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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宫门深闭

    第二十七章宫门深闭 (第1/3页)

    钟声持续了约半炷香的时间,然后戛然而止。整个紫禁城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连鸟雀的鸣叫都消失了。

    端本宫正殿内,朱由检站在阶上,看着下方跪伏的宫人。王承恩、贵宝、刘婆子、小环,还有那两个始终沉默的小火者,所有人都到了,连平时只在后厨忙碌的帮工也被唤了过来。

    “方才的钟声,你们都听见了。”朱由检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殿内清晰可闻,“皇上龙体欠安,宫中恐有变故。从此刻起,端本宫闭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本王知道,你们中或有亲人朋友在其他宫室当差。但如今情势非常,为保端本宫上下周全,也为保你们自身安危,必须严守宫门。若有违令者——”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以背主论处,绝不宽宥!”

    “奴婢/奴才遵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惶恐。

    朱由检看向王承恩:“王承恩,你负责调配人手,三人一班,日夜轮守宫门。所有饮食用度,由你亲自查验。刘婆子——”

    “奴、奴婢在。”刘婆子颤声应道。

    “你和小环负责膳食,所有食材需经王承恩检查后方可烹制。从今日起,端本宫所有人同食同饮,饭食由你二人统一备办,分送各处。”

    “奴婢明白。”

    最后,朱由检的目光落在贵宝身上:“贵宝,你负责传递各处的消息。宫内无论有任何动静——哪怕是一只鸟从墙上飞过,也要立刻报知本王和王承恩。”

    “奴、奴才遵命!”贵宝的声音在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布置完毕,朱由检挥手让众人散去,只留下王承恩。

    “殿下,”王承恩低声道,“乾清宫那边……”

    “等着。”朱由检只说两个字。

    他回到书房,却没有坐下,而是在窗前站定。从这里能看到端本宫的宫门,已经按照他的吩咐紧紧关闭,两名小火者持着简单的棍棒守在门内。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午后,远处传来几声喧哗,似乎有人争吵,但很快又平息下去。傍晚时分,天边堆积起厚厚的乌云,雷声隐隐,一场夏日的暴雨即将来临。

    王承恩送晚膳进来时,脸色比白日更加凝重。

    “打听到什么了?”朱由检问。

    “宫门虽闭,但宫墙挡不住消息。”王承恩声音压得极低,“乾清宫那边,太医还在尽力诊治。内阁方从哲、刘一燝几位阁老已经入宫,司礼监王安、魏进忠等人也在。听说……太医院的院判私下说,皇上是急火攻心,引发旧疾,情况……很不妙。”

    “急火攻心?”朱由检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说法,“因为什么?”

    王承恩犹豫了一下:“据说,是因为辽东的奏报。熊廷弼到任后整顿军纪,斩了数名逃将,这本是好事。但他同时上了一道奏疏,直言‘辽东军备废弛,非三年整顿不能复振,需增饷练兵,严惩贪腐’。疏中点名弹劾了兵部、户部数名官员,说他们‘虚报兵额,克扣军饷’。皇上阅后大怒,本已欠安的身体就……”

    朱由检沉默。熊廷弼的刚直,果然在这个时候就显露出来了。但这份刚直,在天启皇帝病重的此刻,无疑加剧了朝局的动荡。

    “还有呢?”

    “坤宁宫那边……娘娘一直守在乾清宫,至今未回。苏姑姑设法递出消息,说娘娘让殿下千万沉住气,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可妄动。”

    这是意料之中的叮嘱。朱由检点点头,又问:“各宫反应如何?”

    “都闭门了。”王承恩道,“永和宫、长春宫、翊坤宫……全部宫门紧闭。只有司礼监、御药房的人还在走动。宫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比夜里还安静。”

    这种安静,往往比喧嚣更加可怕。

    用过晚膳,暴雨终于落下。豆大的雨点敲打着屋顶和窗棂,发出密集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宫殿淹没。雷声滚滚,闪电不时撕裂夜空,将庭院照得惨白。

    朱由检没有睡,他坐在书房里,就着一盏孤灯,翻阅钱龙锡留下的书籍。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中反复思考着各种可能。

    天启皇帝如果熬不过这一关,谁会继承皇位?按照礼法,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天启无子,那么就该从他的弟弟中挑选。而天启皇帝只有两个弟弟:一个是五弟朱由检(也就是他自己),一个是七弟朱由楫(此时尚幼,历史上早夭)。

    按长幼顺序,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个念头让朱由检的心跳骤然加快。虽然他一直知道历史走向,知道自己在原本的时空中会成为崇祯皇帝,但那毕竟是数年之后的事。如果天启皇帝现在驾崩……

    不,不能急。朱由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按礼法该是他继位,但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司礼监、内阁、外朝大臣、各地藩王……谁会支持一个十岁的孩子?更何况,如果天启皇帝真是被人所害,那么凶手会允许他顺利继位吗?

    窗外雷雨交加,书房内烛火摇曳。朱由检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感。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时刻,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份。

    半夜时分,雨势稍歇。王承恩轻轻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

    “殿下,夜深了,歇息片刻吧。”他将汤碗放在桌上,“太医说过,您额上的旧伤虽已痊愈,但仍需静养,不宜过度劳神。”

    朱由检看着那碗汤,忽然问:“承恩,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兄真的有不测,你觉得会怎样?”

    王承恩浑身一震,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他慌忙跪下:“殿下!这种话……万万说不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朱由检的声音很平静,“说说无妨。”

    王承恩跪在地上,久久不语。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让他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殿下……奴才只是个阉人,不懂朝堂大事。但奴才在宫里这些年,见过太多事。若真到了那一步……奴才只知道,无论如何,奴才这条命是殿下的。殿下让奴才活,奴才就活;殿下让奴才死,奴才绝无二话。”

    这话说得朴素,却重如千钧。朱由检看着这个伏在地上的宦官,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王承恩说的是真心话。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个太监确实陪着崇祯走到了煤山的最后一刻。

    “起来吧。”朱由检轻声道,“本王只是随口一问。汤放下,你去休息。”

    “殿下……”

    “去吧。”

    王承恩退下后,朱由检端起那碗安神汤,却没有喝。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雨后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远处的乾清宫方向,灯火依旧通明。在这深夜里,那一片光明显得格外刺眼。

    朱由检关上窗,回到书案前。他铺开一张纸,提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天启皇帝真的驾崩,他该怎么办?

    按照历史,天启皇帝还有七年寿命。这七年,是他积累力量、编织人脉的关键时期。如果历史提前,他仓促继位,面对的将是一个比崇祯元年更加混乱的局面——萨尔浒新败,辽东危机,朝堂党争,国库空虚,还有那个即将崛起的魏忠贤……

    不,不能这样。

    朱由检放下笔。他必须做最坏的准备,但也要尽一切可能,让事情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天启皇帝不能现在死。至少,不能在他准备好之前死。

    但怎么阻止?他一个十岁的亲王,连乾清宫都进不去,能做什么?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徐光启的手稿……陈元璞的农事札记……还有钱龙锡留下的那些书籍……

    知识。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重新提笔,开始快速书写。不是奏疏,也不是密信,而是一份关于“调养心神、舒缓郁结”的养生方子。方子很简单,无非是几味常见的草药,配合饮食起居的建议。但他在其中加入了一些现代医学的观点:保持空气流通,适度活动,避免情绪剧烈波动……

    写完,他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唤来王承恩。

    “你将这个送去坤宁宫,交给苏姑姑。”朱由检将方子折好,“就说这是本王查阅古籍所得,或许对皇兄的病情有益。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苏姑姑,让她转呈皇嫂。若有人问起,就说这是本王为皇兄祈福,抄录的养生经文。”

    王承恩接过方子,犹豫道:“殿下,这……”

    “去吧。”朱由检道,“小心行事。”

    王承恩不再多问,揣好方子匆匆离去。

    朱由检知道,这份方子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向张皇后表明态度,也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信王关心皇兄,但仅限于“祈福”和“进献方子”,绝无其他心思。

    更重要的是,如果方子中的某些建议真的被采纳,或许能对天启皇帝的病情产生一丝积极影响。

    哪怕只有一丝。

    王承恩回来时,已是四更天。他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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