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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光、谣言与山外来人

    第九章 开光、谣言与山外来人 (第1/3页)

    晨光再次唤醒苏砚时,一种久违的、精力充沛的感觉流遍全身。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噼啪轻响,腹中虽仍感饥饿,但不再有那种掏心挖肺的空虚。昨日那碗稠粥和村民后续的供奉,似乎真的在修补这具残破的身体。

    “尘微子”人格主导下的心情更是明媚。井水渐清,李仙师被解决,威信建立,供奉不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更重要的是,今日有“仙务”在身——那是昨日“三方会议”(他自然不知晓)后,深植于他意识底层的、必须完成的“指令”:巩固权威,收集奇物,寻觅“灵晶”线索。

    他换上那件浆洗过的灰色道袍(在村民眼中已是仙师法衣),仔细将“天机宝鉴”和黑石贴身藏好,又将那串日益沉重的铜钱包袱系在腰间,这才气定神闲地走出破庙。

    村中景象已与往日不同。井边淘洗的妇人见了他,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唤一声“仙长”;玩耍的孩童会远远地、又敬又畏地看着他,不敢靠近喧哗;就连村口晒太阳的老汉,也会主动挪挪位置,似乎怕挡了他的“仙路”。

    苏砚坦然受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悯又疏离的微笑,径直走向老村长家——那是村子最齐整的院落,也是信息与资源的汇集地。

    老村长早已在院中等候,见他到来,连忙起身相迎,态度比昨日更加恭敬。“仙长来了,快请进,喝口粗茶。”

    苏砚也不客气,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端起粗陶碗抿了一口苦涩的土茶,开门见山道:“老丈,井水之事已了,然天地造化,玄机莫测。贫道观此村风水格局,藏风纳气,本有几分灵秀,然近年似有阻滞,村民多有小病小灾,田亩收成亦难尽如人意。”

    老村长闻言,神色一肃,连连点头:“仙长法眼如炬!不瞒您说,这几年村里确实不太平,娃子们老是闹病,牲口也爱生瘟,庄稼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李……咳,之前那位也说是风水有碍,做过几场法事,可……”他摇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苏砚心中暗笑,这“风水阻滞、灾病频生”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套话,哪个穷乡僻壤没点糟心事?正好拿来用。他面色凝重,掐指一算(其实是瞎比划),沉吟道:“此乃地气流转不畅,又兼村中无‘镇物’凝聚气运,以致灵气(他特意强调这个词)散逸,外邪(泛指一切不好的东西)易侵。长此以往,恐非村民之福。”

    “镇物?”老村长眼睛一亮,“仙长是说,需要请一件宝物镇在村里?”

    “正是。”苏砚颔首,“然寻常金银玉石,徒有其形,不得其神。需得蕴含天地‘灵机’之物,方有聚气镇邪、调和风水之效。贫道不才,得仙尊赐下‘天机宝鉴’,可窥万物本源,或可为村中寻觅、鉴别一二。”

    他将“灵晶”的寻找,巧妙地包装成了“为村子寻镇物、调风水”的公益事业,既抬高了行动的意义,也为自己动用“天机宝鉴”和收集“奇物”提供了正当理由。

    老村长激动不已:“若能得仙长相助,为本村寻得镇物,实乃全村之幸!不知仙长需要什么?但凡村中有的,您尽管开口!”

    “无需劳民伤财。”苏砚摆摆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此等灵物,可遇不可求,或许就在村民家中,只是蒙尘未识罢了。老丈可晓谕村民,若有祖传的、捡拾的、或觉着奇特的石头、玉器、古物、乃至色泽形状奇异的草木根茎,皆可拿来与贫道一观。若真有‘灵机’暗藏,贫道自会指出,或可充作镇物候选。若无,也不过是寻常物件,物归原主便是。”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号召大家献宝,又承诺不白拿,全凭“缘分”和“灵机”,极大地降低了村民的抵触心理,还能广泛收集此世界的物质样本。

    老村长自然无不应允,立刻让家里人去通知各户。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小山村。村民们听说仙长要为村里找“镇物”,还能帮忙鉴定家里的“稀奇玩意儿”,都来了兴致。谁家没几件压箱底的老物件?或是捡到过奇怪的石头?万一真是“宝物”,被仙长选中当了“镇物”,那可是光耀门楣、福泽子孙的大好事!就算不是,让仙长看看,沾沾仙气也是好的。

    于是,从午后开始,老村长家的小院就排起了长队。村民们或好奇,或期盼,或只是看热闹,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来请“尘微子仙长”过目。

    苏砚端坐院中石桌旁,面前摊着一块干净的粗布。他神情专注,对每一件呈上的物品都仔细端详,偶尔上手触摸,更多的时候,是拿出那方黑色的“天机宝鉴”,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用绿色按钮对着物品“照”一下。

    大部分时候,宝鉴显示的就是物品本身,毫无异状。苏砚便摇摇头,温和地说:“此物虽有年岁/模样奇特,然内蕴已失,灵机不存,乃凡物。”物主虽有失望,但也觉得正常,毕竟“宝物”哪是那么容易有的。

    但偶尔,也会有些“意外”。

    比如,村西头赵寡妇呈上的一块祖传的、拇指大小的、温润的白色鹅卵石。苏砚用绿键一照,显示并无特殊,但他心中却微微一动——刚才接触时,指尖似乎感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常石的暖意?很可能是心理作用,或者只是石头本身的温度。但他不动声色,将石头握在掌心片刻,闭目“感应”(其实是给“苏砚”人格后台分析留时间,同时也是一种表演),然后睁眼,略带讶异道:“咦?此石入手温润,隐隐有一丝地脉阳气残留,虽极微弱,且正缓慢散逸,但确实曾受地火烘烤或埋于阳脉之侧,算是一件‘微阳石’。可惜,灵机流失大半,不足以镇一方风水,然随身佩戴,或可稍稍驱散阴寒,对体虚畏寒者略有小补。”

    赵寡妇一听,喜出望外,她本就体弱畏寒,连忙将石头紧紧握住,千恩万谢。周围村民也啧啧称奇,对苏砚的“鉴宝”能力更加信服。

    又如,一个猎户的儿子拿来一根弯弯曲曲、形似小蛇、通体暗红的古怪木根,说是从深山老林里捡的。苏砚用绿键照了,又闻了闻,发现木根坚硬如铁,有极淡的药香气。他“沉吟”道:“此乃‘血藤木’,生于阴湿险恶之地,吸食地气与腐朽之物生长,本身带微毒,但若处理得当(火烤、药浸),可作驱虫避瘴之物,亦有些许活血化瘀之效。然其性偏阴厉,不宜作为镇物,也不宜常人随身携带。”

    猎户儿子有些失望,但听说是“药材”,还能驱虫,倒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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