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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血狼

    第一百零六章 血狼 (第2/3页)

不能怪我呀,我也是……”

    “少废话。”军官皱起眉头,声音如同万年雪一般冰冷:“带路。”

    “哎,好,好。”牢头点头哈腰在前面走着。

    监牢内的光线很差,原本应该关了不少人,因为空气里有一种化不开的臭味。

    但是现在不少牢房都空荡荡的,显然消失的犯人都死在了之前的围城战里。

    在监牢的最深处,军官找到了那名以“盗窃罪”被关入监牢的囚犯。

    原本就黑瘦的金牙“船长”变得更瘦,皮就像油布一样包在骨头上。嘴里的金牙也没了——被牢头全部拔掉,他又成了豁牙船长。

    “就是他。”军官点了点头。

    牢头急忙带人打开枷锁,跟随军官过来的宪兵走进牢房,把囚犯提了起来。

    “是,是你……咳!咳咳!”囚犯艰难地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来者。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带走。”军官拄着手杖,头也不回地走向牢外。

    干瘦囚犯用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声音,喃喃说:“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

    牢头说着好话,一路把军官送出监狱,还借了一辆囚车给对方。

    ……

    入夜,金匠艾尔伯特的工坊——也是他的家。

    一场复仇正在进行。

    “别!别!别杀我,钱,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艾尔伯特连滚带爬地逃向金库:“救命啊!”

    他雇佣的两个守卫连武器还没拔出来,就被闯进来的人放倒。

    金库,躲进金库就安全!

    没等艾尔伯特跑出几步,伴随着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他的膝盖突然一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

    紧接着,他又被人从身后抓住头发,狠狠拽起。

    拽起艾尔伯特的人对着他的喉结就是一拳。

    艾尔伯特身躯缩成一团,捂着咽喉干呕,再说不出任何话。

    “笃、笃、笃。”是手杖点地的声音。

    “是你!”艾尔伯特一下子就回忆起这个声音,还有那柄马首手杖,他艰难地发出破碎的声音:“是你……”

    另一个干瘦的人影从扶杖军官身后走出来,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艾尔伯特面前,费了好大力气才蹲下身体。

    干瘦的人影扯下蒙面布,露出黑洞洞的豁牙,把脸贴近艾尔伯特的脸,痛快地笑问:“你好啊……你还记得我吗?”

    光线昏暗,艾尔伯特看不清对方的脸,也认不出对方是谁。他拼命摇头,竭力往后躲。

    “我叫戈尔德,好运……戈尔德。”戈尔德剧烈地咳嗽着,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可从来……没忘记你呀……”

    说完,戈尔德将一柄匕首缓缓刺入金匠的心脏。

    他的动作很慢,既是因为他没力气,也是在享受这个过程。

    金匠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

    做完这一切,戈尔德仿佛被抽走灵魂。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滴泪水从干涸的眼眶里流出。他看着温特斯:“谢谢,大人……”

    温特斯摇了摇头,搀扶戈尔德站起身。后者还很虚弱,是强撑着来复仇。

    “楼上还有一个女的,几个小孩。”夏尔走了回来,低声说:“控制住了。”

    温特斯看向戈尔德。

    “够了。”戈尔德突然笑了几声:“我没死,他抵命就够了。”

    夏尔又拿出一张印花羊皮纸:“纳瓦雷小姐的本票,在这家伙的柜台里找到的。”

    戈尔德接过本票,执着地说:“我要把这张本票兑了。”

    “好。”温特斯点头。

    于是用从金匠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了金库。

    戈尔德一枚一枚地数着杜卡特金币,连一片银角子也没有多拿。

    点出整整一千枚杜卡特,戈尔德把本票放在金匠尸体上,并在上面压了五十枚金币——这是应该缴纳的保管费。

    然后,他冲着金匠的尸体啐了一口。

    “走吧。”温特斯扶着戈尔德离开。

    “我若是还在做刀口舔血的行当,被打被杀我绝无怨言。”曾经的海盗头子难过又悲怆:“为什么……为什么啊……”

    温特斯没法回答,他扶着戈尔德一直走到屋外。

    因为噪音的问题,工坊都是独栋房屋,远离其他住宅。

    温特斯和夏尔的动作很快,尚且无人发觉金匠工坊内的仇杀,巡夜人也还没过来。

    温特斯扶着戈尔德骑上马鞍,轻声告诉戈尔德:“阿尔帕德炸塌了西南角城墙,夏尔会带你从那里出城。”

    “那你呢?大人。”戈尔德意识到温特斯不会跟他一起走。

    “我?”黑暗中的温特斯似乎在笑:“我还有事情要做。”

    戈尔德紧紧抓着温特斯的手,拼命摇头。

    “天亮我若是还没去找你们,就不用等我了,带着戈尔德回海蓝。”温特斯对夏尔说。

    夏尔抹了一下眼泪,重重地点头,打马带着戈尔德走远了。

    温特斯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

    他把手杖插进鞍袋,把军刀挂在腰畔,又从鞍袋里取出那一百六十四根木锥。

    然后他上马,朝着城北走着。

    深夜的诸王堡街道上,他孤独地走着。

    越往城北走,遇到夜巡队就越频繁。

    诸王堡实施宵禁,市民入夜一律不得上街,但是军人不在限制之列。

    温特斯穿着军官制服,一路畅通无阻。夜巡队只是抬手敬礼,没有盘问阻拦他。

    他一直走到一座漂亮的二层石质建筑的大门外。

    这座二层石楼是帕拉图陆军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场所,也就是过去的陆军总部。

    温特斯在大门外不急不忙地拴马。

    卫兵好奇地看着这位军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把战马送到院内的马厩。

    将战马好好地拴牢,温特斯提起军刀,拖着伤腿径直走向正门。

    他的腿伤没有完全好,步伐有点跛,但是他走得很坚定。

    “长官,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明。”卫兵走上前来,询问这位穿着一套旧制服的陌生军官。

    温特斯抬起手。

    伴随着一连串的爆裂声,鲜血从卫兵的头盔里涌出,卫兵软软地栽倒。

    其他三名卫兵被吓得呆住,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只见对方一抬手,对方面前的人便暴毙。

    温特斯继续走向石楼,看着剩下三名卫兵:“别找死。”

    先是一点火星,紧接着是几寸火苗,烈火在冰冷的炉膛升腾而起,炽热的愤怒正在他的胸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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