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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9 暗区中的双星

    Chapter.59 暗区中的双星 (第2/3页)

真荡然无存。这种可怕的想象让她几乎窒息。

    “他们……真的这么想吗?”她颤抖着问,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这不明摆着吗?”老谷趁热打铁,“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积极?还不是为了巩固他们自己的权力?可惜了啊,你们的孩子,成了他们野心的牺牲品……”

    老谷成功地在这两位母亲心中种下了怀疑、恐惧和怨恨的种子。他看着罗菲紧闭的房门和唐娜绝望哭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不易察觉的笑意。边缘化我?哼,我倒要看看,当信任的基石开始崩塌,你们这个看似团结的营地,还能维持多久的“繁荣”。

    河边的槍声依旧时而响起,带着学员们生涩的努力和对未来的茫然。而营地内部,一股暗流,已然在老谷阴险的拨弄下,开始悄然涌动。生存的课程,不仅仅在于如何扣动扳机,更在于如何面对来自同一阵营的、无声的毒刺。

    午后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在林间空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冰雪正在悄然退去,露出底下湿润的深褐色土地和顽强冒头的嫩绿草芽。溪流潺潺,带着破碎的冰块奔向远方,声音清脆悦耳。

    者勒蔑和顾胜兰离开了河边嘈杂的射击训练场,来到了这片位于营地外围、更为僻静的溪谷。这里仿佛是与末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宁静而祥和,蓝天白云像被水洗过一般,格外清晰透亮。

    者勒蔑很自然地走向正在擦拭额角汗珠的顾胜兰,他那双惯于摆弄武器、沾着油污和尘土的大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牵起了她的手。

    两人自然而然地牵着手,指尖缠绕,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营地里的众人对于他们迅速升温的关系,早已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在朝不保夕的末日,任何一点真挚的温暖和连接都显得弥足珍贵,值得被默默祝福。

    事实上,对于者和顾胜兰关系的迅速升温,营地里的众人早已心照不宣,并抱持着各自的态度。

    顾伯的心情最为复杂。他曾无数次在深夜,借着一点私酿的烈酒,找到者勒蔑。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混杂着欣慰与忧虑。

    “小兰母亲走得早……”顾伯的声音带着酒意,更显沙哑,“这些年,我又当爹又当妈,把这丫头拉扯大。她聪明,要强,漂亮,她那双眼睛是我寻遍世间见过最美丽的东西。要不是这该死的世道……她该回学校,读更多的书,当个工程师,或者医生……穿得干干净净,做体面的工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跟槍械、围墙、还有那些鬼东西打交道……”

    他用力拍了拍者勒蔑结实如岩石般的臂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小子……我看得出来,是个硬汉。靠谱!看你块头大,面相凶,但你心里头……正直!善良,诚实,不玩虚的。这世道,这些比什么都金贵!”

    他凑近些,酒气混合着一种深沉的父爱,几乎是一种恳求:“保护好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命……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护她周全。”

    者勒蔑每次都会放下手里的东西(无论是酒碗还是正在保养的零件),坐得笔直,用他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睛迎上顾伯的目光,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回答:“伯父,您放心。只要我者勒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她受委屈。我用我草原祖先的荣耀起誓。”

    李曼和她的军人们,表达祝福的方式则更为内敛和直接。一次,者勒蔑在加固围墙时,李曼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力道足以让普通人踉跄,但者勒蔑只是稳稳站住。

    苏和在一旁擦拭着他的医疗工具,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顾小姐是个优秀的战士,内心坚韧。但再坚韧的战士,也需要一个可以卸下盔甲的地方。”

    伊拉娜则递给他一小包私下里节省下来的、包装完好的糖果,微笑着说:“对她好点,者勒蔑。她值得。”

    李海、李江和顾霈这“一家人”,对这段关系则是乐见其成。顾霈作为弟弟,对自己姐姐能找到者勒蔑这样的依靠,打心眼里高兴。李海则纯粹是出于对者勒蔑人品的信任,这个蒙古汉子或许不善言辞,但他的忠诚和勇敢,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考验。至于李江,少年人的心思更简单——者勒蔑叔叔又高又壮,槍法如神,还能修机器,有他保护顾姐姐,再好不过了。

    他们没什么煽情的话,只是在一次外出搜寻物资回来后,李海和顾霈合力将一箱沉甸甸、包装完好的东西扔到了者勒蔑脚边。

    “喏,给你的。”顾霈咧嘴笑道。

    者勒蔑低头一看,竟是一箱未开封的、在末世前都算得上奢侈品的品牌巧克力。他愣了一下,随即黝黑的脸上绽开一个巨大而憨直的笑容,他明白,这是兄弟们最直接、最厚重的祝福。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者勒蔑牵着顾胜兰的手,已经走进了林间的溪谷。这里比河滩更幽静,冰雪消融的迹象更明显,溪水潺潺,冲刷着露出水面的光滑卵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阳光透过尚未完全长出新叶的枝桠,洒下斑驳的光点。天空是难得的、清澈的湛蓝色,几朵白云悠然地漂浮着,仿佛末世的阴霾从未沾染过这片天空。

    者勒蔑找了一处平坦的草地,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那支顾胜兰常用的步槍,还有一小盒子弹。

    “来,这里安静,没人打扰。”他声音放得很轻,似乎怕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

    他教得比在集体训练时更为耐心和细致。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过她的身体,大手覆在她握槍的手上,一点点调整她的姿势。

    “脚再分开一点,对……重心下沉,感觉像扎根在地上。”

    “肩膀,放松,别绷着……抵住,对,就是这样。”

    “呼吸……跟着我的节奏,吸气……慢慢呼……对,就在呼出的那一刻,感觉最稳的时候……”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带着温热,顾胜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稳健心跳,以及他身上混合着汗水、机油和阳光味道的独特气息。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微热,但握槍的手却在他的引导下,越来越稳。

    “砰!”

    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穿了五十米外一棵枯树上刻画的标记。

    “漂亮!”者勒蔑由衷地赞叹,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眼中满是欣赏和毫不掩饰的爱意。

    顾胜兰放下槍,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阳光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眼中那个小小的、带着笑意的自己。先前所有的试探、那些在生死边缘萌生的悸动、以及内心深处的不安,都在这一刻,在这片宁静祥和的溪谷中,尘埃落定。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不需要言语,他们都明白,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者勒蔑看着她眼中自己的倒影,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不再闪躲的目光,心中被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填满。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低声说,声音带着诱惑,“离这不远,有个小镇……镇上,有个酒吧。”

    顾胜兰挑眉,有些惊讶:“酒吧?还能营业?”

    “不是营业,”者勒蔑笑了笑,“房子还在,里面……还有些‘文明’的遗迹。想不想……去看看?”

    他的提议带着一种冒险的浪漫,以及对旧日世界痕迹的探寻。顾胜兰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好。”

    两人将装备暂时藏在溪谷一个安全的石缝里,然后凭着者勒蔑的记忆,朝着那个废弃的小镇摸去。小镇死寂,街道上散落着废弃的车辆和杂物,但幸运的是,并没有发现大规模行尸活动的迹象。

    那间名为“野鹅”的酒吧果然还在。窗户大多破损,门也歪斜着,里面布满灰尘。但吧台还在,几张桌椅虽然东倒西歪,却也基本完好。最让人惊喜的是,者勒蔑竟然在吧台后面一个锁着的、被他用蛮力撬开的柜子里,找到了几瓶未开封的威士忌和红酒,甚至还有一些过期但密封完好的零食。

    他找来两个还算干净的杯子,倒上红酒。昏暗的光线从破窗透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两人就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像末世前无数普通情侣一样,轻轻碰杯。

    酒精的作用下,气氛变得更加朦胧而暧昧。角落里,一台老旧的点唱机竟然还能通电,者勒蔑捣鼓了一下,投币(用的是找到的几枚幸运硬币),一首舒缓而带着沧桑感的布鲁斯音乐流淌出来,在这死寂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奢侈。

    者勒蔑向顾胜兰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顾胜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挑战和笑意,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没有舞池,只有积满灰尘的空地。他们就随着那沙哑而富有磁性的歌声,相拥着缓缓摇摆。者勒蔑的步伐依旧带着军人的刻板,甚至有些笨拙,但他小心翼翼引导着她的样子,却比任何华丽的舞步都更打动人心。

    音乐如潮水般汹涌,他们的舞步也随之激越,化作一种近乎本能的宣泄。长久积压在心底的恐惧、紧绷的神经、对未知的惶惑,都在这一刻随着节拍迸发、消融。发丝被汗水浸湿,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世界坍缩成对方眼中的光。

    在旋律攀上顶峰的刹那,一个自然而然的靠近让他们的呼吸交织。这个吻里藏着酒精的余温,带着劫后余生的震颤,还有某种更为古老而纯粹的渴望。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在风暴后找到归港的船,每一寸贴近都在诉说着无声的确认与依存。

    在朦胧的光线和飞扬的尘土中,在布鲁斯音乐的背景音里,顾胜兰轻抚着者勒蔑汗湿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柔而炽热的自己,也看到了他眼中那个同样被爱意包裹着的、真实的她。所有的壁垒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灵与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在这末世的废墟之中,奏响了生命与爱恋的最强音。

    ……

    云雨初歇,两人依偎在酒吧二楼一个相对干净、还能挡风的房间里。顾胜兰靠在者勒蔑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

    寂静中,者勒蔑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来水电站之前……我们经历过一次城市攻坚战。”他望着天花板,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隔,回到了那个惨烈的战场,“上面命令我们,清理一个被感染者完全占据的工业区,建立前进据点……我们以为,凭借火力优势可以……”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们错了。那些东西……数量太多了,而且……出现了新的变种,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甚至……懂得简单的配合。我们的防线像纸一样被撕开……装甲车被掀翻,战友……一个个倒下……呼叫支援,频道里全是杂音和惨叫……那感觉……就像被扔进了绞肉机……”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房间里仿佛弥漫起硝烟和血腥味。

    顾胜兰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以及那深埋在心底的创伤和无力感。她没有出言安慰,那太苍白了。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然后用一种轻快的、带着一丝狡黠的语气,巧妙地接过了话头。

    “听起来真够呛。”她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跟我们一家人在德县那会儿比,你们这算是‘正规军’打法了。”

    者勒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低头看她。

    “那时候,通讯刚断没多久,乱成一锅粥。”顾胜兰眼神里闪着光,开始讲述,她刻意略去了那些最绝望和恐怖的部分,将那段经历包装成了一个充满急智和运气的冒险故事。

    “我爸搞到了几个还能用的对讲机,我们蹲在楼顶,调着频道,偷听那些还在试图维持秩序的军人通话。”她绘声绘色地说,“他们通报哪里设立了临时检查站,哪里发现了大量感染者……我们就靠这个,像玩躲猫猫一样,绕开所有危险区域。”

    “有一次,我弟顾霈还模仿军官的语气,用对讲机忽悠了一个小队,说西边有物资投放点,把他们支开了,我们才趁机从他们封锁的路口溜过去……”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驱散了者勒蔑带来的沉重。

    者勒蔑听着,没有打断。他注意到,顾胜兰在讲述这些时,眼神里有种独特的光芒。那不是在炫耀勇敢,更像是一种在绝境中挖掘趣味、寻找希望的天赋。这种天赋,是他和他那些习惯了直面黑暗、以硬碰硬的战友们所不具备的。那是一种属于幸存者的、柔韧的智慧。

    顾胜兰想起他之前描述的惨烈战斗,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全部的真相?比如……那些更坏的部分?比如军队的失利,甚至……被团灭的情况?”

    者勒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依然追随着远去的雁群,缓缓说道:“因为有些东西,记着好的部分就够了。”他的声音很平静,“至少……我们曾经努力过,试着阻止过这一切的发生。就像现在,我看着这些云彩,不会去想它们之间其实是一片冰冷的、虚无的太空,只会觉得它们真美,形状各异,能在这里,和你一起,安安静静地看云彩,真好。”

    他转过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里面是看透世事的沧桑,却依然保留着最质朴的温暖:“人总得抓着点好的东西,记着点温暖的念头,不然……怎么在这操蛋的世界里撑下去?”

    顾胜兰沉默了很久。他的话像涓涓细流,润物无声地流入她的心田。她想起了父亲顾伯,那个对军队早期处置不力始终耿耿于怀的老人。

    “我爸爸就不会这么想。”她轻声说,带着一丝无奈,“他觉得,是当初的犹豫和失误,才让局势恶化到不可收拾。”

    “但你呢?”者勒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节,目光温柔而专注,“宝贝,你是怎么想的?抛开你爸爸的看法,你自己……相信什么?”

    这个问题让顾胜兰彻底愣住了。在父亲的光环下,在生存的压力下,很少有人,或者说从未有人,如此郑重地问过她——“你是怎么想的?”大家看到的,是求生专家的女儿,是坚强的女战士,却很少关心她内心真正的判断和选择。

    她怔怔地看着者勒蔑,看着他眼中那个被认真询问、被平等对待的自己。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酸涩,有感动,更有一种被理解的颤栗。

    她思考了很长时间,组织着语言,最终,选择了最诚实的回答:“我……我不知道。”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很多事情,太复杂了,我说不清对错。但是……”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而清晰:“我喜欢你看待事情的方式。喜欢你觉得‘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这个想法。”

    她不需要他认同父亲,也不需要他批判过去。她只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让她感到安宁和充满力量的生活态度。

    一种无声的、深刻的理解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有着迥异的人生经历和背景,却在这个文明崩坏、危机四伏的末日废墟里,意外地发现了彼此灵魂中缺失而又渴望互补的那一部分。他给了她坚实如大地般的依靠和直面残酷的勇气;而她,则让他看到了绝望中开出的希望之花,感受到了冰冷规则之外的人性温度。

    酒吧内旖旎温存的气氛被窗外突如其来的槍声和行尸特有的嘶吼瞬间打破。者勒蔑和顾胜兰几乎是同时弹起身,动作迅捷如猎豹,之前的慵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战士般的警觉。

    两人迅速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武器,猫着腰靠近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破窗,小心翼翼地向外观望。

    只见小镇破败的街道上,一队狼狈不堪的幸存者正且战且退。为首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不算高大但很结实,穿着一件磨得发白的旧夹克,脸上混合着汗水、污垢和疲惫,但眼神却像困兽般顽强。他手中一把改装过的猎槍喷吐着火舌,精准地放倒冲在最前面的几只行尸。

    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看起来年纪稍轻,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地裹在一条脏污的头巾里,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外套,但动作间还能看出曾经的利落,她手里紧握着一根前端削尖的钢筋,不时协助男人击退侧翼的威胁。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约莫十三四岁,瘦得像根竹竿,脸上毫无血色,紧紧攥着一把砍刀,手臂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女孩年纪更小些,大概十岁左右,扎着两个早已松散歪斜的羊角辫,大眼睛里满是惊恐,被女人死死护在身后。

    这一家人,典型的逃荒者形象,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仿佛刚从漫长的苦难中挣扎出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精疲力竭。

    他们试图逃向街道两侧的房屋寻求庇护,但每一扇门窗都被粗大的木条从外面牢牢钉死,任凭他们如何用力拍打、撞击,都纹丝不动。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他们疲惫的眼睛。而行尸,正从各个巷口、废墟后源源不断地涌出,嘶吼着形成合围之势。

    “我们得帮他们!”顾胜兰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不行!”者勒蔑斩钉截铁地拒绝,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外面那家人,“你看清楚,他们有四个人,我们只有两个。外面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帮了他们,他们不会反咬一口?趁火打劫的事情我见多了!”他经历过太多的背叛和险恶,本能地对陌生人保持最高警惕。

    “可是你看!”顾胜兰指着窗外越聚越多的行尸,语气急切,“尸群已经被完全吸引过来了!再不帮忙,他们死定了,到时候尸群堵死街道,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趁他们还有战斗力,多一份力量,我们才有机会一起杀出去!”

    者勒蔑眉头紧锁,快速权衡着利弊。顾胜兰说得没错,尸潮的规模超出了他的预期,酒吧并非坚固堡垒,一旦被彻底包围,后果不堪设想。他看了一眼窗外那一家四口,尤其是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心中一紧。

    “……好!”他最终下定决心,语速飞快,“但跟紧我,一切听我指挥!”

    他立刻行动起来,展现出老兵的经验和果断。他没有冒然冲出去,而是先在酒吧里快速翻找。他扯下几张厚重的过期杂志,又找到一卷不知谁遗落的工业胶带。

    “过来!”他拉过顾胜兰,不由分说,用杂志和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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