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星汉征程 第十四章:星火燎原 (第2/3页)
出的、代表推测中“验证请求”信号传播方向的虚线,在太空中延伸、交汇。它们的交汇点,并非太阳或某颗行星,而是……聚焦在了火星轨道上一个特定的、目前空无一物的空间坐标上。更精确地说,是火星赤道附近,一个特定的经度-纬度交点,距离“炎黄站”约两千公里。
“坐标锁定。”“文明之心”平静地报告,“坐标点位于火星塔尔西斯高原东南边缘,地质扫描显示该区域存在强烈的地质构造异常与微弱但持续的伽马射线背景辐射,与周围环境显著不同。‘验证请求’信号指向性高度汇聚于此。推测:该坐标点下方或邻近空间,存在遗迹网络的‘关键接口’、‘数据汇’或‘控制节点’之一。‘验证’过程可能需要该节点的响应,或在该节点进行。”
“也就是说,”赵海川的声音带着全然的严肃,“因为‘普罗米修斯’的鲁莽行动,我们可能无意中触发了一个沉睡的远古安全协议,而这个协议正在引导我们——或者说,迫使全人类——去关注火星上的某个特定地点。那里可能藏着理解整个遗迹网络,甚至触发其下一步反应(无论好坏)的钥匙。”
整个太阳系的遗迹网络,因一次贪婪的违规触碰而泛起了涟漪,而这涟漪的中心,清晰地指向了火星上一个尚未被触及的坐标。是福是祸?是陷阱还是邀请?是毁灭的倒计时还是新认知的门户?无人知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人类与太阳系远古遗迹之间被动接触的时代,结束了。一个由意外触发、却可能导向决定性发现的主动探索新阶段,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与机遇,轰然降临。
【历史闪回线】
清道光十九年至二十二年(公元1839-1842年),广州,虎门,以及后续的动荡岁月。
浓烟蔽日,刺鼻的气味弥漫虎门海滩。林则徐面色冷峻,监督着兵勇将一箱箱鸦片投入浸满海水和石灰的销烟池中。他深知此举的后果,但“鸦片流毒中华,几可亡国灭种”的危机感,让他义无反顾。“若鸦片一日未绝,本大臣一日不回,誓与此事相始终!”
然而,坚船利炮的轰鸣很快击碎了天朝上国的迷梦。《南京条约》签订的消息传来,林则徐已被革职流放伊犁。西行路上,风雪凄迷,他心中悲愤与反思交织。在给友人的信中,他写道:“彼之大炮远及十里内外,若我炮不能及彼,彼炮先已及我,是器不良也。彼之放炮如内地之放排枪,连声不断,我放一炮后,须辗转多时,再放一炮,是技不熟也。”
他的思考并未停留在武器层面。在伊犁,他整理旧稿,编纂《四洲志》,将编译的西人记载系统整理,介绍世界地理、历史、政情。他意识到,要应对“数千年未有之强敌”,必须“知其虚实,始可定控制之方”。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位思想家魏源,受林则徐嘱托,在《四洲志》基础上,广泛搜集中外资料,发愤著成《海国图志》。在序言中,他提出了振聋发聩的主张:“是书何以作?曰:为以夷攻夷而作,为以夷款夷而作,为师夷长技以制夷而作。”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七个字,标志着华夏文明在近代遭受重创后,痛定思痛,开始艰难地扭转视角,从“天朝俯视万邦”转向“平视乃至仰视先进”,主动去了解、学习曾经被视为“夷狄”的西方列强在科技、军事乃至制度上的长处。
然而,这条“开眼看世界”的道路何其坎坷。朝廷内部守旧势力强大,视西学为“奇技淫巧”,拒斥变革。有限的洋务运动,也多在“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