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剑破毒矢 (第2/3页)
觉虚弱地咳嗽两声。“走!”沈凌低喝,提着他向毒阵外冲去——近战再强,也架不住远程控箭的消耗,必须暂避锋芒。
“血河狂歌——断岳式!”
沈凌一声暴喝,淬魂刀再次出鞘。刀身裹挟着火焰与血煞之力,在他周身疯狂舞动。外人看来,他的刀招杂乱无章,实则每一刀都精准对应着箭簇的轨迹。“铿!铿!铿!……”连续二十四声脆响,刀光与箭影在半空交织成网,三支骨箭被尽数击落,箭杆在火焰灼烧下,瞬间化为焦炭。
沈凌收刀时,胸口微微起伏。这断岳式讲究一个“狂”字,他此刻仅能斩出二十四刀,可他清晰地感觉到,这绝非此招的极限——真正的狂字诀,当有三十六刀的连绵,七十二刀的磅礴,乃至一百零八刀的毁天灭地。当年父亲沈天豪走的狂字诀旁支“霸”道,便是以力破巧的极致,如今他这狂字真意,还需打磨。
可没等他喘息,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三支落在地上的骨箭,竟在淡绿色瘴气的包裹下,缓缓悬浮起来,箭簇再次对准沈凌,箭尖甚至微微颤动,仿佛有灵智般锁定目标。“控灵术!”沈凌瞳孔骤缩,丘子桀不仅是蛇兽魂异气师,竟还精通控物之术,这组合太过棘手。
骨箭再次破空袭来,沈凌足尖急点,“御剑破风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在毒阵中划出一道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箭簇。他趁机挥刀斩出:“天之剑——剑斩因果!”刀气劈在地面,掀起漫天烟尘,借着视线阻隔,他几个起落绕到被禁制束缚的宇文觉身后,一手提起他的衣领,另一手刀背敲向他身上的禁制符文。
“走!”沈凌低喝一声,提着宇文觉向毒阵外冲去。他深知自己近战虽强,却难敌丘子桀的远程控箭,唯有暂避锋芒。刚冲出毒圈,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腥风——是青风啸月狼的气息!那畜生竟追上来了。
沈凌不敢耽搁,运转全身异气,速度再提三分,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将宇文觉安置好后,他盘膝坐下,运转《焚血诀》恢复异气。几个小周天后,体内气血重新充盈,他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异气,几下便解开了宇文觉身上的禁制。“你在这待着,我去引开那头狼。”话音未落,他已化作残影消失在洞口。
直奔山麓的路上,沈凌突然被一块附着在山壁上的巨石吸引。那石头通体呈灰褐色,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与周围的岩石格格不入。“缚石砂!”他猛地想起《异兽**》中的记载,“山有子石,非石也,虫也,缚石而食,石之积也厚,则其名曰缚石砂。”这东西是砂缚虫日积月累堆积而成,虽已无虫居住,却对土性异气有极强的增幅效果,正好能用来强化血獠的赤炎拳套。
“天之剑——剑破红尘!”沈凌挥刀斩向巨石,刀气如匹练般劈落,“铿”的一声巨响,半块缚石砂轰然脱落,被他收入凌刺霸王戒中。此次出行的目标愈发清晰:取炽凫鳞片炼拳套,寻阵石赠林夕,至于淬魂刀,目前的威能已足够应对当前战局。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沈凌很快抵达一片夹在群山之间的草原。这里视野开阔却有山壁可依,比上次遭遇炽凫的平原安全得多。远处的大榕树下,三只翼展丈许的炽凫正蜷缩着休憩,它们浑身覆盖着赤红色的鳞片,喙爪如铁,虽是三阶异兽,却以速度和火焰攻击著称。
沈凌伏在齐腰深的草叶间,指尖捻起一片被炽凫火焰烤得发脆的草屑。远处大榕树下,三只翼展逾丈的炽凫正缩着脖颈休憩,赤红色鳞片在日光下流转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次呼吸都有细小的火星从喙中溢出,落在草叶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两只尚可速决,三只齐出便要险中求胜。”他眼神一凝,指尖在凌刺霸王戒上轻轻一拂,十余根磨得锋锐的异兽腿骨便落在掌心——这是他之前猎杀铁爪狼时留下的残骸,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他如狸猫般潜行,在炽凫活动的扇形区域内,循着它们踩出的蹄印轨迹,将兽骨斜斜插入土中,尖端朝上,只留半寸骨茬露在外面,再用新鲜的草叶与泥土细细伪装,连草叶的朝向都与周围保持一致。布置妥当后,沈凌退到三丈外的土坡后,舌尖抵住上颚,运转起体内的血煞与阴煞之力。两股阴寒气息如毒蛇般顺着地面蔓延,避开灼热的草叶,精准地缠上最外侧那只炽凫的尾羽鳞片——这两种煞气本就与凤凰一脉的阳火相冲,最能撩拨异兽的凶性。
“吱吱——!”尖锐的嘶鸣骤然划破草原的宁静。被煞气触碰的炽凫猛地睁开鎏金色的眼瞳,双翼“哗啦”一声展开,赤红色的火焰如瀑布般从羽翼边缘倾泻而下,落在草地上瞬间燃起腾腾火光,“滋滋”的灼烧声中,青草化作焦炭。另外两只炽凫也被同伴的躁动惊扰,颈羽倒竖,喙爪张开,锋利的爪子在地面抓出深深的印痕。
阴寒煞气还在不断挑衅,三只炽凫彻底被激怒,扇动翅膀便朝着煞气来源的土坡冲来。它们的脚掌刚踏入伪装的陷阱区域,“噗嗤”两声闷响便接连响起——两只体型稍小的炽凫收势不及,锋利的兽骨瞬间刺穿它们的脚掌,深褐色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在燃烧的草叶上,激起一阵白烟。
“就是现在!”沈凌如离弦之箭般纵身跃起,体内凤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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