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寨中规矩 (第2/3页)
本身蕴含的金属精华。
“《残阳诀》中有一门‘噬兵术’,可将法器法宝吞噬,提取其中精华强化己身。”林墨想起功法第二层中的记载,“但需要至少筑基期的修为才能施展,而且吞噬法器会遭受其中怨念反噬……”
他现在只是炼体期,距离筑基还远。但噬灵蛊似乎不受这个限制,它本能地想要吞噬眼前的一切能量。
“先干活。”林墨压下心中的悸动,开始整理兵器。
工作枯燥而繁琐。他们要将兵器分类:完全损毁的归为一堆,尚有修复可能的归为一堆,材质特殊的单独放置。每件兵器还要简单登记:名称、大致材质、损毁程度。
过程中,林墨发现不少兵器上刻着特殊的标记。有玄天宗的云纹,有其他修真门派的徽记,还有些是独行散修或小型家族的标识。这些兵器的主人,显然都已成了黑风寨的刀下亡魂。
午时将近,林墨整理到一柄断裂的长剑。剑身呈暗青色,剑柄上缠着已经腐朽的蛟皮。当他拿起断剑时,左眼突然一阵刺痛——不是浊气侵蚀的痛,而是某种警示。
灵视中,这柄断剑内部竟然还残留着一缕极其微弱的剑意。那剑意纯正、凛冽,带着宁折不弯的傲骨,与周围那些煞气、怨念格格不入。
“这剑的主人……生前是位真正的剑修。”林墨心中升起敬意。他将断剑单独放在一边,准备稍后仔细研究。
就在这时,武库大门突然被推开,三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锦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朗,但眉宇间有股掩饰不住的戾气。他身后跟着两个护卫,都是炼气后期的修为,腰间佩刀,眼神凶悍。
“老烟鬼!本少爷来取上个月订制的那柄‘血煞刀’!”锦衣青年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武库里回荡。
老烟鬼慢吞吞地走进来,依旧叼着烟杆:“二当家的公子?刀在二楼,自己去取。规矩你懂,别乱碰其他东西。”
“用得着你提醒?”锦衣青年哼了一声,带着护卫径直走向楼梯。
经过兵器堆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林墨手中的那柄暗青色断剑上。
“咦?这剑……”锦衣青年上前一步,夺过断剑仔细端详,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好精纯的青冈铁,还残留着一丝剑意。虽然断了,但熔了重铸,至少能炼出三把上品飞剑。”
林墨垂手而立,没有出声。
“这剑我要了。”锦衣青年理所当然地说,“记在我爹账上。”
“这是废弃兵器,尚未登记入库。”林墨平静开口,“按规矩,需先入库登记,再由库管批准才能出库。”
锦衣青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林墨:“哪来的杂役,敢跟本少爷讲规矩?”
他身后一名护卫上前,伸手抓向林墨衣领:“小子,活腻了?”
林墨侧身避过,动作看似笨拙,实则精准——他在遗弃之原躲避野兽时练就的身法,虽不华丽,但实用。护卫一抓落空,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拔刀劈来。
刀光凛冽,带着破风之声。这一刀若落实,足以将林墨劈成两半。
但林墨没有躲。不是躲不开,而是左眼的灵视让他看清了刀势的轨迹、灵力的流动。更重要的是,噬灵蛊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渴望——它想要吞噬那柄刀,吞噬持刀者。
千钧一发之际,老烟鬼的烟杆忽然横在两人之间。
“铛!”
金石交击之声震耳欲聋。护卫连人带刀被震退三步,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老烟鬼依旧叼着烟杆,浑浊的眼睛盯着锦衣青年:“二当家定下的规矩,武库之内,不得私斗。要打,出去打。”
锦衣青年脸色铁青,但显然对老烟鬼有所忌惮。他狠狠瞪了林墨一眼:“好,很好。杂役,我记住你了。在黑风寨,得罪我赵天狼的人,从没有活过三天的。”
说完,他带着护卫转身上楼。
老烟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转过头,深深看了林墨一眼:“小子,你惹上麻烦了。赵天狼那厮心眼比针尖还小,睚眦必报。”
“多谢前辈解围。”林墨拱手。
“不是为你。”老烟鬼敲了敲烟杆,“武库的规矩不能破。不过……”他顿了顿,“你刚才那身法,有点意思。练过?”
“在遗弃之原讨生活,总要会点保命的本事。”
老烟鬼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回到门口继续抽烟。
午时钟声敲响时,林墨和麻脸杂役准时离开武库。临出门前,林墨最后看了一眼那堆废弃兵器,尤其是那柄暗青色断剑。
噬灵蛊仍在躁动,渴望吞噬。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更隐蔽的地方,更周全的计划。
回杂役院的路上,麻脸杂役忧心忡忡:“林墨,你得罪了赵天狼,以后在寨子里怕是寸步难行。要不……咱们去求求管事,调去外围的矿场?虽然苦,但至少安全些。”
“不必。”林墨摇头,“该来的躲不掉。”
他想起刚才赵天狼眼中的贪婪,不仅是对那柄断剑的贪婪,更是对权力、对掌控他人命运的贪婪。这种贪婪,与玄天宗屠村时的“清除浊气”,本质并无不同。
都是掠夺,只是手段不同。
傍晚,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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