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雕证心，订单落定 (第2/3页)
勾勒云雷纹轮廓——线条呈螺旋状，疏密相间，这是苏清瑶昨天给他的考古资料里记载的商周标准纹样。秦峰在一旁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工艺溯源”文档：“各位教授，我们做的每一件作品都有全程录像，现在就同步记录玉雕过程。”
赵天宇站在人群外围，死死盯着流浪的动作，心里暗自祈祷他出岔子——他根本不信一个大一新生能掌握玉雕技艺。可下一秒，流浪拿起平口刀的动作就让他瞳孔骤缩：那不是新手的握刀姿势，手腕下沉，刀刃与玉料呈30度角，稳得像钉在台上。
“玉雕讲究‘刀随纹走，力透玉表’。”流浪的声音平静，手里的平口刀已经接触玉料，“云雷纹的螺旋处要收刀利落，不能有毛边，这得靠腕力控制。”他手腕轻轻转动，刀刃在玉料上划出第一道弧线，石屑细密地落在羊毛毡上，没有一丝偏差。
苏清瑶站在张教授身边，轻声解释：“云雷纹分‘云纹’和‘雷纹’，流浪现在刻的是‘回形雷纹’，线条要连续不断，这对力道的均匀度要求极高，机器刻的虽然规整，但少了手工的灵气。”她的目光落在流浪专注的侧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欣赏——昨天他说“略懂玉雕”时，她还以为是谦虚，没想到是真的精通。
半小时过去，玉料上的雷纹轮廓已经成型。流浪放下平口刀，换成圆口刀修光——这是最考验耐心的步骤，要将刻痕边缘磨得光滑圆润，却不能破坏纹饰的立体感。他用拇指按住刀背，借着指力一点点推进，动作轻缓得像在抚摸玉料。“和田玉质地细腻，修光时要用‘蹭刀’的手法，不能硬刮，不然会留痕迹。”他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这和漆艺的‘推光’道理一样，都是让材料的天然质感呈现出来。”
赵天宇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曾托人打听过硬玉雕的行情，像这种精细的云雷纹，至少要从业五年的匠人才能完成，可流浪不过二十岁，手法却比他见过的老匠人还娴熟。他忍不住开口：“你……你这是提前练过的！根本不算本事！”
“是不是练过，看玉料就知道。”张教授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玉料，“这玉料是新切开的，切面还带着石粉，纹路是顺着玉料的肌理刻的，没有提前打底的痕迹。”他拿起旁边的密度仪，将探头放在玉料上，屏幕显示“2.95g/cm³”——正是和田玉山料的标准密度。
“而且你看这纹饰的衔接处，”李教授补充道，“手工刻的云雷纹，每一圈螺旋的间距都有细微差别，这是机器做不到的‘活气’。流浪的榫卯、漆艺已经够惊艳了，没想到玉雕也这么厉害，这才是真正的非遗传承！”
此时流浪已经完成了最后一道修光工序。他拿起磨石轻轻打磨玉料表面，再用软布擦拭干净——一块巴掌大的和田玉饰片摆在众人面前，回形雷纹细密连贯，边缘光滑温润，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照在上面，玉质的通透与纹饰的古朴完美融合，仿佛刚从商周古墓中出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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