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我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我4岁的儿子班恩在上幼稚园,每天我去接他放学,他总不住口地告诉我,他今天如何用手指绘画或着色。后来有一天,他谈起围圆圈做游戏,眼神竟变得恍惚起来,这时我才开始隐约感到有点奇怪。
“你知道吗,琳达老师今天给我们唱了一首比萨饼歌呢。”班恩回味无穷地说。
感觉仍让我心满意足,因为那使我内心深处终于明白:毕竟还有些事情是我能做到而琳达老师不能。比如,我会去看班恩的每一场足球比赛,他一进球我就把嗓门放到最大喝彩;又如,见到他终于学会骑没有辅助轮的脚踏车时,我会立即祝贺他;或者,在夜里为他盖好被子之后,亲吻他一下。
是啊,我的其中一半现在仍想一把抓住琳达老师的围裙绑带,要求她把儿子还给我;但另一半已明白我其实并未丧失最重要人物的地位,只是暂时谦让一下罢了。我知道,一旦用冰绘画或紫色玩具面团 不再新奇,“世界上最聪明、最受喜爱的人”称号就会“完璧归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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