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证词 (第1/3页)
少年许嘉树在前来问询案发时情况的长安府官员庄士同面前,依旧说着他的谎言。
比起先前对海棠说的,又更完善了一点。
他自称是金举人老爷家乳娘的儿子,父亲已故,母亲曾经是金举人原配的侍女,嫁给了普通农户为妻,丧夫后生计无着,只得回头向旧主求助。可旧主已经去世,旧主的丈夫金举人收留了她母子二人,让她给新生的儿子做乳娘,还让她的儿子许嘉树在书房侍候,闲时还会教孩子读书认字,因此许嘉树虽然是仆从之子,却有一定的学问。
但金举人的续弦妻子金太太看乳娘这个前房的侍女不顺眼,私下总是使唤许嘉树干粗活,所以他的双手皮肤粗糙,还长了冻疮。
不过乳娘与许嘉树母子感情很好,相依为命。乳娘为儿子做了全套的冬衣,一针一线俱是慈母之心,哪怕衣料只能选用粗棉布,许嘉树也依然十分珍惜。现在官府若想收走他那些沾染了血迹的衣裳做证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的。
至于那件华丽的外袍,确实是金举人赏给许嘉树的,但事出有因。当时他们在赶路,金举人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担心是被歹人盯上了,金太太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许嘉树穿上他的外袍,再让乳娘穿她的斗篷,母子俩乘坐金举人夫妻的马车,充作主人的替身先走一步,引开跟踪的人,这样金举人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就能平安离开了。
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金家一行人就遭遇了拦路的杀手。所有人都没逃过去,只有许嘉树被“母亲”抱在怀里,仅仅挨了一刀,外加被马车砸到了腿,就因为倒在血泊中昏迷过去,被杀手误以为母子二人已齐齐被他一刀刺死,成了漏网之鱼。
事实上,那一刀穿过了乳娘的身体后,只是从许嘉树腰侧划过罢了。他伤得不轻,但并不致命,会昏迷过去,既是因为伤势太疼,也是因为亲眼目睹“母亲”为自己挡刀而死,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之故。
海西崖、海长安与护卫们试图抬起马车,将他救出来时,他其实就已经醒过来了。再次面对亲人惨死的现实,他当时不由自主地痛哭出声,伤势不轻,外加哭泣耗尽了他的体力,他便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不过,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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