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脉记忆 第一章:清明雨 (第1/3页)
【现代推进线】
2028年4月,清明。华夏首都,国家历史记忆统筹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现场。
巨大的环形会议室内,坐满了来自历史、考古、文博、教育、宣传、民政、外交等数十个部门的代表,以及像陈思源、林薇这样的特邀专家。**台后方,是一面占据整面墙的屏幕,此刻显示着会议名称和日期,背景是缓缓流淌的黄河水波纹。
主持会议的是委员会主任,一位神情肃穆、两鬓微霜的部长级官员。他的声音通过清晰的扩音系统传到会场的每个角落:
“同志们,回归已经一年。政治上的统一基本完成,经济社会的融合正在稳步推进。但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开启一项更为艰巨、更为深刻的工作——历史的整合,记忆的愈合,精神的凝聚。”
他示意工作人员切换屏幕画面。一组组数据、照片、图表开始滚动:
流失文物总目(第一期)统计: 涵盖1840-1949年间通过战争、不平等条约、非法贸易等途径流失海外的可考文物,共计17大类,约186万件(套)。重点标注:青铜器、书画、典籍、陶瓷、玉器、佛教造像等。
近代重大历史事件纪念设施现状调查: 全国现有各类kangzhan纪念馆、nanjingdatusha遇难同胞纪念馆、不平等条约签订地遗址等数百处,其中部分设施陈旧、展陈单一、教育功能弱化。
国民历史认知抽样调查(2027年底): 显示超过70%的受访者(尤其是40岁以下群体)对近代屈辱史“知道但不详细”,对文明辉煌期认知碎片化;超过85%支持“系统学习真实历史”;60%以上认为“有必要建立国家级历史记忆工程”。
数据冰冷,却灼人眼目。
“过去,由于各种原因,我们的历史教育存在着选择性叙述、模糊化处理、甚至刻意回避某些伤痛记忆的问题。”主任的声音沉重,“这导致了国民历史认知的碎片化、浅表化,甚至产生了一些错误的历史观。比如,有人只知道近代挨打,却不知道为什么挨打,不知道我们曾经多么强大;有人只知道仇恨,却看不到文明传承的韧性;更有人,因为不了解完整的历史,对国家和民族的认同产生了动摇。”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全场:“现在,华夏实现了完全统一,外部环境虽然依旧复杂,但我们具备了前所未有的内部条件和社会共识,来系统地、彻底地梳理我们的历史,尤其是近代那段充满血泪和抗争的历史。这项工作,我们称之为‘血脉记忆’工程。”
屏幕上出现工程的logo:一条抽象的、由无数细小光点组成的血脉长河,蜿蜒流淌,连接着古老的甲骨文与未来的星辰图案。
“工程分为几个层面。”主任继续阐述,“第一,文献与史实的彻底厘清。集结全国顶尖力量,成立专项课题组,对近代所有重大历史事件,进行基于多国档案、当事人记录、实物证据的交叉考证,出版权威的《华夏近代历史长编》(详勘版),作为一切工作的基础。”
“第二,纪念与教育的全面升级。对现有纪念设施进行改造、扩建或新建,运用最新科技手段,打造沉浸式、体验式、启发式的教育场所。不是简单陈列血腥照片,而是要让参观者理解历史发生的深层逻辑、感受先辈的苦难与抗争、思考文明兴衰的教训。新版历史教材的编纂是重中之重,要经得起学术检验,也要能让孩子们读得进、记得住、有思考。”
“第三,文物的追索与回归。这是我们文明记忆的物理承载。要以国家力量推动,外交、法律、民间多渠道并举,制定短期、中期、长期规划。哪怕一件一件地讨,一代一代地追,也要让流落异乡的国宝回家。同时,建立最高标准的‘国家文明宝库’,让它们得到最好的保护和研究。”
“第四,文艺创作与社会氛围。支持创作反映真实历史、弘扬民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