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退 (第2/3页)
清晰而坚定。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光线,开始冷静地搜索本地最好的离婚律师的联系方式,同时,将南乔与汪甜的那条短信截图,以及之前她留意到的南乔异常转账记录的截图,备份到云端。
这一次,她不会再沉默,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这场战役,她必须赢,为了米豆,也为了那个曾经被辜负的自己。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母亲的哭泣细碎而压抑,像冬日冻土下种子破裂的轻响。而在那片温暖的被窝里,米豆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咂了咂嘴,仿佛正沉浸在一个香甜的梦里。他还不知道,他栖居的这个小世界,窗外的世界已经开始无声地崩解、重组。
客厅里,南乔依旧深陷在沙发里,眉头紧锁,算计着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浴室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嗒,嗒,嗒,像命运的倒计时,冰冷而执着。那天晚上的风暴过后,家里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苏予锦不再与南乔进行任何不必要的交流,所有关于家庭和孩子的沟通,都通过简洁的便签或手机信息完成。她迅速联系了律师,开始着手准备离婚协议。
南乔试图道歉、解释,甚至通过米豆来缓和关系,但苏予锦的态度就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有痛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疏离。她将他所有的物品从主卧清了出去,在南乔试图阻拦时,她只平静地说了一句:“别让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了。”
律师函很快送到了南乔手上。条款清晰,苏予锦要求米豆的抚养权,以及他们目前居住的、由双方共同购置但主要由苏予锦娘家出资和后续共同还贷的房产,理由是南乔在婚姻存续期间与他人存在不正当经济往来和情感纠葛,对家庭严重不忠,且长期缺席家庭责任。
南乔慌了。他去找苏予锦谈判,声音带着哀求:“予锦,我知道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米豆不能没有爸爸,这个家不能散啊!房子……房子是我们唯一的家了……”
苏予锦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他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家?”她轻轻重复了一遍,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词语,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件,不再理会他。
眼见软的不行,南乔把岳父岳母请来做予锦的思想工作。眼见软的不行,南乔果然将主意打到了苏予锦的父母身上。他精心准备了一番说辞,提着厚重的礼物,登门拜访,脸上写满了懊悔与无助。
苏家客厅里,气氛凝重。南乔声泪俱下地承认了自己的“疏忽”和对汪甜的“过度同情”,但他坚称那只是出于同学情谊,绝无背叛婚姻的实质行为,并将苏予锦发现短信后的决绝和离婚要求,描述成了一种因误解而产生的过激反应。
“爸,妈,”南乔红着眼眶,姿态放得极低,“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予锦帮助汪甜,让她产生了误会。但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予锦和米豆。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家!现在予锦铁了心要离婚,还要米豆和房子……米豆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完整的家啊!我求求二老,帮我劝劝予锦,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母听完,眉头紧紧皱起。她是个极爱面子、思想传统的女人,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女儿离婚,在她看来是天大的丑事,会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更何况,当初苏予锦未婚先孕,才结婚几年。就要离婚。外孙米豆要在单亲家庭长大,这更是她无法接受的。
“胡闹!”苏母沉着脸,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予锦,予锦,不是妈说你,南乔是做得不对,但他已经知道错了,也回来了。男人嘛,在外面难免有应酬,有些糊涂心思,只要心还在家里,知道回头就行!你何必揪着不放,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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