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章 百日筑基 (第2/3页)
花缭乱。金海虽然额角见汗,呼吸略显粗重,但眼神依旧明亮,拳架子丝毫不乱,攻防有度,竟与白恩斗了个旗鼓相当,未露明显败相!
“好小子!”白恩在格开金海一记势大力沉的“马步冲拳”后,抽身后退两步,朗声笑道,“这一百天,没白费!你这太祖长拳,算是真正入了门,有了自己的‘意’了。单论这拳法根基,江湖上许多练了十几二十年的所谓好手,也未必及得上你!”
能得到眼高于顶的白恩如此评价,金海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自豪与欣慰,百日非人折磨带来的种种苦楚,仿佛在这一刻都值了。他吐气开声,抱拳道:“全赖师父悉心栽培!”战意更浓,脚步一滑,便欲再度抢攻。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白恩忽然仰头,将葫芦中剩余的酒液“咕咚咕咚”尽数灌入喉中,随手将空葫芦往后一抛。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原本清明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恍惚,身形也开始摇摇晃晃,脚下如同踩了棉花,左一步,右一步,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醉倒在地上。
金海一怔,攻势不由缓了半分。师父这是……喝醉了?可刚才那葫芦里明明没剩多少酒了啊?
就在他这微微愣神的刹那,白恩动了!
不,那不是正常的“动”。只见他仿佛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歪歪斜斜地朝金海怀里撞来,双手胡乱挥舞,毫无章法,破绽百出。
金海虽疑,但实战养成的本能让他毫不犹豫,右掌立起,便欲格开对方看似软弱无力的手臂,同时左拳蓄势,准备趁其重心不稳予以重击。
然而,他的手刚刚触及白恩的手臂,却感觉如同碰到了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那股看似绵软的力道陡然变得刁钻无比,顺着他的格挡之势一引一带。金海顿觉重心被引偏,蓄势的左拳竟不知该打向何处。而白恩那踉跄前冲的身形,却诡异地贴了上来,肩膀似无意、又似有意地在他胸口一靠。
“砰!”一股迥异于以往任何力道的劲力传来,似绵实刚,似醉还醒,既有冲撞之猛,又有渗透之巧。金海只觉得胸口一闷,气血翻腾,脚下再也站立不住,“噔噔噔”连退七八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已是一片骇然。
不等他细想,白恩醉态更浓,口中似乎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好酒……好酒……”,身形如风中残荷,东倒西歪,时而“醉步踉跄”看似要跌倒,却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维持平衡,并顺势发出攻击;时而“醉卧沙场”般半仰半倒,腿影如鞭,扫向金海下盘,刁钻狠辣;时而“醉汉抛杯”,手臂挥舞如同乱披风,看似毫无目标,却总能在金海防御的间隙穿过,指掌拳肘,皆能伤人。
金海瞬间陷入苦战!他引以为傲的沉稳拳架、敏锐反应,在这套古怪的“醉拳”面前,竟显得笨拙而迟钝。对方的动作完全违背常理,无迹可寻,看似破绽百出,可每当他想抓住机会攻击时,那“破绽”往往瞬间变成陷阱,等待他的是更诡异的反击。对方的劲力更是奇特,忽刚忽柔,忽实忽虚,常常看似轻飘飘的一拂,却蕴含着穿透性的暗劲,震得他筋骨酸麻。
不到五个回合,金海已是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白恩一个“醉跌金瓶”,身子猛然向侧后方倒去,金海下意识以为对方失足,正欲抢攻,却不料白恩单足支地,另一腿如同蝎子摆尾,从绝不可能的角度骤然弹起,脚尖正中金海侧腰。
“呃!”金海闷哼一声,只觉腰间一阵剧痛酸麻,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轰然倒地。
败了!而且败得比之前三十回合激战后的落败,更加迅速,更加莫名其妙!
金海躺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大口喘着气,胸口和腰间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那是什么拳法?如此怪异,如此……厉害!
白恩此刻已收势站定,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眼神恢复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态?他走到金海身边,蹲下身,嘿嘿笑道:“怎么样,小子?迷糊了吧?”
金海挣扎着坐起,苦笑道:“师父,您刚才那是什么功夫?怎么跟……跟喝醉了酒打架似的,完全摸不着头脑?”
“摸不着头脑就对了。”白恩得意地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这,便是老头子的看家本领,也是老头子‘酒仙’名号的真正由来——醉八仙拳!”
“醉八仙?”金海一愣,这名字他倒是听过,“弟子曾听闻,我二弟武松,似乎也擅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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