顺眼。
不过嘛,这俩夫妻的架子,确实吵得过火了。
大婶领我进了门,跟那妻子简单介绍了下我,就自觉地关了门出去。
我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形容我眼前的景象,她这是干啥?演毛片儿么?
她像条狗一样,被一条粗长的铁链子锁着脖子,手上有俩叮叮响的小铁圈,双腿也有一对蝇圈,链子的一端,就锁在床头。
我没明白她什么情况,她呢,交叠着腿跪在床脚,垂着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咳,那个,你哪里不舒服?”我硬着头发,来都来了,总得问个病因吧。
“换你来戴这链子,你舒服不舒服?”她微抬起长发下的脸,阴暗,无神,因长期幽禁,脸庞显得十分苍白,然而,即便脸庞清瘦,依然能看出她不一般的美丽。
我拍拍药箱,简单地说:“大婶叫我来给你看病,你如果不能好好说话,我就先走了。”
“你们男人就没有点同情心吗?!”她忽然怒了,像只发狂的老虎,猛地向我扑来,我下意识的退后,背刚贴到墙壁,她的动作就停了,转而痛苦地扯上脖子那个链圈。
我叹口气,紧了紧药箱,说:“说吧,我是医生,患者的隐私,我绝对保密。”
“我想死,你能帮我吗?死了,什么病都治好了。”她喘了几口气,屈服于链子下,又重新跪回床脚。
“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真搞不懂现在的夫妻,好好的日子不过,玩什么密室囚禁?这完全就是家暴了好吗?
“如果你不能帮我,就走吧。我没病。”她居然倔强起来,我分明看见她手脚都虚肿了。
“你丈夫呢?”别人的家事儿,我不是很想掺和。
“不知道,不定在谁家床上。”她口气平淡,但其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你……”我稍微靠近她点儿,试探着问,“你丈夫把你绑这儿?”
“除了他,还能有谁?”她又抬起脸,扬扬手中的铁圈,“我有什么办法,我哪里打得过他?”
“你家人呢?”看情况,这不是她乐意的事情,家畜都不愿意受虐待呢,何况是人。
“在老家,我是外乡嫁来的人,村里一个不认识。那个大婶是我邻居,知道我俩那破事儿,劝了几回,被他威胁要杀她全家,她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她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口吻平静得听不出波澜。
“我先给你看看病吧。”我试着蹲到她身前,却被她扬手甩了个耳光,“别碰我!”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抗,眼睛通红通红的,像困兽一样,见打错了对象,忽然有点为难,又低下头,说:“对不起。”
近了才闻出,她浑身香马蚤,像是男人的什么液体粘留在身上,没有洗净,反而结成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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