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救援 (第1/3页)
剑心知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快速对陈世美道:“联系胡半仙,告知我们这里的情况,让他有个准备,必要时可能需要他协调外围力量进行隔离……虽然估计希望不大。”又转向柳七,“柳先生,请老仙儿联络同道,我们需要支援,越快越好!”
柳七点头,此刻主导他身体的掌堂老仙儿直接通过出马仙特有的方式,向附近的同门以及相熟的仙家发出了急讯。
“仙家讯息已出。然此地凶煞,阻隔甚多,能否及时赶到,尚未可知。”柳七(老仙儿)声音沉凝,“吾等需先支撑住!”
“就这么定了!”范剑迅速布置,“吕大爷、独孤前辈、柳先生,主攻组,目标那个‘鬼将’核心!刘前辈、薛师傅、李前辈、丁师傅、张大爷、墨前辈、陈世美和我,组成防御组,在这里建立阵地,尽可能吸引和分流小股残念,为你们创造机会!”
“大哥,俺……”张飞看向刘备,显然更想跟着吕布去冲锋。
“三弟,此地同样关键。”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护薛师傅、李道友他们奏乐吟诗,引导残念,责任重大。何况,若此地失守,主攻组将腹背受敌。”
张飞这才悻悻然点头:“俺晓得了!定不让这些腌臜东西靠近一步!”
主攻组没有耽搁。吕布提起枣木棍,眼中战意如火。独孤求败不知何时已飘然前行数步,背影孤峭。柳七(老仙儿)深吸一口气,周身火气更盛,手中令旗猎猎,率先向那深青近黑的核心点方向迈步。
防御组立刻行动起来。在墨子的指挥下,众人以薛媪、李白、庖丁为中心,背靠一块巨大山岩,围成半圆。刘备立于最前,双手虚按,仁德之气如同无形的屏障缓缓扩散。张飞和范剑一左一右护在两翼,张飞舞动木棍虎虎生风,范剑则紧握手电和信号枪,腰间还别着几枚柳七给的、据说能暂时驱散阴气的雷击木符牌。陈世美躲在相对安全的岩壁凹陷处,紧张地记录和观察能量读数。
薛媪的琵琶声再次响起,这次她不再局限于单一时代或情绪,而是尝试将《秦王破阵乐》的雄壮、《胡笳十八拍》的悲怆,乃至一些边塞军中的鼓角之声融汇一体,形成一种宏大而充满感召力的“场”。李白亦随之调整诗风,从“秦时明月汉时关”的苍茫,到“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豪迈,再到“凭君莫话封侯事”的沉痛,诗句如流水般倾泻,试图与不同性质的残念产生共鸣。庖丁则将更多种类的“安抚粮”——从粗粝的粟米饼到略带酒香的肉脯——摆放在不同方位,并用特制的小香炉点燃了混合着药草与粮食香气的香粉。
这复合的“声、诗、食、气”之阵果然产生了一些效果。部分从主战场方向溢散过来的、相对零散的青黑雾气,以及少量被远处赤红、灰白区域“排挤”过来的异色煞气,开始被吸引过来,在防御圈外围盘旋、试探,甚至有些真的被乐声诗句触动,显出犹豫之态,或被食物香气吸引,暂时脱离了狂暴的洪流。
但更大的压力也随之而来。主攻组离开后,防御组明显成为了一个更集中的“靶子”。越来越多的雾气士卒从四面八方涌现,它们形态越发清晰,虽然依旧模糊,但已能看出破旧的铠甲、残缺的兵器,空洞的眼眶中跳跃着青黑色的幽火。它们发出无声的嘶吼,一波波冲击着刘备的仁德屏障和薛媪、李白构建的“音诗场域”。
张飞和范剑的压力剧增。张飞怒吼连连,木棍横扫竖劈,将靠近的雾气士卒打散,但雾气很快重聚,悍不畏死。范剑的手电强光照射对这些实体化稍强的残念效果有限,信号枪的刺目白光能暂时逼退一片,但弹药有限。他不得不频繁使用雷击木符牌,每次掷出,都能炸开一小片清净区域,但符牌也在快速消耗。
“能量读数持续攀升!不同煞气区域间的隔阂在减弱,有大规模融合前兆!”墨子紧盯着探测仪,声音急促,“主攻组那边能量反应极其剧烈,他们在交战!”
果然,远处传来隐约的轰鸣与兵刃破空之声,吕布的狂笑与怒吼,以及一种灼热与锋锐交织的可怕气息不断爆发,那是柳七老仙儿的火行之力与独孤求败的剑气。
防御圈在动摇。刘备额头见汗,维持如此大范围的仁德屏障对他的消耗不小。薛媪的指尖已渗出鲜血,染红了琵琶弦,但她咬紧牙关,乐声始终未绝。李白的嗓音开始沙哑,吟诵的诗句却愈发铿锵。庖丁不断更换着香粉和食物,试图维持吸引力的强度。
就在防御圈岌岌可危之际,异变再生!
并非来自古战场残念,而是来自他们身后,小径的方向!
一阵奇特的韵律传来,似歌非歌,似咒非咒,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沉闷的鼓点,还有某种兽类的低啸。
众人愕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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