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章 荆州危局:太子刘禅计定荆襄!(求首订) (第2/3页)
、费祎、董允等人面色有异。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江陵在手,想来郡守亦是没有投降孙权,此信如何需要看?”
他将信件接过,直接将他放在火把上烧了起来。
“殿下,不可!”
糜旸想要上前阻止,但却被刘禅拦住了。
“先前我与你说的话,你可知晓?是忠是奸,我分得清!”
到如今,糜旸哪里还不知道,刘禅这是为他,为他父亲,亦是为了糜家。
“殿下!”
糜旸再次跪伏下去,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都已经是哭花了脸。
“公子如此大恩,旸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尽心效命即可!”
刘禅将脸上涕泗横流的糜旸拉了起来,说道:“如今间不容发,江东大军或许便在江上,先见一见郡守,以及那个江东使者。”
危机中,常常蕴含着机遇。
便看他刘禅,能否将此次荆州之危化解掉了!
“诺!”
糜旸将脸上的泪渍擦拭干净,他当即起身,领刘禅入郡守府中。
“我父亲便在内堂。”
“好。”
刘禅缓步入堂,堂中,原本背上有伤的糜芳,此刻已经是甲胄穿戴整齐,站立在堂上了。
他一见到刘禅,马上跪伏在地。
“罪臣糜芳,拜见殿下。”
与之前马上扶起糜旸不同,刘禅便站在堂中,看着屁股翘高高的糜芳,并没有上前搀扶。
“你自称罪臣,可知你有何罪过?”
少年英姿勃发,声音更是不带一点感情。
此刻这少年身上,没有刘备身上的仁德,只有漫天的杀气!
糜芳脸颊冒汗,后背的伤口因为汗湿,那瘙痒的感觉让糜芳身形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罪臣交通江东,意欲谋逆,罪孽深重,还请殿下赐我一死,我儿是无辜的,我糜家是无辜的。”
“呵呵!”
刘禅冷笑一声。
“现在才想起糜家?才想起你的儿子?”
刘禅的语气冷酷,其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如今方才醒悟过来,未免也太迟了!”
“殿下,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我妹妹糜夫人,当年便是为了救你,才死在军中,这些事情,难道殿下忘了吗?”
忘了?
“糜家对我父王的恩情,我自然知晓,糜夫人当年的活命之恩,我亦是铭记在心,但是,舅舅,难道我父王对你的恩情,你忘了?”
忘了?
糜芳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已知错矣,还望殿下念在往日的恩情上,放过我糜家,放过我儿,可好?”
糜旸拳头紧握,唇齿相咬,他想上去怒斥糜芳,但手却是被一旁的费祎拉住了。
“我可以放了你糜家,我也可以不迁怒于糜兄,然而这只是我个人看法而已,父王如何看?群臣如何看?舅舅可有想过?”
他刘禅一言,可赦免不了糜芳,更赦免不了糜家。
人言可畏,便是刘备,在出了糜芳这档子事后,糜家大部分人,也不得重用了。
这是一个统治集团对叛徒的审判。
作为一个叛徒,便有一个叛徒的自觉。
若是轻轻放下,那其他人看到了,岂不是争相做叛徒了?
反正又不会被严惩,关键时刻投降便是了!
是故...
刘禅从没有打算轻饶了糜芳。
“那我...便是死都没用了?”
糜芳颓然瘫坐在地,像是对一切都失去希望一般,眼神空洞。
“死肯定没用,但活着,或许可以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
糜芳空洞的眼神重新充满神采。
“我愿意戴罪立功,死都不惧!还请公子给我机会!”
“好!”
刘禅这才上前将糜芳搀扶而起。
“舅舅,犯错并不可怕,但一心求死,便枉为人臣,枉为人父!至于戴罪立功,先让我见了徐详再说。”
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
现在糜芳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刘禅带着麾下太子宫属官去见徐详,糜旸则是留在原地看向糜芳。
“父亲,此番若不是公子,恐怕糜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再不能犯错了,再错,当真是无人可救了!”
糜旸现在对刘禅满是感激,便是刘禅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不会有多一秒的犹豫!
“我儿...是为父连累了你,但你放心,此番戴罪立功,便是丢了性命,我也要为糜家洗刷冤屈!”
我糜芳是大汉忠臣,而不是叛徒,不是逆贼!
我身上的耻辱,我自己来洗刷!
...
另外一边,郡守府客房中,刘禅见到了被软禁起来徐详。
刘禅身着一身玄黑色甲胄,不浓不淡的剑眉,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徐详看到此美少年进来,再看到其身后将其众星捧月般围起来的随从,马上知晓了刘禅的身份。
“你便是汉中王太子刘禅刘公嗣?”
“正是我。”
刘禅笑着看向徐详,冷哼一声,说道:“阁下不愧为江东鼠辈,尽是做此等苟且之事!”
徐详面色不变,他从容起身,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说道:“作为使者出使,此是光明正大之事,何说苟且?”
“哈哈哈~~”
刘禅倒是给这家伙给逗笑了。
“你出使,也是去找汉寿亭侯,何来有找糜芳之说?”
刘禅眼睛微眯,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殿下说笑了,出使南郡,亦算是出使!”
刘禅算是搞明白了,这家伙是怕死。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但若是间者,那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
刘禅看出徐详眼底的恐惧,笑着说道:
“你若是愿降,为我所用,那我可重金赏赐,你亦可入我幕府,为我参军,并不比你在江东差,当然...如果不愿,只需要你修书一封,配合一阵,待十几日后,我必将你完完整整的送回江东,如何?”
“投降自是不可能!我徐详不仕二主!但若是配合...便看殿下是如何配合了,只要不损我江东利益,我自然无一不从!”
“哈哈哈~”
刘禅大笑一声,说道:“不损害江东利益,我要你作甚?”
锵!
刘禅直接将腰间宝剑拔了出来。
“我也不跟你废话,若是你愿意配合,便马上手书一封信,若是不配合,我便一剑斩了你,你要做江东忠臣,我满足你便是!”
刘禅的宝剑锋利,在灯火的掩映下,已然是闪着寒芒。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宝剑,徐详吞了一口唾沫,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且慢!”
徐详果断从心。
他对孙权的忠诚,还没有到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程度。
况且...先看看刘禅让他写的信是什么再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
刘禅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忠诚肯定是要的,但也得看你忠心与谁,忠心于此等江东鼠辈,何苦来哉?
“我欲你手书,便是江陵已降,具体的内容,我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与你听,这送信的人,便是糜芳。”
这便是刘禅给糜芳戴罪立功的机会!
“恕难从命!”
若是他这一封信写了,让大都督看了,估计真以为江陵投降了,毕竟傅士仁投降,便是无声无息的,当时众人都以为是假的,但当公安在他们掌控之中的时候,他们才知晓,公安已在他们江东之手矣。
如今公安已失,糜芳岂不是更有投降的动机?
“万万不可,此信一书,我便成了江东的千古罪人了!”
徐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你便是觉得我的剑不利了?”
刘禅把玩着在灯火下闪着寒光的宝剑,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横竖...横竖不过一死而已!”
徐详将头一撇,故作镇定,但他颤抖着的脚,已经是出卖了他。
“死是有很多方式的,直接一剑枭首,那没有任何痛苦,但若是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你身上的肉,割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而你人还活着,这种感觉,使者可要尝一尝?”
九千九百九十九刀?
徐详浑身一颤,光是想到那种场面,便是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了,若是真的被人拿小刀在身上刮上上千次,这不是千刀万剐吗?
徐详唇齿微张,顿时感觉喉咙一阵干涩。
“我...”
他看着刘禅手上明晃晃的宝剑,最终还是选择从心。
“我写,我写还不成?”
“这就对了嘛!”
刘禅轻轻一笑,他将宝剑收入鞘中,很是热情的揽住徐详的肩膀。
“子明,来来来,快做,请坐。”
方才还是拔剑相向,下一秒似乎就要将他枭首,现如今却是满脸带笑,这刘公嗣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
徐详脸上露出的笑容很勉强。
“殿下,我自己来便可。”
“你放心,待我诱败吕蒙,便用他来换你的家眷,你安心为我做事,个中赏赐,我难道还能欠你的?”
事到如今,他徐子明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
徐详满脸幽怨的看向刘禅。
便是这孺子,害得他要背上背主之名。
“嗯?”
刘禅感受到徐详幽怨之意,微瞪了他一眼。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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