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临安城的阴影 (第2/3页)
经过,轿帘低垂,两名佩刀侍卫步履沉稳,灯笼上隐约可见一个“贾”字。
印的灼热达到顶峰,烫得他指尖发麻。
轿子远去,热度才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种空洞的余悸。林砚靠在冰冷的窗框上,深吸一口气。腐败的气息无处不在——不只是沟渠的臭味,更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像糖浆里缓慢蠕动的蛆虫,光鲜的绸缎下溃烂的皮肉。
次日,混入官员常聚的“丰乐楼”比想象中容易。银子开路,小二殷勤地将这位“河北来的药商”引至二楼雅座屏风后。从这里,可以窥见主厅大半。
未时三刻,目标人物到了。员外郎姓周,面团团一张脸,笑起来眼睛陷进肉里。与他同席的几人,有绸缎商,有口音古怪的北方客,谈笑间,金国境内才有的珍玩、马匹、甚至边关戍防的调动,都成了佐酒的闲话。
林砚慢慢啜着茶,耳朵捕捉着每一个字。那些话轻飘飘的,混在酒杯碰撞声里,却比战报上的伤亡数字更刺骨。山河印又开始了那脉搏般的跳动,随着周员外郎举杯、谈笑、收下对方推过来的一个锦盒,那跳动一次比一次沉重,一次比一次滚烫。
他忽然明白了这感应是什么。
是共鸣。
山河印感应到的,是同样在“出卖”着什么的东西——不是具体的物件,而是更抽象、更致命的东西:关隘、民心、将士的血肉、一寸寸沦陷的河山。这些无形之物被典当、被交易时,竟也会留下类似“气味”的痕迹,而这方古印,正是一个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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