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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3/3页)

   热沃丹的仓储早就被清空。粮食大多给巴德带走。钱,温特斯花得一干二净。

    只要敌人敢去热沃丹,他就敢打鸢花堡。

    彼此互捅一刀,看看谁流得血更多、谁更疼――无论温特斯怎么算,都是白山郡更疼。

    安娜不肯提前撤走,为此温特斯把小狮子留在热沃丹。

    如果局势恶化,他请求小狮子带着女眷们直接进入无人区,托庇于赤河部。

    小狮子意外被温特斯托付家人,鼻子有些发酸,难得给温特斯一次熊抱。

    好在上述种种都没有发生。

    温特斯舍得在热沃丹的瓶瓶罐罐,看来盖萨上校舍不得他在鸢花堡的瓶瓶罐罐。

    “好!收拢部队,准备开拔。”温特斯抚掌大笑,向安德烈和部下们说:“剩下就看A先生和B先生的本事了。咱们想想办法,试试能否再带着这位‘英俊’上校散散步。”

    ……

    白山郡部队转头回援的消息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留在铁峰郡境内,监视白山郡驻屯军的杜萨克第一时间把情报送回热沃丹。

    温特斯也派出侦骑乘船渡河,往热沃丹带去消息。

    至于白山郡部队,盖萨上校也派出传令兵,给沃涅郡驻屯官齐柏尔上校送信。

    在信里,盖萨上校说明了他的计划:“关键非在热沃丹,叛军长着腿,随时可以弃城而走。关键在于歼灭对方的主力部队,关键在于击杀叛军首领温特斯蒙塔涅”。

    “消灭二者中任意一样,叛军必将不攻自破。”

    所以盖萨上校敦促齐柏尔上校“暂时撤出铁峰郡”,继续在两郡边境“牵制叛军大部”,等待白山郡方面的消息。

    “成败不在一时,如我部歼灭敌之主力,则热沃丹传檄可定。如我部未能歼灭敌之主力,再行两路合围不迟”。

    ……

    盖萨派出传令兵,便立刻指挥部队,向着漫云谷急行军。

    因为信息传递不可避免的延迟。

    当温特斯得知敌人班师回援,白山郡部队的第二座浮桥已经接近贯通。

    与此同时,盖萨上校的传令骑兵也抵达沃涅郡驻屯军大营。

    见到传令兵时,齐柏尔上校正心烦意乱。

    沃涅郡和铁峰郡之间由森林和山丘隔开,再适合伏击不过。

    所以齐柏尔上校极其小心谨慎,生怕钻进叛军圈套。

    结果叛军没有任何布置,却在森林尽头用“锤堡”挡住他的去路。

    情报里说,锤堡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木质堡垒,低矮又老旧。

    但是他面前的这座“锤堡”,可完全不是情报里说的那个“锤堡”。

    挡住他的锤堡虽然面积不大,然而深壕、高墙、棱堡一应俱全,活脱脱一座袖珍版星型要塞――肯定是有人推平旧锤堡,又造起一座新的。

    最可恨莫过于叛军居然还有大炮。

    虽然看起来像木炮,但木炮也不是齐柏尔手下这群新兵能挡得住的。

    对方架在墙上的木炮打出两轮交叉霰弹,沃涅郡的新兵就哭爹喊娘地溃败下来。

    齐柏尔上校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绕过这块硬骨头,直取热沃丹。

    “秃子让你来干嘛?”齐柏尔上校没好气地问传令兵:“他到哪里了?按时间来算,我应该见到他,而不是你!”

    传令兵有些尴尬地回答:“盖萨上校,他……他回白山郡了。”

    “什么?”齐柏尔勃然大怒。

    传令兵连忙把信交给齐柏尔上校:“上校说,让您先回沃涅郡等着他的命令。他让您来,您再来。”

    对方居高临下的口吻,令齐柏尔上校怒不可遏,但他不想和一个小小传令兵计较。

    他撕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扫过内容。

    信纸是真的,上面的花纹由特殊工艺制作,没法伪造;

    藏在句首段末的暗号也没错;

    而且齐柏尔认识盖萨的笔迹。

    确认这封信不是假的,令齐柏尔上校愈发暴怒,他拍案怒喝:“他是个上校,我也是个上校!盖萨阿多尼斯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传令兵不敢应声,把头垂得更低。

    帐篷里的其他军官也是如此,没人敢触齐柏尔上校的霉头。

    “秃子还说了什么?”齐柏尔上校喝问。

    “上校说……说如果他毙杀匪首蒙塔涅,热沃丹也就不用打了。”

    “好哇!好哇!”齐柏尔怒极反笑:“功劳他拿,苦活我干,是吧?是不是?”

    帐篷里愈发安静。

    “传令!第一大队继续围困锤堡!”齐柏尔大吼:“第二、三、四大队,随我前往热沃丹。”

    沃涅郡的百夫长们大惊失色。

    “不行!”萨莱上尉――沃涅郡首席百夫长――情急之下竟直接顶撞长官:“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齐柏尔上校拳头紧紧攥着,冷笑反问。

    萨莱上尉自知惹恼了驻屯官,但他必须得阻止对方愚蠢的计划:“长官,临阵分兵是大忌,光凭我们四个大队的兵力,不足以对叛军形成压倒性的优势。还请您三思啊!”

    齐柏尔上校的拳头一下一下砸着桌板,就像在敲击众人心脏。

    “叛军主力已经被匪首蒙塔涅带走。”齐柏尔咬牙切齿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剩下一堆歪瓜裂枣,我也对付不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萨莱上尉急得快要落泪:“如果我们留下一个大队围困锤堡。就等于叛军用六分之一乃至八分之一的兵力,牵制住我们四分之一的兵力。那样,我们就没有什么兵力优势可言了!还是按照盖萨上校的计划,更加稳妥。”

    齐柏尔上校猛然拔出佩剑,狠狠劈向行军桌。

    剑刃深深陷入桌板,桌板下方的支架撑不住,碎成几段。

    “天杀的秃子!”齐柏尔胸膛剧烈起伏着,破口大骂。

    帐篷里就像死一样寂静,其他人连气都不敢喘,只能听见上校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齐柏尔上校才平静下来。

    “撤!”他恶狠狠地下令:“撤回钉锤堡去!”

    帐篷里的几名尉官松了一口气。

    “是,我这就去通知大家。”萨莱上尉高兴地抬手敬礼,转身离开。

    齐柏尔上校拿出钱袋,点也不点就丢给盖萨的传令兵。

    “滚吧。”齐柏尔上校坐回椅子,他现在甚至比刚才还生气。

    他看到盖萨的传令兵打开钱袋,似乎在清点钱币。

    这令齐柏尔上校的怒火愈发炽热,但他不想为难一个普通传令兵。

    于是他闭目养神,干脆眼不见为净。

    下一秒,传令兵手里的银币一闪,飞向齐柏尔上校的额头。

    速度接近每秒两百五十米的银币轻易切开皮肤,与齐柏尔的头骨对撞。

    坚硬的头骨被撞开一个缺口,银币钻了进去,在柔软的脑组织中翻滚,形成一个瞬时的巨大空腔。

    最后撞击到颅骨另一侧,又反弹回来。

    齐柏尔身体一滞,猛地向后仰倒。

    帐篷内的其他军官尚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就在几个呼吸间被金币和银币依次点名。

    传令兵垂下头,向着死去的军官们默哀。

    哀悼很短暂,传令兵取下尸体上的佩剑――他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入营时都被搜得干净――随后把油灯放在帐篷旁边。

    火蔓延得很快,中军大帐迅速被烈焰吞没。

    传令兵提着佩剑离开帐篷,滚滚声浪扫向四面八方:“驻屯官已死!投降不杀!”

    令人胆寒的军号声则从四面八方传来,作为对这一记爆音术的回应。

    “中校得手了!”堂胡安的面部肌肉都兴奋到抽搐,他一跃而起,拔剑大吼:“杀!”

    “杀!”铁峰郡步兵团的士兵们呐喊着壮胆,咬牙冲向敌人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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