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寰宇证伪 第十一章:羊皮纸上的叹息 (第2/3页)
才,提前一千多年写好了后世学科的教科书大纲。从知识发生学角度看,这是否过于‘完美’和‘超前’了?”
线上评论区早已炸开锅。支持者认为陈思源逻辑缜密、直指要害;反对者斥其“科学主义傲慢”、“不懂古典文本流传的复杂性”。更多人在深思。
一位来自意大利的中世纪经济史学者(匿名连线)插话:“我必须承认,从经济史角度,陈博士提出的羊皮纸产量与需求矛盾,确实是古典文献研究中长期被忽视的‘房间里的大象’。我们习惯于接受文本的存在,却很少以量化方式去回溯其物质生产链。这需要跨学科的合作验证。”
柯林斯教授(匿名)的声音经过处理传来:“问题或许不在于亚里士多德这个人或他的思想是否存在,而在于现存以他之名流传的庞大文本体系,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是原始思想的忠实记录,多大程度上是数百年间在不同文化(希腊、叙利亚、阿拉伯、拉丁)中转译、注释、汇编、乃至为填补空白而‘创造性重构’的层累产物?我们可能需要一场针对核心文本的、最严格的‘文献考古’。”
奥尔森教授激动地反驳:“这是解构一切!如果连亚里士多德都可以被质疑,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历史?”
陈思源沉声道:“我们相信的是证据链,是物质遗存与文本叙述之间的相互印证,是逻辑自洽的历史重建。华夏文明也经历过文献散佚、伪书混杂的时期,但我们有持续不断的考古发现(如甲骨、简牍)、有官方修史传统、有浩如烟海的交叉记载可供比对。质疑是为了在更坚实的地基上,理解人类智慧的真实轨迹。如果他们的某些部分其物质基础确实存在的问题,正视并深入研究他们是对他最大的尊重,是将其还原为真实lishi的进程中人类自己对知识的传承、知识的更新与再造的复杂案例。”
会议在激烈辩论时超时结束。虽然没有达成一致,但围绕他们问题的讨论是一个严肃的议题,已被正式抛入学界的主流视野,再也无法被轻易忽略。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海川向陈思源通报:“针对‘启明’账号的大规模举报和协同攻击已经开始,多个平台以‘传播不实信息’为由限制其流量。我们监测到,攻击指令和话术模板,与上次针对数据库的舆论围剿高度同源,背后有组织地在引导‘反智’、‘民科’标签。另外,我们追踪到,有境外资金正在资助一项名为‘古典文本物质基础再确认’的紧急研究项目,显然是想抢在我们之前‘自证清白’或制造混淆。”
“让他们去研究吧,”陈思源看着屏幕上“启明”视频下飞速增长的、却充满戾气的争吵,神色平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物质世界的规律,不会因为话语权的高低而改变。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问‘羊皮纸从哪里来’,真相的大门就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
【历史闪回线】
公元9世纪中叶,阿拉伯帝国,巴格达“智慧宫”(Bayt al-Hikma)。
翻译室内,烛火通明。来自不同宗教和族裔的学者——有基督徒聂斯托利派信徒,有波斯琐罗亚斯德教背景的学者,也有阿拉伯***——正围坐在一堆堆来自各地的古老写本周围。他们奉命将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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