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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日下三城,江陵危矣!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日下三城,江陵危矣! (第1/3页)

    深夜,星光稀疏地洒落在江东的大地上,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在这宁静的夜晚,一支百人江东士卒悄然接近州陵城,他们身影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如夜行的影子一般。

    士卒们身穿黑色夜行服,轻盈地穿行在丛林和树木间。他们步伐矫健,身手敏捷,尽可能地减少了脚步的声音。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轻柔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他们默默地逼近州陵城的城墙,眼神坚定而锐利。每个士兵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这是一场决定胜负的夜袭行动。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江东士卒先登们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加快,他们感受到了战斗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黑夜并未削弱他们的战意,反而激发出更加坚定的决心。

    陆逊亲自为先登,他目光如炬,沉着指挥,百人先锋迅速并默契地展开行动。他们利用草丛和地形的掩护,轻盈地攀爬上城墙。手脚并用,迅速地靠近荆州兵守卫的位置。

    突然,爬上城墙一名士兵触动了城墙上的警铃,只见铃铃铃的声音,城墙上半睡半醒的守军猝不及防,纷纷被惊醒,慌乱中抓起武器,但已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杀!”

    陆逊怒吼一声,当即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

    噗噗噗~

    眨眼间,便有数条性命没于他手。

    “先去将城门打开来!”

    江东士卒迅速发动袭击,利剑闪烁,箭矢飞舞。他们在黑暗中化身为死神,准确地找寻着守军的弱点,发起致命的攻击。剑光划过黑夜,鲜血洒落,惨叫声和战斗的嘶吼交织在一起。

    州陵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江东士卒的默契配合和勇猛无畏让守军无法抵挡。

    吱吖~

    江东先登冲杀向下,很快便占领了州陵城门。

    这州陵原本便是江东之地,只是刘禅的盟约中要驻军江夏,是故将此小城送与荆州。

    对这州陵的一草一木,江东士卒都熟悉得不得了。

    今夜偷袭,城中甚至有内应相助。

    当然...

    也有那州陵守将樊胄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守城上的原因。

    总之,刘禅安排在江夏,防备江东偷袭的第一道防线,如今已经是被攻破了。

    ...

    城外这是什么动静?

    州陵城中将军府中。

    樊胄独自饮酒,却是听见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在那声音,似乎是喊杀声?

    都深夜了?

    还不让人清静?

    他冷哼一声,将抱着的美姬推倒在地,对着堂外喊道:“来人啊!”

    樊胄喊了一声,还真走来了一位身着甲胄的甲士。

    “城中发生了何事?难不成是城中百姓想造反?”

    樊胄一脸酒色,面颊醉红,头也晕晕乎乎的,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振。

    “城破了,将军,逃吧!”

    那身穿甲胄的甲士面上露出惊慌失措之色,他连忙上前架住樊胄,想要带他一起逃走。

    城破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樊胄怒斥道:“谁敢来攻州陵?岂非不怕殿下兵锋?”

    “是江东大军!”

    江东?

    樊胄更是摇头了。

    “哈哈哈,江东鼠辈,焉敢来攻?他们现在正在合肥,岂会在州陵?”

    他将搀扶着他的甲士一把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一定是山匪假冒江东大军,以为我樊胄会被他吓住?哼!”

    他冷哼一声,脸上完全没有惧色。

    “将弟兄们召集过来,将这股山匪剿灭了。”

    在樊胄心中看来,江东不可能来攻的。

    “将军,城中只有五百人,都在城上守着呢,府上只有数十兵勇。”

    “那剩下的人去了何处?”

    樊胄闻言大怒!

    州陵中,可是有千余人手的,怎么现在只剩下几百人?

    “将军,你难道忘了,你将他们散入乡里,找寻美人了。”

    被这甲士一提醒,樊胄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他听闻江夏美人无数,便寻思着找寻美人,若是有极品者,更是可以献与殿下。

    毕竟殿下好女色之名,在军中已有声名。

    若是献美人而得到殿下信重,那相当于鲤鱼跃龙门了。

    一步登天!

    但现如今,在这个关键时刻,散入乡里的数百人,却找不回来了。

    樊胄脸上终于是露出惊慌之色。

    “那还愣着作甚?跑啊!”

    便只是山匪,手上无人,他樊胄也不是对手,先跑了再说!

    樊胄摇摇晃晃的穿戴甲胄,便要出府而去,然而这将军府大门方才踏出去,一群手拿火把、武器的军卒便将他围住了。

    “此人便是樊胄,将他拿下。”

    几名士兵悄悄逼近,他们飞速接近樊胄,如同捕食者追踪猎物般。樊胄的步履踉跄,举止颠倒不已,当即陷入了困境。

    江东士卒抓住时机,一起发力,樊胄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牢牢地制住。他挣扎着,但酒精的迷幻使他力量不济,无法反抗。

    江东士卒熟练地将樊胄捆绑起来,绳索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体周围,让他无法逃脱。樊胄的目光迷离,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景象,无法辨认出周围的人物。

    士兵们一边嘲笑着樊胄的可悲形象,一边稳住他,避免他再度摇摇晃晃地倒下。

    “当真是条大鱼。”

    满脸是血的陆逊走上前来,此刻他手上拿着沾血宝剑,身上只有杀伐之气,而没有什么翩翩公子的书生意气。

    他看向左右,说道:“不能放走一个人,守住州陵城门!”

    从突袭州陵城,到破城生擒樊胄,时间不过一刻钟。

    尤其是现在是深夜,只要守好州陵城门,不放走一人离去,消息便可以封锁下来。

    “给他泼一盆冷水,让他清醒清醒。”

    陆逊看着醉醺醺的我樊胄,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这樊胄,当真是不将我江东猛士放在眼里。

    明明在州陵的驻军便只有千余人,还敢放出一半人去乡里找寻美姬美人?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噗~

    一盆冷水泼下去,樊胄从醉酒状态转醒了不少。

    他怒气冲冲的看向左右,大吼道:“谁敢泼水于我?”

    他正要问罪,但陆逊的一脚便已经是踹上来了。

    “樊胄,若还未酒醒,我可用手上宝剑让你清醒一二。”

    一脚踹中大腿,剧痛之下,也让樊胄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伱们?陆逊?”

    他在江陵的时候,与陆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便将陆逊的模样记在心中了,期许着日后攻伐江东的时候,能将陆逊的人头,作为他晋升的功勋。

    即便是此刻陆逊满脸是血,他樊胄也是一眼便看出来了。

    “你倒还认得我。”

    陆逊轻轻一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你已成为阶下之囚,愿降否?”

    降?

    樊胄啐了一口唾沫,直接喷在陆逊的脚上。

    “江东鼠辈,有资格让我樊胄投降?”

    陆逊脸上的笑容一点一滴的消失,一抹杀气在他冷峻的脸庞上闪现而出。

    他冷哼一声,说道:“不降,只有一死,难不成你真要为那刘公嗣殉节?”

    为殿下殉节?

    樊胄看着陆逊手上沾血宝剑,微微咽了一口口水,殿下又没有与他大恩,他为何要殉节?

    能活着,自然是要活着的。

    但投降江东?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为殿下殉节,我自不愿意,但你要我投降,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也罢。”

    陆逊没有多少时间能花在这樊胄身上。

    今夜他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了。”

    陆逊手上宝剑翻飞,便要刺向樊胄心口。

    你真要杀我?

    樊胄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我愿降!”

    为了活命投降,不丢脸!

    况且..

    谁说我投降了,我假意投降而已,关键时刻反水,也未尝不能立下大功。

    “你倒是识相。”

    陆逊轻轻一笑,说道:“不过,得拿出投名状,我才信你。”

    投名状?

    樊胄心中一个咯噔,他暗叫不妙。

    “将他拉上来!”

    此刻被拉上来的,正是刘禅任命的州陵县令。

    “樊胄,你若将他杀了,我便信你是真心归降我江东。”

    咕噜~

    樊胄咽了一口口水,表情有些呆滞。

    “怎么?不愿意?呵呵,那我便让他杀了你,反正你们两人,谁投降都可以,但只能活一人。”

    只能活一人?

    樊胄面色发狠,他当即说道:“我愿降,我愿杀他!”

    那州陵县令闻之,当即怒目而视,大骂道:“贼子,怕死之徒,你狼心狗肺,辜负殿下信重,二姓家奴,你不得好死!”

    被这州陵县令一骂,樊胄心中也生起火气来了。

    谁让殿下不带我去南阳的?

    若殿下肯让我随侍身侧,我岂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江东士卒给樊胄松绑,他当即接过一把环首刀,眼中发狠,一刀便刺进州陵县令的胸膛之中。

    州陵县令的胸膛之中,鲜血喷溅而出,淋了樊胄一身。

    殿下你不将我带去南阳,军师你不让我去南阳,硬要我在州陵,那我做这叛徒,又能如何?

    浴血之身,樊胄也发起狠来了。

    “很好。”

    樊胄的狠辣,让陆逊轻轻点头。

    现在樊胄手上沾血,即便是回去荆州,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是能活,但政治前途,已经是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在他江东。

    “阁下可信我忠心了?”

    一个叛徒在这个时候说忠心,也是够讽刺的。

    陆逊微微一笑,他说道:“汝之忠心,我知矣,时不我待,还请将军今夜多做配合,你在荆州不受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的看重,到了我江东,今夜若是能够立功,我自会上表主公,为你叙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听了陆逊此言,樊胄眼中亦是升起些许希冀起来了。

    “好,今夜,伯言你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

    “不错。”

    有樊胄这个内应在,想来接下来的事情,会简单许多。

    “只是...武陵可要打下来?”

    武陵?

    这倒是将陆逊问住了。

    但他想到樊胄的官职,马上明白过来了。

    这家伙是担心他的家眷呢。

    “你放心,江陵若破,武陵便在我江东瓮中了。”

    从南中至武陵,都是崎岖小道。

    难以快速转运兵卒辎重,届时在要道上设一关隘,便可挡住南中之敌。

    只要江陵一下,战局马上就朝着他江东这方倾斜过来!

    “如此,我明白了。”

    当即,陆逊便让樊胄领兵,前去清理沿江的烽火台。

    那汉中王刘公嗣沿江布置的烽火台,若是大军行进的话,消息恐怕第一时间便会传到江陵了。

    而若是江陵有了准备,别说攻下江陵城了,到达江陵城下,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时候。

    樊胄领命而去,清理沿江烽火台的荆州兵。

    深夜到天明。

    从州陵至华容的烽火台,便已经是被樊胄清理一空了。

    至于去清理的方式也很简单。

    樊胄领兵进入,他乃江陵东面守将,烽火台中守卒都认识他,一入烽火台中,樊胄便尽杀烽火台中守军。

    连杀了一夜,樊胄心中最后的一丝反水的念头,也被杀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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