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新的篇章 (第2/3页)
金先生五十岁上下,穿着中式褂子,戴一副金丝眼镜,面色有些憔悴,眼带血丝。见到范剑一行人——尤其是气质各异的薛媪、李白、吕布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但教养让他很快恢复常态,热情地将他们让进客厅。
“陈先生,范先生,还有诸位师傅,快请坐。”寒暄奉茶后,金先生也不绕弯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地倒出一枚玉佩。
玉佩是典型的战国时期风格,青白玉质,雕作盘龙蜷绕状,龙身纤细矫健,有褐色沁斑,包浆温润,一眼望去便是老物,且品相极佳。
“就是这枚玉佩,”金先生苦笑,“上月从一位老藏家手里匀来的,东西是真东西,我也喜欢得紧。可自打请回来,家里就没安生过。先是夜里总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接着是我小孙女老是半夜惊醒哭闹,说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站在她床头。最近几天,家里养的鱼无缘无故死了两条,我书房里几本珍藏书册的页码也莫名错乱……我找过两位师傅来看,一位说是宅子风水小问题,调了调,没用;另一位说东西有点‘阴’,让用红布包了放在太阳下晒,我晒了三天,拿回来当晚,叹息声反而更清楚了,还多了种……像是金属轻轻摩擦的声音。”
金先生说着,下意识地离那放在茶几上的玉佩远了些。
薛媪凝神看着玉佩,缓缓道:“金先生,可否容我近前一观?不必用手触碰。”
金先生连忙点头。
薛媪起身,走到茶几前,微微俯身,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枚盘龙玉佩。片刻,她轻声道:“此玉沁色深沉,龙形矫厉,确有古意。只是……龙目之处,灵光滞涩,隐有幽怨之气盘绕,似非吉兆。”
几乎在薛媪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枚静静躺着的玉佩,表面似乎极轻微地闪过一抹黯淡的光泽。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降低了一两度。
金先生紧张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吕布浓眉一扬,就要上前,被范剑用眼神死死按住。
李白却抚须道:“龙,能幽能明,能巨能细。此玉之龙,形态蜷缩,似受困顿,目无神采,如负深愁。金先生,可知此玉来历?可曾殉葬,或经手过命途多舛之人?”
金先生摇头:“上家只说传世有序,但具体流传经过,讳莫如深。我……我着实不知。”
陈世美轻咳一声,开口道:“金先生,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此事看来确与这枚玉佩有关。我们事务所的处理原则,是查明根源,化解执念,尽可能保全器物本身的价值与完整性。当然,过程可能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并存在一定不确定性。关于报酬和委托细节……”
金先生立刻道:“报酬好说!只要能让家里恢复正常,这玉佩……若实在留不得,处理掉也行!总比天天提心吊胆强!”
范剑与陈世美交换了一个眼神。陈世美会意,开始与金先生具体协商。
就在这时,那枚玉佩再次发生异变。一缕极淡、几乎看不见的黑气从龙口处逸出,迅速在茶几上方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身着古代深衣的人形轮廓,面目不清,但那股悲愤抑郁的气息却瞬间弥漫开来。同时,一阵清晰的、仿佛金铁交击又似玉石相叩的颤鸣声在每个人脑海中直接响起,带着无尽的憋屈与不甘!
“大胆!”吕布这次再也按捺不住,一步跨出,挡在众人身前。他虽未带兵刃,但那股冲天的煞气与战场上锤炼出的凛然意志勃发,如同无形壁垒,将那股阴郁气息抵住。
模糊人影似乎被吕布的气势所慑,晃动了一下,但并未退散,颤鸣声反而变得更加尖锐刺耳,仿佛在发出无声的控诉。
薛媪眉头紧蹙,指尖下意识在虚空中拨动,仿佛在弹奏无形的琴弦,试图用乐理安抚那躁动的灵念,但收效甚微。
李白凝神看着那模糊人影和玉佩,忽然朗声道:“阁下郁结之气,充盈室宇。然困守一玉,悲鸣自苦,岂是解脱之道?不若现出身形,道明缘由,或有可解之机!”
那颤鸣声骤然一停。模糊的人影似乎“看”向了李白,又缓缓转向茶几上的玉佩。片刻后,一个嘶哑、断续、仿佛从极其遥远的时空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在众人意识中响起:
“吾……乃……铸匠……奉命……琢此‘盘龙锁心玉’……献于……楚王……工成……王疑吾……窥秘……灭口……吾魂……附于此……不得脱……恨……恨……”
信息虽破碎,但意思已然明了:这战国玉佩的制作者,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在完成这件献给楚王的珍品后,因可能知晓了某些秘密而被灭口,一缕含恨的残魂附着在自己最后的作品上,千年不散。
金先生听得面无人色。
薛媪轻叹一声:“原是匠魂困于己作,千年积怨。乐可通幽,然此等深入骨髓之冤屈与执念,非简单安魂曲可化解。”
吕布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楚王早已作古,你困守于此,折磨后世无辜之人,算得什么本事?”
那匠魂的影像剧烈波动起来,似乎被吕布的话激怒,黑气翻涌,室内的灯光明灭不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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