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陆逊的离间计2 (第2/3页)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缺了半只耳朵的老兵挤了出来,正是关岳军中的老屯长,姓陈,益州人。他走到岩卡旁边,先是对主席台一抱拳,然后转身对着众人,瞪着眼道:“这位小兄弟的话,老子也听到了!不过是反着听的!老子还听说,有人嚼舌头,说我们这些益州来的老兵,仗着资格老,多吃多占,打仗让新兵和蛮子顶前面!老子今天也憋不住!”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旧战袄,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这道口子,是打襄樊时留下的!老子跟着君侯刀山火海闯过来,图啥?就图君侯仁义,图咱们干的活儿对得起良心!昨天分战利品,老子亲眼看见,盐和粮食,都是按各营各寨出力的名单,由政务会的人、还有蛮汉代表一起盯着分的!分到我们营的,跟分到这位小兄弟他们寨子的,比例差不离!谁说蛮人兄弟只得零头?谁说的,站出来,跟老子去粮仓对账!”
又一个汉子站了出来,是个荆南口音的新兵,脸红脖子粗:“陈屯长说得对!俺是长沙人,新投军的。俺也听到怪话,说关将军优待蛮人,是要用蛮人制衡我们汉人兵!俺不信!别的不说,就俺受伤躺医营那几天,给俺换药的那个小大夫,就是土家娃娃,手轻得很!隔壁床一个蛮人猎手大哥,还分俺肉干吃!这叫什么制衡?”
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还是陈述谣言,很快就变成了反驳和举证。人们发现,那些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的谣言,一旦放到公开场合,让各方当事人一对质,用具体的事实和数字去衡量,往往就漏洞百出,站不住脚。
刘启适时地站了起来,他让人抬上来一块大木板,上面贴着一张简陋却清晰的表格:“诸位静一静!且看此表!这是自上月至今,我军共四次缴获物资的分配明细!每一笔,粮食多少石、盐多少袋、布多少匹,分配去向:军粮库留存多少,各营按人数、按战功分得多少,各寨按出丁、出向导、出民夫分得多少,抚恤伤残、孤寡多少,皆在此列!数目或有微差,但绝无某些谣言所说之天壤之别!此表会后将张贴于各营各寨,人人可查!”
表格一公示,许多人挤上前去看,识字的大声念给不识字的听。事实面前,许多疑虑开始消融。
然而,暗流并未停止。人群角落里,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阴阳怪气地响起:“说得比唱得好听!谁不知道账目是人做的?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真要公平,怎么不见关将军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分分?怎么大帐里天天有肉香,咱们就只能喝稀粥?”
这声音刻意伪装过,忽左忽右,一时难以定位。但内容却极具煽动性,直指领导者特权,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听了,眼神又开始游移。
“谁在放屁!”周仓的暴吼声如炸雷般响起。他一直蹲在主席台侧后方,此刻猛地跳了起来,铜铃般的眼睛扫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藏头露尾的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那声音却消失了。
关平此时从人群后方稳步走出,他神情冷峻,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走到场中,将食盒放在木板上打开——里面是半盒混杂着野菜和糙米的粥,以及两块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料的饼子。
“诸位,”关平的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嘈杂,“此乃我父帅,关将军,今日的朝食。与昨夜执勤将士、与伤兵营的重伤员、与寨中孤寡老人所食,一般无二。将军有令,全军粮草不济时,主帅与士卒同饮粥;稍有宽裕时,肉食优先供给伤员、工匠、及出力最多的前线将士。此令已行半月有余,诸位有目共睹!至于大帐‘肉香’——”他冷笑一声,指向晒谷场边缘临时搭建的医营,“那是医营在给重伤员熬药膳!若有不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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