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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首议立储,王珪失分(求追读,月票、打赏)

    第三十一章 首议立储,王珪失分(求追读,月票、打赏) (第2/3页)

成事,凡中书、枢密院所被旨、尚书省所上有法式事,皆奏覆审驳,至于尚书省?则掌行天子之命令,受付中外之事,并对接中书、枢密院。

    换而言之,元丰新制,三省之中,中书省权力最大,因为他掌握的是‘无法式事’,且有至天子御前取旨、请旨的权责,门下省则沦为了一个审核批驳制衡的机构,虽然也有取旨、请旨的权责,但那针对的是‘有法式事’,既然是有法式事,为什么还要请旨?取旨?

    至于尚书省?

    则掌管具体实施、落实。

    本来,王珪的想法很美丽。

    自己为尚书令,自然权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什么尚书左仆射、右仆射,都是他的工具人。

    他的想法,也不能说有错,因为过去,大宋是三相制:首相(昭文相)、次相(集贤相)、末相(监修国史)。

    如今,尚书令加尚书左右仆射,也刚好是三个相位嘛。

    哪知道,蔡确回头面见官家,刺出绝命一剑。

    “尚书令权重,不可授以臣下!”

    好了!

    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不仅仅飞掉了,王珪还主动跳进了大坑。

    他这个左相,这个尚书左仆射,这些年来,为什么被人称为‘三旨相公’?

    始作俑者,不就是坐在那里的蔡确蔡持正?

    这也就罢了!

    对王珪而言,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去年发生的一个事情。

    去年,官家招延安郡王侍燕,群臣道贺。

    王珪本以为,官家既然有意立储,那么他自然要托孤。

    托孤大臣,除了他这个左相之外,还能有谁?

    可王珪在家里,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官家招他入宫,面授托孤顾命之重任!

    不止如此,王珪很快听到了一个让他深感不安的消息。

    一个从中书侍郎张璪那里听来的消息。

    原来早在元丰六年秋,蔡确与张璪入崇政殿奏事时,官家就已经对蔡确做了托孤顾命。

    官家绕开左相,去找右相托孤顾命。

    这是何等的不信任?

    也是对他王珪的侮辱!

    王珪当时听张璪在他面前,神采飞扬,兴奋无比的叙述此事,内心好似晴天霹雳般,却根本不敢表现出来。

    生怕,张璪知道,他这个左相,从头到尾,都未受天子之命,以三尺之孤托付。

    只能是微笑着,忍着内心的屈辱和愤恨点头。

    这就是王珪的动机,也是他如今更加惶恐的由来。

    右相蔡确,既受命托孤,也就意味着,一旦新君即位,他这个左相就得收拾包袱滚蛋了——虽然制度上,一直确实如此:凡天子驾崩,首相必为山陵使,山陵使回朝,必须请郡!

    这是为了防止权臣架空天子,以免再出现北周杨坚故事。

    是故,治平宰相韩琦,在英庙驾崩后,为山陵使,然后自请出外。

    可是,一个有托孤顾命的宰相和没有托孤顾命的宰相,在史书上和现实的地位是两回事。

    而且,一旦被人知道了,外人就会问:王玉禹何以未得先帝托孤顾命?

    只要别人一思考,那么,王珪知道,自己就要迎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曾经的一切,都会被人翻出来,放到阳光下,仔细审查,一点一滴的甄别。

    哪怕是一点错事,都会被揪出来批斗!

    王珪内心翻滚着这些事情,强装若无其事,走到令厅上首的左侧,然后坐下来,对蔡确道:“右辅倒是来的早!”

    蔡确笑了笑,没有说话。

    同知枢密院安焘,见到两位宰相,似乎在暗中交锋,心中笑了一声,便出来缓和气氛,道:“两位相公,可听说了,御史台在弹劾内臣李宪的事情?”

    顿时,整个都堂中,都出现了笑容。

    虽然,李宪是熙宁、元丰拓边有功的帅臣。

    但他是内臣啊,阉寺之人!

    每一个文官士大夫,都天然欢迎并愿意看到,一个内臣倒霉吃瘪。

    这一点,不分是新党还是旧党。

    何况,李宪占着熙宁那个萝卜坑多少年了?

    从王韶开边算起来,起码有十来年。

    以一内臣而为一路帅司,兼掌几近十万大军,而且是骁勇善战的大军。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还是这些大军里,番军、番将不在少数!

    内臣、番将、番兵、骁勇善战……

    任何读过史书的人,都会立刻下意识联想到唐代的北衙之兵!

    那些神策军指挥使,那些在甘露寺之变,杀文臣士大夫如杀鸡一样的宦官大将,那些废立天子,无视国家法度的狂悖之臣!

    所以,哪怕李宪远在熙河,这朝堂上也容不得他!

    从前李宪有官家袒护,群臣奈何不得。

    如今,得了机会,还不是手拿把擦?

    王珪看到,这都堂令厅上的宰执,都在为了李宪被弹劾而欣喜不已。

    他也放下了心中大石!

    “果然,还是内臣最好对付!”王珪在心中说。

    那李宪,在王珪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宰臣容不得他!

    皇太后恐怕也容不得他!

    天下士大夫更容不得他!

    去掉一个李宪,熙河路就完全可以放一个文臣高官去坐镇。

    王珪审视着在场的宰执。

    他在心里盘算起来,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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