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权宦的跪拜 (第2/3页)
!”李广哀嚎着,甚至不顾尊严地爬到床边,伸出手想要去抱陈越的腿,“陈越……不!陈爷爷!陈祖宗!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许冠阳那个混蛋的话!我不该派李成去杀你!求求你……让它停下来!咱家受不了了!”
陈越没动。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他又弹了一下。
“噔。”
李广又是一声惨叫,疼得开始用头撞墙,“砰砰”作响,额头瞬间磕出了血,顺着脸流下来,糊住了眼睛。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李公公。”陈越收回手,声音平静得让人发指,“你现在可是我的贵人。你活着,对我才有大用。不过……既然咱俩还要继续合作,有些规矩,咱得重新立一立了。之前的四六开,我看不太合适。”
李广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什么分成,只要能不疼,让他叫陈越亲爹他都干。
“你……你说!你要什么?只要咱家有的,都给你!盐引?宝源局?东厂?金山银山?只要你开口,全是你的!”
“我不要你的烂摊子。”陈越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他在马车上就写好的、绝对不平等的条约,他用力拍在桌上。
“第一,许冠阳的事,是你指使的。写个认罪书,盖上你的私印。这是给皇上看的,也是给太后看的,你的狗咬了人,主人得负责。”
“写!我写!”李广连看都不看内容,只想赶紧画押。
“第二,从此以后,宝源局和东厂在市面上的所有商路,对我的牙行无条件开放。过关不用文牒,进城不用搜身,我只要你们的牌子,不要你们的人插手。利润……你只能拿一成——也就是挂个名的辛苦费。”
这简直是把李广变成了免费的高级劳工,还是倒贴钱的那种。
“一成?”李广肉疼了一下,但在心口的剧痛面前,钱算个屁,“依你!都依你!一成就一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陈越俯下身,看着李广那双浑浊、充满恐惧的眼睛:“朝堂之上,若有人弹劾我,或者针对我,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甚至是王爷,你都得替我挡回去。我要是掉了一根头发,这盒子里的虫子,就会立刻知道。我要是死了,这虫子就会陪葬。懂了吗?”
这等于让李广成了他的私人保镖!成了他的政治护盾!
李广眼神闪烁,本能地想要讨价还价:“咱家只是内相,朝廷上的事……”
“噔!”
陈越手指再次弹在盒子上。
“啊——!我答应!我答应!!”李广彻底崩溃了,在床上抽搐着,声音都哑了,“别弹了!再弹我就死了!陈大人,您是我祖宗!以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说咬谁我就咬谁!”
看着这个曾经权倾朝野、不可一世、让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阉党首领,如今像条断脊之犬一样在自己脚下求饶,陈越并没有感到多少快感,只觉得可悲。
权力,在绝对的暴力、技术和生死的威胁面前,竟然如此脆弱。
陈越收回手,不再折磨他。
“签字,画押。”
李广颤抖着手,用那只平日里只拿朱笔批红、决定人生死的手,蘸着自己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在那张“卖身契”上重重地按了个手印。
陈越吹干血迹,收起契约,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他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个用精铁铸造、四周全是孔洞、锁眼却被灌了铁水封死的小笼子。这原本是工坊用来测试植毛机力度的模具。
他把那个装着母虫的铜盒放进了铁笼里。
“拿着。”
陈越把这个沉甸甸的“囚笼”递给李广。
李广如获至宝,死死抱在怀里,那样子比抱个亲儿子还亲。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急了:“这……这怎么没钥匙?这锁眼是堵死的!”
“因为钥匙被我融了。”陈越笑了,“这笼子是特制的,一旦锁上,除了用大锤砸开,谁也打不开。但只要一用力,或者试图破坏笼子,里面的精密震动装置就会启动,直接震碎铜盒里的母虫。母虫一死……你知道后果,子虫会立刻把你的心脏当成最后的晚餐。”
李广脸都绿了:“那……那咱家怎么给它喂食?怎么保养?”
“笼子上有孔,你可以往里滴血。”陈越指了指那细小的透气孔,“许冠阳的笔记上说了,它每天都要喝一滴心头血,新鲜的,必须是你的血。因为子母连心。要是哪天断了粮,它饿急了,发出的饥饿信号可是会让子虫暴走的哦。”
“每天一滴?!”李广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要变成血库啊!
“对。而且这个盒子是恒温的,离了人体太久就会凉。凉了虫子就会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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