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旧纺车转乡愁,棉线织温情 (第1/3页)
冬初的老巷,寒意渐深。灰白的天空下,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地伸展着,像是时光刻下的剪影。巷子里偶尔有寒风掠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拾光旧书店里,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寒意,沈清和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台老式纺车,纺车是木质的,主体由枣木制成,色泽温润,纺锤、锭子等部件齐全,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做工,转动时发出“嗡嗡”的轻柔声响,像是在诉说着遥远的故事。
“清和,这纺车也太别致了,”林墨捧着一杯热奶茶走过来,眼神中满是好奇,“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能看到这么完整的老式纺车。你看这木质的车架,雕刻着简单的花纹,还有这纺锤,打磨得光滑圆润,当年的手艺人真是心灵手巧。”
沈清和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转动纺车的摇柄,纺锤随之快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式纺车,是村里一位老奶奶用过的。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布料稀缺,很多人家都自己种棉花、纺线、织布,然后做成衣服、被褥,一家人的穿衣保暖全靠这台纺车。你看这纺车的锭子,上面还缠着些许残留的棉线,颜色已经泛黄,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细密。”他指着纺车车架上的一处刻痕说道:“这是当年的使用者刻下的记号,可能是为了记录纺线的数量,也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纪念,每一道刻痕都藏着岁月的痕迹。”
林墨轻轻抚摸着纺车的车架,感受着木质的温润和岁月的厚重:“真难想象,当年的妇女们就是靠着这台小小的纺车,日复一日地纺线织布,养活了一家人。这纺车转出来的不仅是棉线,更是生活的希望和家人的温情吧?”
“没错,”沈清和点点头,“在那个年代,纺线织布是农村妇女必备的技能,从采摘棉花、轧花、弹花,到搓棉条、纺线、织布,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尤其是纺线,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手指要灵活,眼神要专注,才能纺出均匀细密的棉线。很多妇女都是白天干农活,晚上借着煤油灯的光纺线,常常纺到深夜,手指被棉线磨得红肿,眼睛也熬得通红,但为了家人能有衣穿,她们从不叫苦。”
两人正说着,书店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深蓝色棉袄、围着灰色围巾的老太太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一个用蓝布包裹着的东西,脚步有些蹒跚,却很稳健。老太太约莫八十岁上下,头发花白,梳着一个整齐的发髻,脸上布满了皱纹,却透着一股慈祥的气质。她的手指粗糙而弯曲,那是常年纺线织布留下的痕迹。
“您好,姑娘,小伙子,请问这里收有故事的旧物件吗?”老太太的声音温和而沙哑,带着一丝询问的语气。
“是的,阿姨,我们这里是拾光旧书店,专门收有故事的旧物件,”沈清和连忙上前帮忙,接过老太太手中的竹篮,“您快请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外面天太冷了。”
林墨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滚烫的红糖姜茶,递到她手中:“阿姨,您竹篮里装的是什么呀?是不是也和纺车有关?”
老太太接过红糖姜茶,双手捧着杯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说道:“我叫周桂英,这是我母亲留下的纺车,还有一些她当年纺的棉线和织的土布。我母亲当了一辈子织女,这台纺车陪了她五十多年,是我们家最珍贵的宝贝。我听说你们收有故事的旧物件,就想着把它们带来,让年轻人也看看当年我们是怎么纺线织布的,让他们知道现在的衣服来之不易,要懂得珍惜。”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蓝布,里面露出一台和书店里相似的老式纺车,纺车的车架上同样刻着几道浅浅的刻痕,纺锤上缠着一团洁白的棉线,旁边还有几块颜色各异的土布,布料厚实,纹理细密,摸起来柔软而温暖。
“我母亲十三岁就跟着她的母亲学纺线织布,”周桂英缓缓打开话匣子,眼神中满是怀念,“那时候,女孩子到了十三岁,就要开始学习女红,纺线织布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技能。我母亲学习很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坐在纺车前练习纺线,晚上借着煤油灯的光继续练习,常常纺到深夜。我外祖母对她要求很严格,纺出的棉线如果不均匀、不细密,就会让她重新纺。母亲的手指常常被棉线磨得红肿,甚至磨出了血泡,但她从不叫苦,只是用布条包扎一下,继续练习。”
“十八岁那年,母亲嫁给了我父亲,嫁妆里就有这台纺车,”周桂英说道,“婚后,母亲更是把纺线织布当成了最重要的事情。那时候,我们家人口多,穿衣吃饭都成问题,母亲就靠着这台纺车,纺线织布,给我们做衣服、做被褥。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喂完家里的鸡、猪,然后就坐在纺车前纺线,中午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晚上一直纺到深夜。有时候,为了赶制衣服,她甚至会通宵纺线,眼睛熬得通红,却依旧不肯休息。”
周桂英拿起一团泛黄的棉线,轻轻抚摸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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