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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教堂

    第三十九章 教堂 (第2/3页)

”的含义。

    温特斯仔细地倾听着、观察着。但他不是在听内容,而是在听声音;他不是在观察圣坛,而是在观察卡曼的神态。

    四面无墙的棚子拢音效果很差,俘虏们又是在棚子外面就坐,一直坐到几十米外。

    卡曼必须要以很大的声音布道,才能让后排的信徒听清楚。

    卡曼布道的声音也确实宏亮清脆、神圣庄严,即便坐在最末尾的俘虏也在认真聆听。

    但是作为资深演讲者,温特斯肯定这种程度的声音绝不是凭人力能轻轻松松发出来的,至少也得涨红脸、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才行。

    由此,温特斯判断卡曼一定是在使用类似[扩音术]的神术布道;或者反过来说,神术同样能够实现[扩音术]的效果。

    温特斯甚至想当场用纸笔记下来这一发现,他使出很大的劲才克制住右手伸向笔记本的冲动。

    就这样,仪式顺利地进行。

    领圣体的时候,温特斯也微笑着走到祭台前,没有像过去那样存心回避。

    温特斯现在想得透彻——没有必要故意拿出无神者的姿态,那样反而是落了下成;该吃吃该喝喝,他就当白吃小饼干来着。

    倒是卡曼,见到温特斯过来领圣餐,他特意拿出一块没经过祝圣的饼干给温特斯,也不给温特斯喝“圣血”。随便把温特斯打发走了,令温特斯颇感不公。

    仪式结束后,温特斯让俘虏们在空地上列队集合,狼镇的教徒们在不远处围观。

    帕拉图有以战俘为奴的传统——奴隶制其实不配被称为传统,史书上记载的上古国家个个都蓄奴。只不过当其他人一点点抛弃奴隶制的时候,帕拉图人将它延续了下来。

    从实用角度出发,帕拉图人抓赫德人为奴尚可理解。他们要削弱赫德诸部,又不能“迁蛮内附”,那么光杀男人就意义不大,女人和小孩才是关键。

    但是帕拉图人对帕拉图人下手同样不留情。过去帕拉图贵族打私战,没钱赎身的战俘要么当农奴、要么被卖到海外去。在毛纺织业兴盛以前,奴隶才是帕拉图的主要出口商品。

    所以温特斯的俘虏虽然不情不愿,但他们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被强迫劳动的处境——毕竟没被卖到海外去,还不算太惨。

    见即将蒙赦的俘虏都到齐,温特斯站到马车搭成的讲台上,高声质问他们:“你们是否认得我。”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俘虏们纷纷低下头,无人敢对视,也无人敢回答。

    谁能不认识血狼?就是血狼把他们抓到这里来的。

    “那知道我为什么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你们吗?”

    还是没人敢开口。

    温特斯停顿片刻,替俘虏们回答:“因为你们打了败仗,对吧?”

    这句话算是说到俘虏们心坎里,他们大部分都是后期被伏击的征粮队成员。早期伏击的征粮队经甄别后,大部分俘虏都直接释放。

    “大错特错!你们劳动,那是因为不劳动就活该挨饿!你们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你们打了败仗!”温特斯厉声呵斥:“抬起头,都看着我!你们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曾经强抢老百姓的粮食!逼得他们活不下去!不收拾你们,就只有你们能活下去,其他人都得饿死!”

    绝大多数俘虏的表情都是茫然而疑惑。

    这番道理几个人能听懂?温特斯不知道,或许还是“打败仗当奴隶”这套逻辑更容易被接受。

    温特斯心底叹了口气。大本汀今日逃得一条性命,继续在巴德的那里坐牢。巴德坚决反对公审大本汀,因为只要温特斯还披着驻屯所的外衣,他就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审判“尽职尽责的本汀镇长”。

    他要建立的政权的合法性究竟在哪里?神授?武力?民意?这是温特斯苦苦思索的问题。

    但是温特斯今天不是来给囚犯开会的。

    “我所俘虏的敌人当中,凡是在征粮过程中犯下杀人、强暴等重罪的人。”温特斯指向劳役营外面的绞架,声音令所有俘虏不寒而栗:“皆已抵命。”

    “我所俘虏的敌人当中,凡是在征粮过程中犯下伤人等轻罪的人。”温特斯不容置疑地宣布:“继续服刑。”

    “剩下你们!剩下你们这些平庸的恶人!我给你们机会重新取得自由,我将给你们机会回到家人身边。”

    温特斯大手一挥,萨木金带人抬出火盆,火盆里放着六把烙铁。

    “但是机会,只给你们一次!”温特斯指向火盆,冷漠而威严:“想要的,走上前来。”

    俘虏们面面相觑,没有敢动弹。

    萨木金大步走到第一排的一名瘦小俘虏面前:“你!想不想回家?”

    “我?”俘虏惊慌吞咽口水,怯生生地支吾:“想。”

    萨木金拖着俘虏走回火盆旁边,拿出烙铁。烙铁的头竟然是圣徽的形状,已经烧得发红。

    “扯开他上衣。”萨木金冷冷命令部下。

    两名强壮的守卫立刻按住俘虏,第三名守卫扯开后者上衣。

    萨木金面无表情地下手。

    烙铁无情地扣在俘虏左胸,离得近的人都能听到类似肥肉碰到热锅的吱吱声。俘虏惨叫声令人不忍听闻,围观的狼镇人都下意识移开视线。

    萨木金不是要杀掉俘虏,所以他只是接触一秒左右便拿开烙铁。俘虏的左胸膛上留下一个圣徽的烙印。

    守卫将俘虏拖到边上,给他涂抹松节油、蛋黄和玫瑰油做成的烫伤膏。

    “机会只有一次。”萨木金替他的百夫长向俘虏们发出最真实的威胁:“再敢拿起武器反叛,等着你们的就是从圣徽插进的利剑!谁不愿意,就回去继续服刑!下一个!”

    俘虏们有所动摇,但还是没人敢出头。

    只见后排过来一个人——囚犯伊万走出队列,战战兢兢站到火盆旁。

    他不要旁人把住他,而是先是对着圣徽烙铁发誓、后自行坦露胸膛,闭上眼睛等着萨木金动手。

    萨木金点点头,没说什么,只烙了半秒钟左右便松开手。

    “都照着他来!”萨木金指着前排另一名囚犯,喝令:“你,下一个!”

    有萨姆金在,温特斯就不用事事亲自动手。他下了马车,见脱掉祭袍换上常服的卡曼朝他走过来。

    “这是在干嘛?”卡曼皱着眉头问。

    “给囚犯们留个纪念,提醒他们不要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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