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托付证据送京城 (第2/3页)
匆匆离去,显然是去备马了。江枫趁机闪进屏风后的暗门,那是姚则远早年间为防不测挖的密道,直通灶房后院。袍角最后掠过屏风的瞬间,他听见姚则远在身后低声叮嘱:“证据送到,立刻回明州,我在东炮台等你。”
暗门轻轻合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姚则远整理了一下官袍,将佩刀牢牢扣在腰间,铜扣相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他走到桌边,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茶水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像极了这些日子的艰难。
半个时辰后,明州城东炮台灯火通明。姚则远站在那尊炸膛的废炮旁,指尖抚过炮管裂口处的铁锈,暗红色的锈迹沾在指腹,带着陈年的血腥味。这尊炮是上月蓝夷突袭时炸膛的,炮膛里还残留着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正是李参将通敌的铁证之一。
“大人,炮台巡查完毕,一切正常。” 亲兵队长躬身禀报,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远处的海面,那里黑沉沉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姚则远没有回头,只是捻着指腹的铁锈,缓缓走到李参将面前。“李参将,”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尊炮炸膛那日,你说你带人抢修到深夜,可我怎么听说,你中途离开了一个时辰?”
李参将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喉结滚动了一下,强作镇定道:“大人说笑了,那日情况紧急,卑职寸步未离炮台,许是手下人记错了。”
“记错了?” 姚则远冷笑一声,从袖中抖出一卷文书,狠狠摔在他面前,“这是炮台值守兵卒的证词,说你那日骑着快马出了炮台,直奔城东绸缎庄,而绸缎庄二楼,正是你与蓝夷密使接头的老地方!”
文书哗啦展开,上面按着三个鲜红的指印,是当日值守的兵卒亲笔画押。李参将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就要去抢,姚则远的刀鞘已经重重压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之大,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大人,这是诬陷!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卑职!” 李参将嘶吼着,试图挣脱,却被姚则远死死按住。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清楚。” 姚则远俯身逼近,目光如刀,“你以为销毁了炮膛里的证据,就能高枕无忧?我告诉你,那日你接头时,被水师旧部看了个正着,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慌乱。一名亲兵狂奔而来,跪地时扬起一片尘土:“大人!不好了!北门泔车队遭劫了!说是…… 说是搜捕蓝夷细作,把整个车队都扣下了!”
姚则远倏地回头,目光如铁钳般夹住李参将的脸:“李参将,你的手,伸得倒长。” 他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以为扣下泔车队,就能拦住证据?告诉你,太晚了。”
“卑职只是职责所在!” 李参将梗着脖子,眼神却已有些涣散,“蓝夷细作狡猾得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好一个宁可错杀。” 姚则远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向炮台边缘,望着漆黑的海面,“那本官问你,九月十七你拆东炮台三门重炮,换上的旧炮膛里,为何镀着蓝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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