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五年前在山上挖山药的时候摔死了，在那之后他老婆也偷偷摸摸的跑了，留下个孩子扔给张家抚养。
这也是张凤华至今还没出嫁的原因，上有老人下有侄儿，一家三口的生活全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道明哥我求求你了！”张凤华哭的不成人样。
“凤华你先起来，小方的医术你还不知道吗？他一定能够救活你妈的。”陈思宏连忙把她从地上给扶起来。
对于张家的遭遇，陈思宏也只能无能为力。
其实这种情况，在过去的年头里面，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镇子上穷，加上大多数都是些老弱妇孺，根本没有多少挣钱的来源。
幸好每年山上都会长些野菜果子，以及一些中草药之类的东西，陈思宏又去省城找了些商贩来收。
带动镇上的镇民，去山上挖些可以贩卖的东西，勉勉强强的来维持生计。
可山高树密的，每年都有被野物咬伤的人，陈思宏也想过很多办法，但一直以来都没取得任何有效的结果。
“我先进去看看张婶。”方道明对陈思宏点了点头。
同时还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凤华，漂亮的脸蛋，让他心中不免开始有了些别的念头，不过眼下救人最重要，方道明赶紧收敛了自己的心神。
“如果凤华能够做我老婆也不错啊！”方道明心中暗自想着。
他的想法肯定不会被他人所得知，可怜张凤华还看着方道明如此积极的救她母亲，心里面还对他充满了感激。
不过她现在心中已经没了之前的紧张，毕竟方道明的医术可是众所周知的。
进入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妇人，方道明的眉头骤然紧皱了起来，张婶的情况并不良好。
蛇毒已经从脚踝，蔓延到了她的脖子处，裸露在外面的部位，比如脸色跟双手都变成了紫色，要看就要覆盖她的全身了。
此时的张婶正处于半昏半醒状态，口中还不断的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吸了一口气之后，方道明果断的撕开张婶的裤腿，赫然发现被咬伤的脚踝位置，已经开始糜烂了。
“道明哥我妈怎么样了？还有法治吗？”张凤华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衣角，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
“放心吧凤华妹子，你妈还有救！”方道明给张婶诊了一下脉，缓缓的开口说道。
闻言陈思宏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能救表示最好的，要不然镇民出现非自然死亡，他也不好给上面的人交代。
再者出于人道主义，老张家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要是张婶在去世的话，那张凤华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又给镇子上增添了负担？
“小方你别愣着了，赶紧出手医治你张婶吧。”陈思宏忍不住催促道。
“陈叔你先别着急，我还没有把话给说完呢。”方道明缓缓站起身来，打开医疗箱取出一支普通的药剂，又紧接着取出了一把银针。
“凤华妹子有件事情我要先说明，你要先做好一个心理准备，你母亲的右腿被蛇的咬伤，毒素浸染了太长的时间，我及时能够把你妈给救好，也有可能会落下残疾。”
“怎么会这么严重呢？道明哥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千万要保住我妈的腿啊。”张凤华顿时由着急了起来，又要给方道明跪下。
幸亏被方道明给及时阻止了。
“小方真有这么严重？”陈思宏眉头紧皱的问道。
“主要还是因为张婶被咬的时间太长了，毒素已经给她的腿部肌肉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能捡回这条命来已经很多了。”
把话说到这里，方道明忽然又犹豫了起来，舔了舔嘴唇继续补充着说道。
“如果要最大化的不落下后遗症，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张婶给送进省城，我能先给他做些简单的措施，防止毒素进一步影响她的身体。”
“不过在时间上还是有可能会来不及，咱们镇上到省城实在是太远了。”
这些话方道明倒不是为了吓唬张凤华，通往省城的路都知道，破烂不堪，正常人坐车经过都难以忍受其中的颠簸，更别说重伤之下的张婶了。
“送……送去省城？”张凤华整个人都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道明哥难道你真的没办法了？”
张凤华当然想让母亲受到最好的治疗，可家里面着实没钱了。
她以前听人说过省城的开销特别大，医疗费根本不是她们这种家庭所能够承受的。
“我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凤华妹子你要赶紧下决定，张婶的情况经不得拖延。”方道明调配好手中的药物。
“道……道明哥尽你最大的努力吧，如果你真的没法，只能说这是我妈的命了，我们家的人都不会怪你的。”张凤华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下了艰难的决定。
“那你跟陈叔在一旁保持安静，我这便开始给你母亲治疗。”方道明也不墨迹。
先是把手中的药剂给张婶注射了之后，立马取出三根银针，插在她的心脏位置，利用中医针灸的原理，来护住她的心脉不受毒素的影响。
紧接着方道明又在张婶的腿上，先后扎了十多个银针，看起来格外的恐怖，使得张凤华别过头去，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叔来请你帮个忙，帮我按住张婶的肩膀，不要让她有太大的挣扎幅度，我要把她腿上已经坏死的肌肉给切除下来。”
方道明拿出一把小型的手术刀，点燃一根蜡烛，做了最为简单的高温消毒后，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
正当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取出一张毛巾塞进张婶的嘴里，防止她在昏迷的情况下，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刀在方道明的手中仿佛活了过来，轻松的划开张婶紫到发黑的肌肤，把已经开始发臭的死肉给切了下来。
在过程中方道明似乎是换了个人，半点平时的吊儿郎当都没了，散发出属于男性专注做事时的独特魅力。
陈思宏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看着方道明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他记得当初方道明出狱返回镇子上之后，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治好了附近所有居民的疑难杂症，使他深得所有人的信任。
不过他并不知道的真相是，方道明的医术之所以会有现在这么好，全都得亏他在牢里面的几年时间。
没有丧失斗志的他，静下心来把祖上传下来的医术，重新研究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切割太过于疼痛，导致张婶不停的挣扎着，纵使陈思宏这个大男人，都快按不住她了。
“陈叔使劲儿按住她，要不然会影响伤口的。”方道明额头上都已经浮现出了汗水。
他完全没想到年龄这么大的张婶，竟然还有如此力气。
“我已经在使劲儿了。”陈思宏涨的脸色都开始变得通红了起来。
最终方道明实在是没有办法，化掌为刀在张婶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硬生生的将她敲晕了过去。
抓紧时间，三下五除二把张婶的伤口给处理，方道明又在她的小腿后面划开了一道口子，转动那些扎在穴位上的银针，把黑血给排了出来。
把一切都给收拾完了之后，方道明才擦拭下头上的汗水。
“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张婶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不过之后两个月的时间，她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没事的话千万不要下床走动，另外隔三差五的杀只家里面养的鸡给她熬汤喝。”
“我明天会抓些调理的中药送过来。”方道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时张凤华一直紧绷的心才着了地，双眼一红，带着浓浓的哭腔对方道明说道：“道明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没你的话，我妈可能就挺不过这一关了。”
“多余的话你不要说太多，如果可以的话请我吃顿饭，正巧我还没吃晚饭了，就当作是这次的医疗费了。”方道明开着玩笑的说道。
这才让张凤华的眼泪没掉下来，反而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明哥真会开玩笑，我们家虽然没钱，可一顿饭还是请的起，您跟陈叔先到院子里面坐会儿，我马上给你们杀鸭子做菜。”
说完这些话，张凤华赶紧转身走进了厨房。
不过这件事情也在她心中引起了一些波动，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家里面还是缺少了主心骨，要是有个能说话的男人，总比她只会吓着急的好。
可惜这种事情张凤华只能在心里面想一下，母亲年龄大了，侄儿又太小，她还要照顾这一老一小根本不可能嫁出去的。
再说了村子里面的那些个同龄人，除开方道明以外，也没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
但是张凤华也明白，她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即使她愿意，方道明答不答应还是另外回事儿呢。
跟陈思宏先后来到院里面坐下，方道明还给他递了根香烟过去。
“陈叔麻烦你去买点儿酒菜回来吧。”方道明摸出自己的皮夹子，抽出几百块钱交到他的手里面。
“小方，你这是做什么？今天你费力的把张婶给救回来了，还让你出钱请吃饭，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陈思宏看着手里的钞票，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陈叔还是麻烦你费力的跑一趟吧，你也不是不知道张家的情况，咱们俩要是真吃她们家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说不过去。”方道明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思考了片刻，陈思宏才点了点头：“小方你真是太心善了，没丢你老爹的脸！”
知道陈思宏跟自己老爹关系好的方道明，只是简简单单的浅笑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回答。
同样清楚方道明现在也是个不差钱儿的人，陈思宏也不再犹豫，快步走出了张家的大门。
目光在张家的破旧院子里面扫视了一圈，方道明不禁叹了一口气。
陈思宏在镇子上的人缘极好，所以他用方道明给的五百块钱，买了差不多接近八百的东西。
重新回到张家后，陈思宏走进厨房把菜放在张凤华的跟前。
“陈叔您……不是说好在我们家吃饭的吗？怎么还麻烦您去破费了啊？”张凤华看着摆放在眼前的菜，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我只是去跑了个腿，至于买东西的钱是小方出的，不过你也不要想太多，他也是为你们家考虑，出自一片善心的。”陈思宏沉声说道。
“是道明哥出的钱？”张凤华震惊的问道。
“放心吧，小方现在不是缺钱的人，今晚你不用忙活什么了，就吃买回来的这些菜，再弄点儿米饭就行了。”方道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简陋的厨房。
然而张凤华完全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愣神的状态。
在张凤华的印象中不知道多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了，平日里面镇子上的人，虽然没在背后说她们家的闲言碎语，但也没有给予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可方道明今天不光医治好了她母亲的蛇毒，还没有收取半毛钱的治疗费，现在更是买来这么多的酒菜。
对于张家而言，陈思宏买回来的这些东西，那怕是过年都吃不上一口。
因此张凤华心中充满了对方道明的感激。
另外一头陈思宏跟方道明，觉得天气太过于燥热，直接在院子中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两人喝了几口酒之后，话题也渐渐的聊开了。
“小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没有想过啥时候找个老婆啊？我可是很想看到你小子成家的那天。”陈思宏放下手中的酒杯，大笑了一声问道。
他跟方道明的老爹以兄弟相称，所以这么说完全没任何问题。
“这事急也没办法啊，陈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进‘号子’毕竟不光彩。”一说起这个，方道明便郁闷的喝下了口闷酒。
当年若不是被误判的话，现在的他恐怕都已经为人父了。
“你小子瞎说什么呢？”陈思宏吃了口菜，大声的吼了他一声。
“你还真以为自己的条件差了？看看镇子上的家家户户，有谁能够比得上你？反正今天陈叔把话给你撩在这儿，赶紧找个老婆结婚生孩子，要不然我可要替你老爹揍你小子了。”
“陈叔话不能这么说，之前你给我找过媒婆，但那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方道明忽然变得气愤了起来。
其实之前陈思宏还真找人，替方道明物色媳妇，可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不说，有些身上还带着残疾，有几个甚至还带着几岁的娃娃。
方道明虽不是歧视这一类可怜人，但结婚好歹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他可不能将就凑活的。
“咳咳！”陈思宏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小方你的眼光也不能太高了，女人嘛无非就是生孩子热炕头，洗衣服做饭用的，不管长成啥样，关了等全都一样。”
闻声方道明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陈叔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事了？真以为小子我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听他这么一说，陈思宏也不禁笑了起来，当初还没进大城市打拼的方道明，可以说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崽儿。
乡镇上但凡是长的看的过去的女人，几乎都跟方道明有过那么一段故事，再者加上他的医术好，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意思就是你小子要找个滑溜的媳妇？”陈思宏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说道。
“那肯定的啊！”方道明一口闷掉杯中的酒水。
陈思宏的眼珠子忽然转动了好几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你觉得张家这丫头怎么样？入不入的了你小子的眼？”
“陈叔别开玩笑了，凤华妹子是张家的顶梁柱，我要是把她给娶走了，这一老一小的以后该怎么生活？”方道明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可他心里面还真有过这样的想法。
正当陈思宏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张凤华便端着菜，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方道明放下手里面的烟，搓了搓手走进厨房，帮着一起把菜给端出来。
眼看就要吃饭了，张凤华却再次返回了厨房。
一开始方道明还以为张凤华在忙着弄什么色彩呢，可过了好久也没见她出来，心中不由得萌生出了一阵疑惑。
“凤华妹子你在干啥呢？菜已经够吃了。”方道明眉头微皱的走进了厨房。
一眼便看到张凤华带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蹲在厨房的凳子上面。
孩子的碗里面除开几片很小猪耳朵以外，全都是酸菜米饭，而且还是菜多米少的那种，但这孩子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张凤华吃的东西则更加糟糕了，不知道是那顿剩下的稀饭，就着辣椒酱便在吃着，方道明连半颗米都看不到。
这样的场景让他看的不禁心头一紧，鼻头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这让方道明瞬间回忆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是个乐善好施的医生，家里面经常都会拿好东西出来接济贫困的乡亲。
那个时候方道明处于正长身体的时候，她的母亲每次都把好吃的，以及有营养的东西留给他。
等到他十一岁的那年，母亲便因为严重的胃病去世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方道明如此喜欢女人的原因。
张凤华怎么也没有想到，方道明会毫无预兆的进厨房，顿时使得她有些不知所以了起来，窘迫之下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道……道明哥你怎么进来了？是酒菜不合胃口吗？”张凤华羞愧的问道。
“凤华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跟陈叔在外面吃好的，你带着孩子就吃这些东西？”方道明有些心酸的质问道。
“马上放下碗筷跟我出去吃，你不为自己着想，还要替你这侄儿考虑吧？他现在正长身体呢。”
说完这些话，方道明直接抱起孩子，大步走出了厨房。
坐回饭桌上方道明不停的给两人夹菜，眼瞅着两人的碗都快要装不下了。
“道明哥够了，再多的话我就吃不完了。”张凤华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双眼都好的红润了起来。
“那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夹。”方道明这才放下筷子，跟陈思宏碰了一杯。
“凤华啊不是陈叔说你，我跟小方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干嘛要躲起来吃啊？”陈思宏感慨良多的说道。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山儿的年龄还小，上什么桌子啊。”张凤华摸了一把自己的眼角。
“况且今天还要多谢陈叔，跟道明哥救了我妈妈呢，我借着酒水敬你们一杯。”
无论是陈思宏还是方道明，都没有张凤华此时眼中的神情，她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高兴了。
自从她的父亲跟哥哥相继去世，张凤华一直苦苦支撑着整个家庭。
今天方道明的所有作为，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稀松平常，但却从内心深处打动了张凤华，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人情冷暖。
当然这种事情方道明也绝不会想到。
接下来酒桌上的氛围慢慢的敞开了，陈思宏再次拿方道明的婚姻大事来说。
“陈叔那你上上心吧，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人，我愿意出十万块钱的彩礼。”方道明借助着酒劲儿大声的说道。
这话使得张凤华心中狠狠颤抖了一下，要知道十万块钱对她而言，可是个天文数字。
撇开张家的情况不谈，镇子上的其他居民，不吃不喝一年都挣不到十万块钱。
“小方你是认真的？该不会是喝醉了戏弄我吧？”陈思宏赫然也是被吓了一跳。
“陈叔我当然是说真的了，小子我现在不差钱儿，能用十万块钱取个顺心的媳妇，比什么都来的强。”方道明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道。
又喝了十多分钟的酒，方道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倒头趴在桌子上便睡了起来。
收拾完碗筷之后，张凤华让张山先回房间睡觉，自己跟陈思宏陪着方道明坐在院子里面。
“那个陈叔，你觉得道明哥是在开玩笑吗？”张凤华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出声问道。
“你说的是那件事？”陈思宏打了个酒嗝反问道。
“就……就是他要用十万块钱当彩礼的事啊。”张凤华低下脑袋，有些羞涩的说道。
“八成是认真的，你看小方也老大不小的了，他爹在他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他这臭小子了。”
陈思宏点上了根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凤华你别觉得小方是坐过牢的人，所以他的底子便不干净，当年有些事情你们根本不知道。”
“只可惜了小方眼光太高，加上他现在又有钱了，所以镇子上的女人大多数都入不了他的眼。”
把话说到这里的陈思宏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凤华一眼，打心底觉得这丫头跟方道明还真有这般配。
况且张家这条件除开方道明以外，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的。
“如果把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或许也是一件好事。”陈思宏心中暗自想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
张凤华也不知道在想着，一直都低着个脑袋。
陈思宏看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方道明：“凤华啊，我今晚喝的有点儿多，可能没办法把小方给弄回去了，你们家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啊？陈叔……您什么意思？”张凤华猛地抬起头来愣愣的问道。
“我是想让小方在你家住一晚，你看看他喝成这样了，即使我把他给带走，他一个人在家也不方便，要是出了啥事可咋整？”陈思宏也不着急，慢慢的开口说道。
“陈叔这……这合适吗？”张凤华略微别着脑袋，俏脸上逐渐爬上了一抹红晕。
她当然明白陈思宏的言外之意，可她未嫁方道明又未娶的，就这么在张家住下的话，镇子上的人还不知道会在背后怎么说呢。
她这个女人家倒没什么，但方道明不同啊，他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医生，要是闲言碎语对他产生了太大的影响，张凤华都不知道还如何补偿他了。
“放心吧凤华，再说了你只是让他在家住一晚，有啥合不合适的？”陈思宏眼瞅着有戏，脸上多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是怕镇子上的人对道明哥……”
“有什么好怕的？”陈思宏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她的话。
陈思宏还真不明白，张凤华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明摆着他是在帮她，甚至是在帮整个张家改变命运，怎么就是不明事理呢？
“今晚就按照我说的办，我是镇子的负责人，要是有谁敢多嘴说你们一句不是，老子就让他在镇子上待不下去。”陈思宏拍着胸脯的说道。
“反正话我已经给你说了，小方今晚我是带不走了，你要是不怕他感冒的话，就让他院子里面待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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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华这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方道明看了好久，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儿，转身去把空余的房间给收拾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张凤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吃力的把方道明给扶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房间。
就在她要把方道明给放在床上的时候，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怀里面，两色亲密接触在一起躺在床上。
尤其是方道明的双手，不偏不正的刚好在了张凤华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措不及防，娇躯都狠狠的颤抖了好几下，脸色红润成了一片。
停歇了好几秒钟，张凤华才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
这时方道明下意识的，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好几下，意犹未尽的吧唧了嘴：“什么东西摸起来这么顺手？”
“道……道明哥？”张凤华还以为方道明似乎存心的呢，鼓起勇气叫了他一声。
可是方道明哪能回答她的话，一股脑儿的打了好几个呼噜。
张凤华低头看着熟睡中的他，双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衣角。
虽然她没有经历的男女之欢，平日里面更是无时无刻不在为家人的生活着想，但她毕竟也是二十多，接近三十岁的人，多多少少也接触过那方面的事情。
在方道明的手法之下，心中立马便萌生出了一种以前从业出现过的神情，而且无论她做什么都克制不下来，反而还有种越来越浓郁的趋势。
方道明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双手狠狠的揉捏了好几下，张凤华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不过却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感到一阵头重脚轻，身子都开始发软了起来，看着方道明的眼神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张凤华转动了下眼睛，忽然之间便看见了方道明那昂起的帐篷。
“道明哥的资本好雄厚啊！”张凤华心中暗自想着。
这时院子里面的鸡，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给弄掉了，发出一阵声响，才让张凤华及时回过神来。
“我刚刚怎么能那样想呢？道明哥可是个好人！”张凤华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将自己的心神完全恢复过来之后，娇羞的给方道明盖好被子。
等她离开不久够，方道明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喝了不少酒的他，此时只感觉口干舌燥，特别想要喝水。
“这是啥地方？”方道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天，回想起自己是在张家喝多了。
在陌生的环境下，方道明伸出双手不行触摸着四周，慢慢走出了房间。
“陈叔咋把我给扔在张家了？这不是玷污了凤华妹子的名声吗？”方道明心中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厨房里头。
大口大口的喝了两三碗凉水，镇子上的水源全是山上的泉水，即使不加任何调料，也给有股甘甜。
方道明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等天亮他早点儿回去便是。
正当他想要返回房间重新睡觉的时候，在安静的环境中忽然听到了一阵水声。
寻着声音来到一个房间的窗口，透过窗户上的洞口，所看到的场景让方道明瞬间愣住了。
房间内有着一个大木桶，张凤华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擦拭着身子。
白皙的肌肤，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了方道明的眼前，看的他热血从头。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结，张凤华紧闭着双眼正对着窗户，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饱满，另外一只手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向了她的双腿之间。
在方道明向往的私密地带不停的搅动着，口中还发出阵阵竟然浮现连篇的叫声。
方道明用力的咽下了口唾沫，他只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变得火热了起来，身下的帐篷再次昂扬了起来。
“我……我这该不会是在做梦的，我特么只是想起来喝点水，没想到竟然能碰到这样的好事？”方道明情不自禁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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