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一坨屎引发的血案 (第1/3页)
那是个寂静的深夜,范剑无心睡眠。靠在床边拿着手机,屏幕冷光照着他那张写满“人间不值得”的脸。他正对着小说里的龙傲天男主疯狂吐槽:“打个喷嚏崩飞十万修仙者?作者脑子被门夹了吧!这屁放得比核弹还讲究!”一边骂,手指却诚实地下滑,眼睛越瞪越圆。
啧,真带劲。他咂咂嘴,幻想自己也能有这般“惊天动地”的排场。于是,他尝试性地、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张了张嘴,运了运气——
“噗。”
一个沉闷的、毫无波澜的屁,在寂静的房间里羞答答地响起,随即消散在充斥着泡面味的空气里,连个涟漪都没荡起来。
范剑脸上的希冀瞬间垮掉,变成一层灰扑扑的落寞。“现实啊现实,你他妈连个有味的屁都不舍得给我。”他哀嚎一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对着斑驳的天花板发出灵魂质问,“老天爷!给我个狗血淋头的人生吧!我感谢你八辈祖宗啊!”
话音未落。
“哐当!”
窗户玻璃没碎,但一条黝黑、冰冷、泛着哑光的锁链,如同有生命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窗缝挤入,蜿蜒游动,精准地搭在他的拖鞋尖上。冰凉刺骨的触感顺着脚趾直冲天灵盖。
范剑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把“卧槽”喊出口,一道黑影已顺着锁链滑了进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他床前的地板上,动作轻得像片羽毛,却重得让范剑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那是个男人,穿着看不出年代的暗色劲装,面容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亮得瘆人,正阴恻恻地上下打量着他,像屠夫在掂量一块待处理的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像抽帧的电影。范剑的大脑还在处理“锁链哪来的”、“这人谁”的信息,身体还僵在床上摆着那个颓废的姿势。
黑影动了。没有多余动作,那条搭在他脚上的锁链骤然绷直,前端如同毒蛇昂首,“嗖”地一下,穿透了他的胸膛。
没有疼痛,没有血流,甚至没有阻力。就像一缕冰凉的雾气穿过了暖洋洋的皮囊。
范剑只觉得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回床上,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还亮着那本龙傲天小说。
※※※
我死了吗?
哥们儿的人生,刚骂完老天爷,就这么嗝屁了?也太草率了吧!房贷还没还完,硬盘还没清空,这波血亏!
咦……黑暗,无边的黑暗,但好像……还有意识?五感模糊,像是沉在粘稠的黑水里,却能“听”到声音。
细碎的、飘忽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窃窃私语,直接钻进他的“脑子”里:
“哟,就这细胳膊细腿?就是他拉的那坨……呃,圣遗物?把奈何桥搞得拥堵三公里?”
“可不是嘛!孟婆大人当时正美滋滋尝新汤呢,听说那味儿一飘过来……啧啧,老人家手一抖,碗飞出去,正正砸在轮回镜上!好家伙,镜子裂了条缝!”
“何止!那宝贝还顺着裂缝,掉了一小块进往生井!我的天,井水现在还是浑浊的,投胎业务全面暂停,鬼魂们在桥上挤得都快发生踩踏事故了!”
“听说崔判官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范剑听得目瞪口呆,CPU都快干烧了。这信息量……有点大,而且味儿太冲。
“谁?谁在说话!出来!有本事站出来!”他忍不住在黑暗中大喊,声音发虚,带着颤。这鬼地方,只有声音不见鬼影,比恐怖片还瘆人。
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然后,一个粗粝、浑厚、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嗓门,像破锣一样在他“耳边”炸开:“吵什么吵!本座在此!”
这声音和刚才那些阴柔的嘀咕形成鲜明对比,震得范剑魂体(如果他有的话)一哆嗦。
“谁?是人是鬼?你出来!别装神弄鬼!”范剑更慌了,这地方死寂得可怕,连点风声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宇宙黑洞。
“聒噪!”那破锣嗓子更响了,“吾乃驱魔大神,天师钟馗是也!”
钟馗?
范剑呆滞了两秒,随即一种荒诞感冲淡了恐惧。今天不是四月一吧?还是哪个孙子找了群话剧团的来整我?这恶作剧成本挺高啊,还带全黑幕布景和环绕立体声?
他试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哥们儿,戏过了啊。场景做得不错,挺沉浸。后面那几位兄弟也别藏了,出来吧,我请宵夜。戏剧学院毕业的?演得挺好,我给你点赞,666刷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飞速排查损友名单,谁这么无聊且有钱搞这么大阵仗?
“戏子?你敢说本座是戏子?!”那声音勃然大怒,简直要冲破黑暗,“好!好小子!你……你跟我来!”
范剑皱了皱眉。不对劲,这怒气不像演的。而且……之前拿锁链穿我的那个黑影,跟这个“钟馗”肯定是一伙的!这是团伙作案,还是……精神病院集体出逃?
本着“不能刺激疑似精神病患”的原则,他放缓语气,尽量柔和:“大哥,我这是在哪儿啊?咱能出来,面对面,好好说话不?”
“别喊了!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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