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谷壑深深藏锋芒 (第1/3页)
“黄天谷”。
三个字,如同烙印,刻在了每个幸存者的心头。它不再仅仅是一个藏身之所,而成了一种象征,一个脆弱的、用鲜血和白粥换来的承诺。
胜利的狂欢很快褪去,留下的是更现实的沉重。隘口前那片被血与粥浸透的土地,无声地提醒着所有人代价为何。
清点结果,谷中三人战死,七八人受伤,其中两人重伤。李郎中带着几个略懂包扎的妇人,日夜不休地照料,草药很快见底。而官兵遗留下的几具尸体和丢弃的少量刀剑、一副皮甲,成了他们微不足道的战利品。
王五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除了训练那支初具雏形的“黄天力士”(他给护卫队起的名字),就是带着人疯狂地加固隘口,设置更多的陷阱、拒马。他将那副缴获的皮甲擦得锃亮,却坚持让给了瞭望哨。
林墨则将全部精力投入了内部整合与生产。
那几块“试验田”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老农陈老丈被尊为“农师”,带着所有能动弹的人,沿着溪流上游向阳的坡地,一点点开垦出更多的梯田。种子是最大的问题,他们只能广泛采集一切疑似可食的野生植株块茎,冒险尝试种植。那几株豆子被重点保护起来,它们的每一次抽叶、开花,都引来谷民虔诚的围观。
铁匠学徒张铁匠成了最忙碌的人之一。简陋的“工棚”里炉火日夜不熄。他用缴获和捡来的残破兵器重新熔炼锻打,艰难地制造着更耐用的锄头、镰刀和矛头。每一次成功,都意味着生存几率的微小提升。
孙老汉和那个书生则负责物资的登记、分配和记录。每日消耗多少“法食”(白粥),收获多少鱼获、野菜,工具磨损情况,人口变动……一切都被尽可能详细地刻在木牍或记录在鞣制的兽皮上。一种原始而必要的管理体系逐渐成型。
最让林墨在意的是与岩部落的融合。他坚持让岩参与到核心决策中(尽管沟通依旧困难),让他的族人学习耕作和制造改进的渔具,也让谷民学习他们追踪狩猎的技巧。他甚至在分配“法食”时,刻意让岩的部落获得稍多的一份。
恩威并施,利益捆绑。林墨无师自通地运用着这些统治的粗浅技巧。
然而,隐患始终存在。
新来的流民与岩的部落之间,依旧存在着隔阂与猜忌。语言、习俗、甚至获取食物的方式都不同,小摩擦时有发生。一次,一个流民孩子偷了岩部落晾晒的肉干,差点引发斗殴,是王五用武力强行弹压下去。
另一方面,林墨那“无限白粥”的能力,依旧是最高机密,但也成了最大的悬疑。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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