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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清廷失去了这29%,会如何?

    154 清廷失去了这29%,会如何? (第1/3页)

    正月还没结束,

    税吏们就迫不及待开始下乡了,贴告示,通知大户,约谈士绅,铜锣敲的哐哐响。

    总之,让所有人都感受到知府大人的决心。

    不但要收历年的欠缴,还要收今年的春拨。

    县衙里的板子,打的虎虎生风。甚至木枷、站笼都不够用了。恐怖的气氛,在一府九县蔓延。

    田税,是清廷最大的税源。

    其次,是盐税。

    再其次,是过境税(关税,商税)。

    商人通过关卡,就需要交过境税。例如,崇文门,浒墅关,临清关。

    粤海关,也属于过境税。

    ……

    这个时代的商税,是通过拦路设卡向商贾直接收取的。

    虽然说并不科学,可在时代背景下,只能如此。

    而李郁的胥江码头,收取船只过路费,

    还有园区内,收取商户1成的流水,都属于他的一种尝试。

    作为穿越人士,他很希望能在商税上做文章,获取一个稳定的银钱来源。

    靠掠夺起家没问题,但是坐大后,一定要有健全的财税架构。

    一个能够提供兵源,税源,和粮食的稳固根据地。

    按照李郁的不成熟想法,

    他希望治下是商人出钱,农户出人这样的模式。

    商人出钱,可享受李家军制定的秩序,经商获取利润。农户出人,可获得军饷,以及跃升阶层的机会。

    普通读书人,可在军中做书办,在地方做吏。

    至于说青皮混混街溜子这一类的,要么编入军中,要么就放到工矿,水运一类的位置上。

    以上,是李郁的构思,底气就是武力。

    他让人找来了刘千:

    “苏州府,松江府的银库官仓分布,你了解吗?”

    “属下疏忽了。”

    “你抽调人手把这事给我搞清楚。做一张苏松两府仓库分布图出来,标注好库藏物品,还有数量。”

    刘千思索了一下,笑道:

    “我明白了,主公是想一旦开战了,要立即派兵占领这些府库吧?”

    “对,都是我的。”

    ……

    数天前,

    李郁从布政使司得到了一份公文,枯燥无味。但是他却如获至宝,赏了这个小吏5两。

    因为,这里面提到几个关键的数据。

    乾隆38年,朝廷全年税收(实收)约5300万两,粮1300万石。

    其中,江苏贡献了19%,浙江10%。

    李郁反复念叨着:

    “29%,清廷要是失去了这29%,会如何?”

    杨云娇恰好端着一碗莲子羹来了,就随口说道:

    “元气大伤呗,但也不至于气绝身亡。银子这东西吧,挤挤还是可以有的。”

    “是啊。”李郁视线微微下移。

    正常渠道收不到钱了,可以用非正常渠道嘛。

    比如抓几个官,抓几个富商,咔嚓,抄家。

    这银子,变魔术一样就出来了。

    当然,挤多了就不行了,会流血的。

    “要依奴家说,爷你得布局江北。”

    “为何?”

    “守江必守淮,兵书都这么说的。”

    “一马平川,江浙自古难守。”

    “除了军事考虑,奴家还觉得不能放跑了扬州盐商。盐商之富裕,不是潘家能比的。”

    ……

    杨云娇说的很认真,毕竟她是出身徽州盐商家族,还是有发言权的。

    “江北,扬州府。”

    李郁在纸上随手绘制了简易地图,琢磨了起来。

    扬州府东面,濒海滩涂广阔,都是两淮盐场的辖区。

    两淮盐运使尤拔世,还有盐商的恩怨,似乎可以做些文章。

    李氏一贯战略,先找到矛盾点,引爆,然后趁乱布局,又抢又杀。

    这种高级玩法,似乎挺眼熟的。

    不过,真有效。

    “去年,我和盐运司的贵师爷公开示好,可是这位尤大人似乎对我警惕心极高。”

    “奴家也瞧出来了。”

    李郁喝了口莲子羹,脑海里浮现出了主意。

    一箭双雕,啊不,三雕。

    不,除了自己,全是雕。

    想到妙处,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杨云娇犹豫了一下,问道:

    “漕运总督府的胡师爷,最近可有信件来?”

    “似是没有。”

    “奴家听说,她有个女儿,聪慧丽质,母家亦是出身浙江名门。”

    李郁愣了:

    “我听说胡师爷丧偶多年了?”

    “老来得女,后来妻子染病身亡,未曾再娶。”

    ……

    沉默了一会,

    杨云娇突然开口道:

    “老爷勿怪,奴家思来想去,胡家女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只不过,我们的成色,胡师爷清楚吗?”

    李郁笑了笑:

    “我也吃不准。这老家伙,心机太深,我有些惧他。”

    “如此说来,奴家倒放心了。”

    “为何?”

    “胡师爷肯定吃透了伱的成色,只不过权衡旁观而已。”

    李郁点点头:

    “既然如此,这事可以探探苗头。”

    杨云娇莞尔一笑:

    “爷放心,那位胡灵儿年方14,标致端庄,雪白软顺,绝不会有碍观瞻。”

    “嗯?”

    李郁听出来了,为何你这么了解。

    杨云娇笑道:

    “当初在寺庙上香,奴家曾见过,并一起喝过早茶,以姐妹相称。哦对了,正月里我们还有过通信。”

    “信件,是何人寄送?”

    “爷不知道呀,江南六府的商号就有这个业务。”

    “时效几何?乡下也能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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