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范文吧 > 钢铁火药和施法者 > 第七十二章 会战

第七十二章 会战

    第七十二章 会战 (第3/3页)

黑,身躯重重从马鞍上栽落。

    “援兵在哪?”

    所有高级军官心中都在问这个问题。

    在战场西侧的一道山坡后,温特斯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杰士卡中校说:“应该就在前面,我听到有声音。”

    杰士卡大队还有其他辅兵部队中所有能骑马——准确来说是骑马不会摔死——的人尽数在列。

    也万幸俘虏回来的马匹都被赫德人训练的很好。

    长长的“龙骑兵”队列最后是两辆八套大车,车上载着两门重的六磅长炮,各四百五十公斤重。

    梅森中尉一口气把他的四个“女儿”——四门轻型长炮统统带了出来。

    然而其中两辆马车半路断轴,最后只剩下两个女儿抵达战场。

    “主力会战意味着一切,一旦主力会战打响,所有分散的力量都必须向主战场集中。”

    因为杰士卡中校过于强烈的主观能动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援军抵达战场。

    还有更出人意料的事情正在发生。

    在边黎主城正中央的一顶巨大毡帐内,十几名身着彩纹织衣,头戴兽骨面具,周身以骨头、羽毛、石头、彩带装饰的萨满祭司围坐在篝火旁。

    外面的攻城战正进入白热化,枪声、炮声、爆破声震耳欲聋,

    毡帐里面却寂然无声,只能听见篝火在剥剥作响。

    十几名身着彩纹织衣,头戴兽骨面具,周身以骨头、羽毛、石头、彩带装饰的萨满祭司围坐在篝火旁。

    一名萨满祭司从帐外走入,毕恭毕敬托着一颗还在跳动的马心脏。

    为首的萨满祭司接过心脏,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

    另一名萨满祭司向火焰抛出一把粉末,毡帐内顿时烟雾缭绕。

    为首的萨满祭司把心脏置于金盘中,高举匕首,狠狠刺下。

    其他萨满祭司如同从睡梦中惊醒,齐齐用低沉而奇异的喉音吟唱,场面异常诡异而迷离。

    与此同时,边黎城北墙的一处暗门轰然炸开。

    一匹矫健的青色骏马率先冲出烟雾,马背上的骑士身着全套赤红盔甲,极为醒目。

    成百上千的赫德精骑跟随那赤甲骑士,从城墙缺口鱼贯而出,径直奔向汇流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异变吸引。

    看到那赤甲、那青马,战场上的赫德人士气大振,狂热地齐声呼喊:“亚辛!亚辛!亚辛!”

    “那就是蛮酋亚辛?”塞克勒瞳孔猛然扩张,忍不住自语。

    隔空对弈如此之久,这还是塞克勒第一次与对手正面相对。

    “那就是白狮?怎么穿的是红甲?”山坡上的温特斯莫名其妙:“怎么又冲进河里去了??”

    白狮想要干什么?温特斯很快就明白了。

    冬季河水虽不结冻,却依旧冰冷刺骨。

    可赤甲骑士纵马踏入汇流河,竟是要抱着马颈直接泅渡——还穿着盔甲。

    由于视角的原因,战场上大多数人看不见河道里发生了什么。

    站在西侧山坡上的温特斯却看得清清楚楚:

    河道不过十几米宽,可那赤甲骑士被急流冲走至少五十米,几次淹没头顶又几次浮出水面,九死一生才抵达干岸。

    而战场上的其他赫德人只看到赤甲青马消失在河对岸,又突然跃马出现在河岸这一侧。

    “亚辛!亚辛!亚辛!”山呼声更加狂热,直达云霄。

    跟在白狮身后的赫德精骑同样蹈水入河,有人直接被暗流冲走,也有人抵达对岸。

    就在白狮率精骑冲向战场时,边黎城中央的毡帐内,仪式已经进入最关键的部分。

    为首的萨满祭司拍打狮皮鼓,跳起癫狂、迷离而又有特殊美感的舞蹈。

    其余萨满祭司一个接一个加入到这种舞蹈中。

    温特斯只感觉身体一股冷风扫过,令他不由自主想裹紧衣裳。

    他刚想要询问其他人是否有同样感觉,突然间,剧烈的幻痛无缘无故出现。

    他明明没有进入施法状态,然而幻痛却做不得假。

    温特斯紧咬牙关,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不由自主蜷缩成一小团。

    身旁的杰士卡中校大惊失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罗伯特中校的方阵内,罗伊中尉也抱着头,惨叫着从马鞍上摔落。

    不光是温特斯和罗伊,方圆两公里内所有联盟施法者全都被强烈的幻痛折磨到无法行动,有的能力较弱的施法者甚至直接昏死过去。

    边黎城中央的毡帐内,也有萨满祭司在舞蹈中一头栽倒。

    为首萨满祭司的眼角、鼻腔不断有鲜血渗出,然而他的舞蹈只是更加激烈、狂热。

    “不行!不行!”温特斯只剩下这一个意识:“不行!不行”

    他集中全部精神,把意识集中在一点:“不行!拒绝!停止!”

    一切如同琴弦绷断,甚至仿佛真的听到“崩”一声,温特斯瞬间从幻痛中脱离,他全身已被汗水浸透。

    他最先看到的是其他人关切而担忧的面庞。

    “没事吧?”杰士卡眉头紧锁:“发生什么了?”

    温特斯感觉脸颊一凉,他摸了摸左脸,水?

    是汗吗?

    温特斯把手伸向天空,他能敏锐地感觉到,更多冰凉的小水滴落在他的手掌上。

    在上千米的高空中、在密布的乌云中、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数不清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液滴正在迅速从空气中析出。

    越吸收水气,小液滴越大。直至大到无法漂浮在空中,纷纷坠向地面。

    “防雨布!”温特斯挣扎着要起身,他声嘶力竭大吼:“防雨布!拿防雨布!”

    其他人也感觉到异常,梅森中尉朝着火炮和火药桶狂奔,边跑边脱下自己的衣服。

    但对于战场上大多数人而言,已经晚了。

    从些许水滴到倾盆大雨,仿佛只在刹那。

    暴雨来的迅猛至极,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火绳被浇灭、火药被打湿、边黎的熊熊大火化为青烟,火药武器尽数失去作用。

    攻城的六个大队在滂沱大雨冲击之下,狼狈撤退。

    而在汇流河北岸的这片战场上,成千上万的赫德骑兵正在向帕拉图方阵发起一往无前的冲锋。

    赤甲青马的白狮在最前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