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春风十里 (第2/3页)
往回走。
柳浩然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轻咳了一声。
“做什么呢,就不怕吃官司么?”
“嘿嘿,我上边有人,还会怕官司?”王八头子冷冷一笑,漫不经心的回转过头扫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认出了柳浩然衣着的不同凡响,脸色顿时一变,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儿,“哎呦儿,瞧客官这身打扮,是打京里来的吧?”
柳浩然懒得和这等人废话,轻轻摆了摆手,身边就立刻冒出几个便服的锦衣卫,几下子就将他们带一旁料理去了。
不多时,柳浩然拾步上楼,屏退了雅间左右,房里顿时陷入安静。这是一间并不算大的雅间,临河的窗棂隔着曼妙的纱帘,隐隐传来琴瑟之声,不时有过路的男女,快活的大声说笑,听不清说些什么,又一阵的工夫声音渐远,愈发显出雅间里头的静谧。
这时,远处又有歌声隐隐:
花过雨,又是一番红素。燕子归来衔绣幕,旧巢无觅处。谁在玉楼歌舞,谁在玉关辛苦,若使胡尘吹得去……
“处理的怎么样了?”
朱祁镇眼睛仍然闭着,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柳浩然坐在御赐的座椅上,看着半躺着如也先般坐姿的圣上,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上仰皇上如天洪福,下赖朝野官民一心,一切残党皆已经处理妥当……”
“柳先生,这儿没有皇上,只有郑老爷!”
“遵旨,启奏郑老爷,如今郕王、于少保皆已入土,商辂也罢官滚蛋了,至于那伙人在朝中其余的党羽,也已然肃清了。今后郑老爷您的日子还长着呢,嘿嘿,您这白龙鱼服、微服出巡与民同乐,更需注意颐养龙体呀。”
朱祁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清了清嗓子。
“郕王他毕竟乱国乱政长达七年,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这么顺利么?”
“呵呵,郑老爷不知道,郕王改海乱国,自作孽不可活也。”
朱祁镇的眼皮跳了一下,猛然睁开了。
“自作孽?”
“不错,郕王改海正是自作孽!”
“这么说,你我当日之事,也是他咎由自取?”
“郑老爷!当日之事,全是臣一人的主意,郕王不肯体面的死,臣就帮了帮他,毒酒是臣亲手灌喂的,也是臣亲自下令让孙宁将他绞死的,如今朝野皆知郕王急病而崩,死状甚为安乐。就算今后走漏了风声,此事与郑老板也没有半点关系。还有,圣意天顺以仁治天下,本意是想留下那个保卫京师的于少保,又是臣心胸狭窄、执意要为夺门宫变找个理由,郑老板才不得不忍痛杀了他,这些都是将来要进史书的……”
听着这位首辅学王振将自己摘得如此干干净净,朱祁镇不免露出几分喜色。
“柳先生呀,既然你提到了这个于少保,他的家是你亲自带人抄的,你事后说这个少保清廉如水,这把柄不好找了吧……”
朱祁镇话音未落,柳浩然便立刻出言打断了他,声音又尖又亮:“此人意图谋反!大忠似奸、虽无显迹,却意为之!”
朱祁镇皱了皱眉。
“你要不要再想一想,莫须有这样的借口,从前秦桧赵构都已经用过了。”
“呵呵,用过了又如何?”
“又……,如何?”
“这儿是郑老板您的大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敢置喙!”
朱祁镇一愣,他犹豫着想了想,慢慢的,他狰狞的笑了。
“朕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真么?如果朕要你在京城为也先太师立一座庙,替朕谢他的不杀之恩,这也可以做得到么?”
“当然可以!”
“那如果朕还要在京城的智化寺给王振修一座祠堂呢?”
“这有何难,伏请郑老板替这座祠堂赐名!”
“嘿嘿,叫什么名字好呢,啊我想想,就叫‘精忠祠’好了,精忠报国嘛,王振他就是我大明的岳武穆呀,哈哈哈。”
柳浩然一怔,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这般无耻,不过只是转瞬之间,他便也跟着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了,郕王之死,虽说这是他咎由自取,可毕竟死不瞑目,朕……,哎,朕现在想起他当日抱着朕的大腿惨死的模样呀,还是有些寝食难安……,柳先生你去拟旨,把他的那些嫔妃一律送下去给他殉葬,消消他的怨气。”
“呵呵,郑老板呀,您不是说要以仁治天下么?”
“嗯……,就不要那些人殉葬了吧。”
“郑老板金口玉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岂是能随便更改?”
“什么,朕又说错话了么?那行酒奴我掌嘴,我……”
“郑老板,您又忘记了,您已经不是瓦剌人的俘虏了,也不是南内的太上皇了。”
“我,那朕,朕现在真的变回说一不二的皇上了?”
“您是天子,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说半个不?”
“哈哈哈哈,还有一件事,朕在南内的时候听说有个叫做范广的都督在京城之战中战功赫赫十分勇猛,亲自带着大军杀了不少瓦剌人的勇士,就连那个于少保也十分欣赏他,是吧?”
“这个……,臣倒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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