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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密渊俱困善道迫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密渊俱困善道迫 (第2/3页)

德这个事儿,确实是得妥善应对。

    李善道琢磨了会儿,说道:“明人不做暗事。窦公求与魏公盟这件事,我不知也就罢了,今既已知,就不能装作不知。待我与长史、司马议后,便择一得力行人,北赴乐寿,往见窦公,把我接下来欲取河内之意,告与他知,并问一问他,与魏公盟此事,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很多事情,遮遮掩掩的,不如当面挑明。

    挑明了后,对方的小动作可能便会收敛,反而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增进彼此的诚信。

    马周赞道:“明公光风霁月,胸襟坦荡,纵不能令窦公自惭生愧,亦足以使其心有所忌,不敢再在背后耍些什么小手段、小伎俩,有害明公与他之间现有的良好交情了。”

    在堂上处理军政诸务,已经坐了半晌,李善道从席上起身,捶着腰,踱步堂中,不再说窦建德的这个问题,问杜正伦等,说道:“徐洪客,知仁、宾王,卿等可有听说过此道之名?”

    杜正伦、马周等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道士,确有几分眼光见识。”李善道步到堂门口,叉着腰,举目望向天空,秋季下午的蓝天,万里无云,日光灿烂,晒在身上,微微觉暖,让人心旷神怡,但他的心情这会儿却是颇为感慨,接着说道,“洛阳,魏公打了几个月了,有洛口仓的粮,‘米尽’不至於,但‘师老’,而下恐已有之。”回过身来,甚有感叹地说,“魏公於今,已是陷进退两难之境!”

    杜正伦说道:“洛阳之坚,也诚是出乎了意料,怎么也不会想到,数十万兵马围攻了几个月,居然还打不下来。王世充等部隋援现已抵达,这洛阳城,魏公只怕是更难打下了。”猜度说道,“明公,如果洛阳真的持久不下,明公以为,魏公会不会采用徐洪客此策,改取江都?”

    李善道还没开口,马周摇了摇头,先来回答杜正伦的的此问,说道:“先有巩县令柴孝和进言魏公,不如先取长安,魏公那时就没采纳;如今徐洪客再提江都之策,魏公恐仍难心动。”

    杜正伦说道:“柴孝和进策之时,魏公是才围洛阳,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同,洛阳已经围攻了数月,依然未克。这种情况下,不能排除魏公会有改变策略,改取江都的可能吧?”

    马周侃侃而谈,说道:“有三点,决定了魏公不可能现在改变策略,改取江都。

    “昏主虽在江都,江都却属偏安之地,远不能与洛阳处天下腹心之战略地位相比,魏公志在天下,焉会舍洛阳而改取江都?且江都路远,变数更多,此其一。王世充等敌援已到,这个时候,魏公又怎么敢从洛阳撤兵,改攻江都?如果一撤,大军的士气必衰,而又王世充等隋军诸部必然尾追,莫说改取江都了,只怕河南诸郡也将失陷,此其二。魏公今统在洛阳之诸部、各营,多河南、山东人,洛阳打到现在没能打下,如果再改取江都,众必尽散,此其三。”

    杜正伦有文采,缺军略,听马周此言,颇觉有理,沉吟片刻,叹道:“魏公当下所面临之局,确是进退维谷,如明公所论,已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为王前驱”这四个字,浮现李善道脑海。

    只因战略上的一个错误选择,又或者说,一个被迫、不得不这么选的选择,李密把他自己陷入到了洛阳这个泥潭之中,进退不得,他现在干的这些,不就正是为王前驱的事么?

    李善道暗自警惕。

    战略上的每一步重大决策,当真俱是关乎全局,稍有差池,关键时刻,落错一个子,便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就像眼下的李密所受之困,便是前车之鉴。以后凡关系到战略层面的决定,务必要多与魏征、刘黑闼等商议,多在自己前世所知的基础上,辨别采用众人的意见。

    他回到席上坐下,说道:“宾王所言甚是。魏公若此际改弦更张,不仅前功尽弃,更易引发军心涣散。洛阳此战,打到现在,说是进退两难,摆在魏公面前的,其实是有进无退。

    “我等身在河北,对此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罢了。一件是,期望魏公能够早日攻下洛阳,解此困局;再一件便是,一则稳固河北根基,随时以备驰援魏公,并同时抓紧时间南下,打下河内,以牵制洛阳守卒、王世充等部隋援,也算为魏公分忧,减轻其压力了吧!”

    杜正伦问道:“敢问明公,计议何时南取河内?”

    “玄成、司马,现正调集粮秣、征募民夫,又康三藏禀与我说,从幽州买来的第一批马,再有几天就能入境清河,我意,便等粮秣、民夫等战备做好,并待马匹抵达后,即南取河内!”

    ……

    徐世绩信中后半部分说的那几件事,只有翟让杀冯慈明这事,李善道没有与杜正伦、马周等讨论,但在杜正伦、马周离开后,他自坐堂上,却拿起徐世绩的来书,目光落在了此事上。

    翟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落李密的脸面了。

    此前,有个投降了李密的隋朝官吏,名叫崔世枢,降了李密后,却被翟让给当做肉票给抓了起来。翟让强迫他交出财物,以充当赎金。

    把投降李密的人抓起来,索取钱财,已无疑是在打李密的脸。

    这一次更加过分,已不是索取财物,而是公然地杀掉了冯慈明,杀他的位置还是在营门外,众目睽睽之下,肯定很快就会传遍军中,无疑是再次挑衅李密的权威,且是更严重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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