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组建新师 (第2/3页)
:“都给我住嘴!”木箱发出沉闷的声响,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我指着远处的铁甲舰:“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争南北高低,还是为了打日军?”王德彪梗着脖子不说话,李明也低下了头。我扫过一张张带着风霜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些人,有的欠饷欠了好几年,有的训练弹药都得自己掏钱买,可即便如此,还是千里迢迢来了德国,图的不过是能有个为国效力的机会。
当晚我就下了令:混编住宿,同训同练。北洋和南洋的官兵打乱分组,一个班组里既有王德彪这样的老兵,也有李明这样的年轻军官,同吃同住同出操。可矛盾哪是一道命令就能化解的?第一次实弹演练,王德彪的小组因坚持用老式瞄准法,命中率低得可怜;李明的小组仗着灵活,却暴露了侧翼,被“敌方”炮火压制。海因里希看得直摇头:“这样的队伍,别说打日军,自己先乱了阵脚。”
转折点发生在一次模拟登陆演练中。王德彪带着小组抢占滩头时,一名北洋新兵被碎石砸中腿,困在火力盲区里哀嚎。日军间谍的挑拨还在耳边回响——陈锦堂刚捣毁一个间谍据点,供认出他们就是要让两派内斗。就在众人犹豫之际,李明突然冲出掩体,匍匐着爬向受伤新兵,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掀起阵阵尘土。他把新兵拖到安全地带时,胳膊被划了一道深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王德彪看着李明胳膊上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草药,是他常年治外伤用的:“这玩意儿止血快,你贴上。”李明愣了愣,接过布包往胳膊上缠,嘴里嘟囔着:“谢了,王大哥。”那天晚上,两人坐在营地的篝火旁,聊到半夜。王德彪说,他以前在北洋,欠饷欠了三年,家里老娘生病都没钱看;李明说,他在南洋,看着日军的船在近海耀武扬威,却只能憋着气,因为装备太差,根本没胆子冲上去。
青禾和沈兰也在悄悄为这支队伍添着暖意。训练强度大,伤病越来越多,青禾跟着随队军医张大夫学急救,第一次给伤员包扎时,见着血手抖得厉害,绷带都缠歪了,伤员疼得直咧嘴,她却没哭,咬着牙一遍遍练,手上磨出了红痕,就用布条缠上接着来。沈兰则在营地设了临时医疗站,白天给伤员换药,晚上就研究中西医结合的急救方法,她发现针灸合谷穴能辅助止痛,便在给伤员用氯仿的同时,悄悄扎上几针,减轻他们的痛苦。有次王德彪训练时崴了脚,沈兰给他敷药时,他看着眼前这两个柔弱却坚韧的姑娘,感慨道:“以前觉得女子无用,现在才知道,你们比有些软骨头的汉子强多了。”
舰队命名仪式定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没有复杂的礼节,只有官兵们整齐的队列和猎猎作响的黄龙旗。我站在新舰甲板上,海风掀起衣角,身后是两千多名官兵,眼神里没了当初的隔阂,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坚定。“从今往后,这支舰队就叫靖海舰队!”我的声音不大,却在海面上回荡,“靖安海疆,抵御外侮,这八个字,刻在心里,记在骨子里!”官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那声音里,有憋屈,有不甘,更有燃起的斗志。
战术训练远比想象中艰难。海因里希的训练方法格外严苛,编队指挥训练时,一个阵型变换不到位,就全体重来,直到所有人都形成肌肉记忆;速射炮操作训练,要求官兵在一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