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凤焰焚龙,焚天当立 (第3/3页)
冰的龙爪直取沈凌面门,爪尖冰锥泛着死亡的寒光。沈凌侧身避开,凤凰翼狠狠拍在任潮生后背,火星与冰碴同时飞溅,任潮生惨叫一声,龙鳞被拍碎数片,鲜血混着融化的冰水渗出。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拳到肉,掌掌相击——沈凌裹着火焰的拳头砸在任潮生龙鳞上,冰屑飞溅,龙鳞崩裂;任潮生的冰爪划过沈凌肩头,带起一串血珠,却被凤凰火瞬间灼烧止血。“喝!”沈凌抓住任潮生旧力刚泄的瞬间,膝盖顶在他小腹,同时将淬魂刀横劈,刀刃擦着任潮生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任潮生暴怒,用头狠狠撞向沈凌额头,两人同时闷哼,额头鲜血直流,却都死死盯着对方,眼中没有退意,只有不死不休的决绝。
赛场中央的地面彻底塌陷,形成一个数丈深的水洼,坑壁被高温与寒气交替侵袭,布满狰狞的冰裂痕迹,碎石在水火交融中崩解成粉末。沈凌的凤凰翼被水龙气冻得半边僵硬,鲜血顺着翼膜滴落,接触空气便凝成血珠,又被周身火焰烤化,在他身后留下一道血与火的轨迹;任潮生的膜翼已被凤凰火灼烧得焦黑破烂,边缘的冰棱融化成水,龙鳞大片脱落,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肉,水膜防御层彻底破碎,却依旧用残存的龙爪疯狂撕扯。两人在白雾与烟尘中翻滚搏斗,时而撞向断柱,时而摔入碎石堆,每一次起身都带着新的伤口,每一次攻击都倾尽全身力气,火焰与冰水的碰撞声、骨骼与鳞片的交鸣声、嘶吼与闷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最热血的战歌。
“喝!”最后一击,沈凌将凤凰火与双煞气息尽数灌入拳头,赤金色火焰在他掌心凝成栩栩如生的凤凰头,喙爪锋利,眼含烈焰;任潮生也榨干最后一丝血脉之力,淡蓝色龙爪上浮现出流动的水纹,爪尖凝结出三寸长的冰锥,冰锥上布满细密的龙纹,带着冰封万物的威势。两人同时发力,身形如炮弹般冲向对方,冰锥龙爪与赤金色拳头轰然相撞——“轰!”白雾与烟尘交织着冲天而起,形成数十丈高的蘑菇云,强劲的冲击波中夹杂着滚烫的火星与锋利的冰粒,扩散开来,赛场边缘的防护屏障瞬间布满裂纹,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最终轰然碎裂。看台上的学生们被寒气与热浪交替冲击,不少人被掀翻在地,却依旧睁大眼睛盯着赛场中心,连惊呼都忘了发出。连院长都猛地起身前倾,手指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死死盯着烟尘中心,眼底闪过震惊与复杂的光芒。
风卷着烟尘与白雾散去,赛场中央的水洼已被凤凰火烤得半干,露出底下焦黑的土地,两道身影在水洼边缘缓缓倒下——沈凌趴在坑边,凤凰火彻底熄灭,后背的凤凰翼虚影消散前,还在地面投下最后一道金色光斑,他昏迷前还死死攥着淬魂刀,刀身插在泥土中,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任潮生则仰面倒在坑底,洞月飞龙的虚影已彻底消散,脸上的龙鳞褪去大半,只留下颈侧几片残留的冰蓝鳞片,淡蓝色水龙气彻底消散,只有他周身的地面还残留着一层薄冰,以及数道月牙状的冰痕。赛场死寂片刻,连风吹过碎石的声音都格外清晰,穹顶的水晶停止掉落,仅剩的几片在天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林夕拖着被龙威压得麻木的身体,从碎石堆中爬起,他左臂的毒素已蔓延至手肘,每走一步都踩碎地面的薄冰,发出“咯吱”的声响,最终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右手,嘶哑地高喊:“焚天!”
“焚天!”
林夕的嘶吼如惊雷划破死寂,先是看台角落有人猛地站起,攥着拳头重复这两个字,紧接着声音如潮水般扩散——前排的学生踩着座椅跳起,挥舞着染血的衣袖高喊;后排的人相互搭着肩膀,嘶吼声震得胸腔发麻;连那些押注输了的龙门学生,此刻也忘了懊恼,被赛场上的决绝与惨烈点燃,跟着人群呐喊。“焚天!焚天!焚天!”
喊声如怒涛拍岸,震得赛场穹顶残存的水晶嗡嗡作响,几片碎水晶随着声浪簌簌掉落。押注的金龙币被抛向空中,金光与飞溅的纸屑交织,落在布满冰碴与血污的赛场边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就知道他们能赢!人门六班怎么了?照样把龙门按在地上打!”一个络腮胡学生扯着嗓子咆哮,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旁边的女生举着撕裂的焚天队旗帜,泪水混着激动的汗水滑落,喊得嗓子都破了音。“沈凌那记追月斩帅炸了!凤凰火硬扛龙威,这才是真强者!”“林夕都站不稳了还在喊,焚天队的骨头太硬了!”
有人拍着看台栏杆狂吼,栏杆被震得摇摇欲坠;有人抱着同伴蹦跳,激动得差点摔下看台;连几位素来沉稳的外门导师,都忍不住捋着胡须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不自觉地跟着人群的节奏轻拍手掌。呐喊声一波高过一波,在赛场内来回激荡,连地面的碎石都仿佛被震得微微颤抖,与“焚天”二字共鸣。原本泾渭分明的人门、龙门观众席,此刻彻底交融在一起,所有人都被这支绝境翻盘的队伍点燃,喊出的名字只有一个——焚天!
欧阳导师从看台角落窜出,头发凌乱却满脸激动,他一个箭步冲到赌摊前,拍着石桌高喊:“我!人门六班导师欧阳!之前下了五金龙币押焚天队赢,快给钱!”庄家看着他疯癫的模样,又看了看赛场上的惨状,苦着脸开始清点金龙币。欧阳一边数钱一边喃喃:“这群小子,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