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星汉征程 第十一章:观天之眼 (第2/3页)
略家的敏锐,“那么‘火星真理号’触发的那次剧烈能量爆发,除了局部反应,其能量流向是否有更宏观的去向?‘文明之心’能否追溯爆发时,除了本地耗散之外的能量或信息辐射方向?”
“‘文明之心’已在尝试,”苏明哲回答,“从火星爆发的宽频电磁脉冲中,我们分离出若干束具有高度方向性和特定偏振模式的成分。这些成分的指向性,经过初步计算,排除了太阳、木星等大质量天体的直接关联,而是指向了几个特定的深空方向,其中一束……大致指向土星轨道附近的一个空白区域,另一束则指向柯伊伯带外围。但这需要更长时间的监测和更精确的模型来验证,目前仅为低置信度推测。”
“继续追踪,这是关键。”赵海川道,“同时,我们必须利用月球的新发现和火星事故的教训,加速推进《星际遗迹探索国际伦理与操作准则》草案的制定和倡导。现在我们有更坚实的证据表明,这些遗迹是一个相互关联的、可能极其精密的‘系统’,任何局部的鲁莽行动都可能对整体造成不可预知的连锁影响,甚至可能触发我们无法应对的后果。这不再是单一国家的利益问题,而是关乎人类整体能否以负责任的方式,面对可能存在的、超越我们当前理解的‘他者遗产’。”
国际舆论场上,尽管伊芙琳夫人网络仍在散布“华夏掩盖真相、攻击民间探索”的阴谋论,但“火星真理号”事故的惨状和华夏公布的详尽数据(包括岩壁爆发录像和宇航员救援画面),让越来越多的主流媒体和公众开始反思。月球新发现的公布(以严谨的学术论文预印本形式),进一步强化了“遗迹系统性”的科学叙事。联合国和平利用外层空间委员会(COPUOS)已正式将“外星文化遗产保护与伦理探索”议题列入紧急议程,华夏提交的准则草案成为讨论焦点。
【历史闪回线】
上古,观测者世代。
没有具体的朝代,甚至难以确指是哪个千年。在黄河中游某处地势开阔、夜空清澈的高地,一群被后世遗忘名字的“观天者”正在工作。他们可能是部落的祭司,也可能是最早脱离单纯生存劳作、专职观察与思考的智者。
他们用简陋的工具——或许是立起的木杆(表),或许是拉直的绳索(圭),或许是用水面或光滑石面反射的日光(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记录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影子的长短变化、月亮的盈亏周期、星辰的旋转轨迹。
一位年长的观天者,在平滑的泥板上用尖锐的石器刻画着一组新的符号。这些符号并非文字,而是对某些星辰相对位置变化的抽象记录。他刚刚根据长达数十年的观测,确认了“大火星”(心宿二)在黄昏时分出现于东方地平线的日期,与某种特定鸟类开始筑巢、某种植物开始抽芽的时间,存在着稳定的对应关系。
“长老,”年轻的学徒仰望着繁星密布的夜空,困惑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如此辛苦地记录这些?太阳每天都会升起落下,星星也总是那样转圈。记住这些,有什么用呢?”
长老放下刻刀,指了指远处部落聚居地的篝火微光:“你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