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新貌 (第1/3页)
周文昌的覆灭与清澜郡的“变天”,如同巨石投入怒江,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息。但对于西河村而言,外部惊涛骇浪的余波,渐渐化为了内部蓬勃生长的养分。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淬炼后,这个边陲村落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速而稳健的发展时期。
【人口与聚落】
首先最直观的变化,是人口。战后的西河村并未因减员而萧条,反而呈现出一种“磁石”效应。清澜郡变局带来的短暂混乱,以及方经历上台后对周党残余势力的清算,使得郡内及周边一些饱受欺压、或寻求新出路的百姓,将目光投向了这个敢于对抗郡守、并且似乎“颇有规矩”的西河村。
最初是零星的投奔——黑水镇惨案的个别远方幸存者,清澜郡城中被周家迫害的小商贩、破产匠户,甚至还有少数看清形势、从郡兵中脱离出来的老兵。接着,通过白沙寨和“灰牙”那条隐秘渠道,偶尔也会有一些在百蛮山边缘难以生存、或与部落产生冲突的零星山民、猎户,被吸纳进来。
肖扬对此持审慎而开放的态度。所有外来者,必须经过林清主持的严格审查(包括来历、技能、品性),并需有本村人担保。通过后,需在“新村塾”(由林清和吴郎中轮流授课)接受为期一月的“村规”与基本技能(如急救、集体协作)学习,并从事三个月的“考察劳作”,才能正式登记入籍,享有村民基本权利,参与“工分制”。
即便如此,短短数月,西河村的人口依然从战后的七百余人,稳步增长至一千二百余人,而且新增人口中,青壮和有一技之长者比例不低。村落规模也随之扩大。原有的窝棚区被有计划地拆除,按照林清和肖扬共同规划的“功能分区”,在码头后方、地势相对平缓的坡地上,建起了成片的、以砖石为基、硬木为骨、覆以陶瓦的联排长屋。虽然依旧简朴,但坚固、干燥、保暖,且有统一的排水沟和公共取水点,居住条件大为改善。村中心则修建了更大的“议事堂兼村学”、“工曹署(林清办公)”、“护卫队营房及武库”、“公共粮仓与货栈”以及“医护所(吴郎中主持)”。
码头区也再次扩建,新增了两个泊位,并用铁鳞砖和青纹岩混合,修建了更坚固的防波堤和装卸平台。一座简易的、利用水力驱动木槌进行矿石粗加工的“水碓坊”也在码头边立了起来,日夜轰鸣。
【经济与产业】
经济的活力,是西河村新貌的基石。依托“工分制”的高效激励和相对公平的分配,全村如同上紧了发条。
核心产业——建材与加工:老韩主持的砖窑,已从三座扩大到八座,形成了小型的“窑区”。不仅铁鳞砖的产量和质量稳定提升(掺入了白沙寨提供的特殊黏土和少量铜矿渣,砖体呈现独特的青黑色金属光泽,硬度更高),还成功烧制出了合格的屋瓦、陶管、陶缸乃至简单的釉陶器皿,除了自用,开始通过黑水镇残存的渠道和少数胆大的行商,小批量外销。码头区的“水碓坊”和新建的“铁匠工坊”,则负责将紫霄宗的废矿渣、从白沙寨换来的铜矿石(少量)、以及缴获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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