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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余则成的“生意经”

    第七章 余则成的“生意经” (第2/3页)

查站那边,咱们都得安排自己的人。还有香港那边的销路,也得有信得过的中间人。”

    “中间人……”吴敬中沉吟,“你有合适的人选?”

    余则成心里转了几个弯。其实他手里捏着老赵这条线。但老赵是码头的苦力,做不了这么大的中间人。他得要另外想办法,但又不能显得太早有准备。

    “我在天津站的时候,”余则成说得很慢,像是在回忆,“认识个跑单帮的,姓陈,专门倒腾南北货。这个人脑子活,路子野。后来听说……好像是去了香港。”

    “可靠吗?”吴敬中问。

    “还算可靠。”余则成斟酌着用词,“就是图财。只要把钱给够,嘴严实。”

    吴敬中盯着他看,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余则成心里有点发毛,但脸上保持着那副诚恳的表情。

    “则成啊,”吴敬中终于开口,脸上浮起赞许的笑,“还是你脑子灵光。”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刚才写的字。是一幅对联,墨迹还没干透。他看了两眼,又放下,走回来拍拍余则成的肩膀。

    “这件事,你具体琢磨琢磨,拿个章程出来。记住,一定要稳妥,宁可少赚些,也绝不能出事。”

    “我明白,站长。”

    两人又说了几句站里的闲话。外头的雨下大了,哗啦啦的,打在屋顶瓦片上,声音很响。

    吴敬中忽然话锋一转:“则成啊,翠平没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余则成心里咯噔一下。他端起茶杯,手顿了顿,杯里的茶水晃了晃,差点洒出来。他把杯子放下,垂下眼睛。

    “哎,”他叹了口气,声音低下去,“翠平死得太惨了。我真后悔,当初不应该让她走。”

    他说这话时,喉咙发紧,声音有点哑。这不是装的,每次提起翠平,他心里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

    书房的门这时候开了,梅姐端着盘水果进来。她大概在门外听见了话头,把果盘放在桌上,也叹了口气。

    “可怜见的。”梅姐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余则成,“则成你还年轻,该再找一个。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余则成摇摇头,苦笑:“师母,我心里搁着人,装不下别的了。”

    他说得很轻,但很坚决。

    梅姐眼睛红了,拿手绢擦了擦眼角:“翠平妹子是真好。每次来都帮我择菜,和我说体己话……”

    “行了行了,”吴敬中打断她,“说这些干什么。”

    梅姐瞪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跟则成说说话不行?你们男人啊,就是心硬。”

    吴敬中摆摆手,不跟她争。他重新坐下,看着余则成:“则成,你师母说得也对。人总得往前看。不过这事不急,你自己慢慢想。”

    余则成点点头,没说话。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变成淅淅沥沥的。书房里光线暗下来,吴敬中起身开了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三个人脸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模糊。

    又坐了一会儿,余则成起身告辞。吴敬中送他到门口,老妈子已经拿着伞等着了。

    “则成,”吴敬中在门口又叫住他,“刚才说的那件事,你抓紧时间办。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是,站长。”

    余则成撑开伞,走出吴公馆。雨水顺着伞沿滴下来,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他走到巷子口,回头看了一眼,吴公馆的门还开着,吴敬中站在门口,身影在雨幕里模模糊糊的。

    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雨中的台北街道,行人稀少,店铺早早关了门。街边的路灯亮起来了,昏黄的光晕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余则成走得很慢。脑子里一会儿出现的是刚才和吴敬中的谈话,一会儿出现的是翠平的脸。

    生意上的事,他其实早就想好了。通过香港,把西药和古董倒腾出去,赚的钱,一部分孝敬吴敬中,一部分分给底下人,剩下的……可以留下一些,万一将来有用。

    但香港那个“陈先生”,是他编的。他得真找这么个人,或者创造这么个人。

    还有更急的事:他来台湾快一个月了,组织还没联系他。胶卷拍好了,晾干了,就藏在办公室抽屉的夹层里。那卷胶卷烫手,得赶紧送出去。

    可怎么送?等组织联系,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住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那栋小楼里亮着几盏灯,他的窗户黑着。他掏出钥匙开门,楼道里很暗,他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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