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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你掉的是这把木斧子还是金斧子

    160 你掉的是这把木斧子还是金斧子 (第1/3页)

    “想怎么打?”

    渡星河将剑拔出来,随手挥了两下。

    “我自然是想前辈尽全力,便是事后躺上半个月的病榻也是我的荣幸,”姜则蛮一顿,想到两边的境界差距,不敢托大:“奈何明日还要上擂台,不得不恳请前辈收着点劲儿,点到为止。”

    不激活蛮族血脉的时候,他言谈得体,活像彬彬有礼的书生。

    方才他和参水交手时,虽然把这马喽揍得哭爹喊娘的,可还真是收着劲儿,全是皮外伤,来个医修摸两把就活蹦乱跳了。

    “没问题。”

    渡星河欣然答应。

    别人待她的徒弟好,她是记着的:“来吧。”

    她一踏上演武场,其他在切磋的修士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地转目过来望向她,甚至还有掏出留影石来偷偷录象的。

    姜则蛮大吼一声,身形再次暴涨,周身蒸腾起血雾状的热气,条条血管凸起——渡星河眼中紫意涌动,透过紫极慧瞳,能看见他身后若隐若现的狰狞蛮族残象。

    据说上古时期的平云大陆种族冲突频发,根本没有切磋的说法,碰上面除了生死战便是繁衍一下,蛮族和许多妖族一样,得抱团求生,演变出了许多血脉传承的功法,能在对战时请祖宗上身。

    “血魂龙象金身!”

    有识货的修士脱口而出,艳羡点评:“我家就没这种传承,宗门的祖师爷也不可能助我作战,有来头就是了不起……另一边呢?”

    “另一边你不认识?散修第一人渡星河。”

    那些修士议论的时候没避着人,渡星河听得一清二楚,省略掉大量吹嘘她的内容后,大致明白了姜道友的功法传承。

    出马还得供奉大仙,祖宗帮着子孙后代却不费什么代价。

    渡星河唯一能想到请祖宗来帮忙的方式,就是在近身搏斗时把太奶的骨灰撒向敌人的眼睛,让对方迷了眼——

    太奶份量还不足以引起粉尘爆炸。

    当渡星河胡思乱想的时候,巨斧和人形就朝她急骤袭来。

    兔起鹘落,向左一闪。

    体修不仅是将肉身修炼到极致,在作战时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便是会将灵力缠绕于周身。当她开着紫极慧瞳时,姜则蛮身上的灵力走势便尽现于她眼底,抬手会先牵动哪块肌肉都看得明明白白。

    前三分钟,姜则蛮都没能碰到她的一角衣袂。

    他又暴喝一声,数不清的斧影包围了过来,密集如雨点的攻势并非光凭灵动身法可闪躲。她瞳孔转动,退至后侧,却舍了轻剑,赤霄从鞘中飞出,旋转之势如吴山天风。

    剑光起落之间,杀气直教人寒毛直立!

    激活了血魂金身后,姜则蛮已失了寻常人该有的惧意,他不退反进,巨斧撞上赤霄,说时迟那时快,那巨斧竟被剑式余劲寸寸震断,绽开的碎片嵌入墙上足足三寸,可见其势威能。

    而重剑去势不改,便是奔着姜则蛮的人头而去!

    在那千钧一发之间,姜则蛮的战斗本能让所有灵力聚到颈项,只求保命。

    这才是渡前辈的真正实力吗!?

    他恍然,在血魂金身的使然下,只觉痛快。

    能输给这样的对手,羲和园真是来对了!

    渡星河手腕一抖,赤霄斜掠而上,堪堪擦过他的脸颊,将一簇发梢削了下来,那剑气如奔雷,将他后方的地面破开一条深深的裂缝!

    生死不过半指之差。

    渡星河把剑收回鞘中,见到这傻小子呆呆地看住她,俊俏的脸颊被划开了一道血痕,一副被打懵了的模样,她不由失笑:

    “说好点到为止,不打啦。”

    演武场的执事匆匆赶来,面露难色。

    切磋就切磋,怎么还拆家呢?

    但这是金丹修士,金丹大佬出手,不把你场馆拆了都算过家家。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跟渡星河提赔偿的事,姜则蛮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主动掏出灵石,向他们表示一切赔偿由他揽下。

    渡星河被心月拉着坐下,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原本被抛落地上的雪名也自己飞入鞘中。

    参水抗议:“师姐,你刚才可没这么认真的给我检查!”

    心月一边对师父上下其手,一边斜瞥他:“你跟师父能比?”

    参水嘤咛一声,委屈地倒向师父的肩膀:“师父,我好柔弱啊。”

    渡星河就夹在两人中间,感觉跟体修打一场都没应付这俩来得累。

    姜则蛮同样来自玄朝的修仙世家,虽然不如姬氏显贵,演武场的赔偿还是说掏就掏的,三两下就打发掉了九阳宗的人,过来对着渡星河深深的一行礼:“多谢前辈指点!原本我还想着请祖宗上身能和前辈过两招……现在总算明白我和前辈之间的差距了,前辈还是全程收着劲儿和我打的,恐怕比出尽全力更累人……能做前辈的徒弟,真好啊。”

    他显然明白渡星河为什么答应再给他一次切磋的机会。

    不过是借机教徒弟罢了。

    参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师父还是对我好的,不用太挫败,你很强了,只是我师父更强。”

    “谢谢你的安慰,”

    姜则蛮笑了一声:“前辈日后还想让我和你徒弟打的话,直接在玉牒上叫我,打多少回都行。”

    “……啊?”

    参水回过头来,眼泪汪汪地看向渡星河:“师父,我现在把安慰的话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那肯定是来不及了。

    两回切磋下来,渡星河才算热了身,姜则蛮却是彻底服了气。

    对她的称呼,也从道友变成前辈。

    言谈之间,亦是把对前辈的敬重摆足了,他说自己以往不是没见过别的剑修,第一次碰到这么强的——

    渡星河纳闷:“玄朝高手如云,怎会没有修为在我之上的剑修?”

    “你想必也听到其他修士说的了,我有蛮族血脉,虽然不比前人纯净……对修士的强弱与否,不仅是看修为,也看肉身强度,”姜则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赧然:“你好强,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连肉身也这么强,但我就是打不过你,你好厉害。”

    一句句质朴的夸奖,全是发自内心。

    渡星河道:“那斧子,是你的法器吧?”

    提起那巨斧,姜则蛮呆呆的,片刻才啊的一声,现出焦急神色来,又被他自己匆匆换上一张笑脸:“不要紧的!我们体修全身都是武器,并不依赖法器,我随便换把武器也一样打。”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渡星河了然:“你把碎片捡回来,我试试给你修复一下。”

    “你会修复法器?”

    姜则蛮惊问。

    渡星河:“你要是没别的办法,我可以试试。”

    姜则蛮高兴极了,说:“这法器的确不是顶好的,等我成功突破金丹后,才能继承父亲的血魂战斧,不过我从炼气时就用的这把巨斧,要仓促之间换成其他武器,还真会有点不习惯。”

    他没注意到,这跟自己前面说的自相矛盾,又说漏嘴了。

    ……

    告别姜则蛮后,渡星河回到屋里。

    剑灵:“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修复法器?”

    “在沧衡子面前耳濡目染地学了点……”渡星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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