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老篾匠的竹篾刀,竹编藏岁月 (第1/3页)
第二百六十三章 老篾匠的竹篾刀,竹编藏岁月
十二月的老巷裹在凛冽的寒风里,青石板路结了层薄薄的白霜,踩上去咯吱作响。行人裹紧棉袄、缩着脖子匆匆而过,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拾光书店里却暖意融融,刚结束的“银饰深情展”余温未散,“竹编岁月展”已悄然拉开帷幕。展柜里,一件件竹编作品整齐陈列:圆润的竹篮纹路细密,灵巧的竹筐结实耐用,精致的竹筛网眼均匀,还有小巧的竹编挂件、雅致的竹编灯罩、规整的竹编收纳盒,每一件都透着自然质朴的气息,藏着老手艺的温度。
这些作品的主人,是七十九岁的老篾匠刘竹青。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棉袄,背脊挺得笔直,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锃亮的竹篾刀,正低头专注地削着一根竹子。“俺打小就跟着俺爹学竹编,这把刀是俺爹传下来的,跟着俺六十多年了。”刘竹青抬起头,声音洪亮有力,脸上的皱纹虽深,却透着股不服老的精神劲儿,“俺爹常说,竹编是手艺活,更是良心活,一针一线都不能含糊,要让人家用着放心、用着长久。”
他放下竹篾刀,拿起一根刚削好的竹篾,指尖轻轻摩挲着:“编竹器,第一步就得把竹子选对。最好是三年生的毛竹,长得敦实,质地坚韧还带柔韧性,编出来的东西不容易变形、开裂。砍下来的竹子得先去掉枝叶,放进清水里泡三天三夜,泡软了才能更好地削篾,不然硬邦邦的容易劈裂。”
说着,他再次拿起竹篾刀,给沈清和与林墨演示削篾的手艺。只见他左手稳稳按住竹子,右手握着刀,顺着竹子的天然纹理轻轻一削,一片薄如蝉翼的竹篾便顺势落下,厚薄均匀、表面光滑,连一丝毛刺都没有。“削篾是竹编的根基,竹篾要是厚薄不一、宽窄不均,编出来的东西就歪歪扭扭,既不美观也不结实。”刘竹青伸出双手,掌心和指腹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还有不少细小的疤痕,“俺刚学的时候,手天天被刀割破,伤口结痂了又被磨破,久而久之就练出了茧子,也练出了准头。”
“俺爹对俺要求严得很。”刘竹青回忆起往事,眼神里满是敬重,“他说‘削篾要稳、准、匀,心不静就练不好手艺’。有一回,俺惦记着跟村里孩子去玩,削出来的竹篾粗一根细一根,俺爹看见了,拿起竹篾就扔在俺面前,说‘手艺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你敷衍手艺,手艺就会敷衍你’。从那以后,俺不管做啥都沉下心来,再也不敢分心。”
“竹编的花样多着呢,平纹、斜纹、万字纹、梅花纹,不同的物件得用不同的编法。”刘竹青拿起一个竹编花篮,指着上面精致的纹路介绍道,“这个用的是万字纹,编的时候得把竹篾分成上下两层,一上一下交叉穿插,每一根都要到位,错一根整个花纹就乱了。这个花篮俺编了五天,光是调整花纹就用了三天,不满意就拆了重编,直到看着顺眼、摸着顺手才算完。”
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豪:“俺年轻时,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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