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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乘风破浪

    第164章:乘风破浪 (第3/3页)

,他喜欢象凿子一样,把平整的东西凿个眼,伸眼以洞悉一切,在德田家族里,他和德田秋俊关系不算深厚,但德田秋俊的上乘武功,空手道八段,让他惊叹,出神入化,并赞不绝口。

    德田秋俊的死,他不会一声不响的,只是他还没有腾出手来,浅仓的事,他只能暂停,归心似箭,石板龟次郎如愿以偿进了地质资源研究所,也许这个人会和浅仓达成某种共识。

    黑龙会现在暂由铃木毅和高桥志浩负责日常事务,小岛政休特别不服气,论武功,他比德田秋俊稍逊,高桥志浩根本不堪一击,铃木毅更是手下败将,这明显是石板在巴结高桥志雄

    但浅仓以命令的口吻,让麻生不舒服,从隶属关系上说,他们不是上下级,所以麻生只在会上提一句,倒是丰臣惠子急于建功立业,在会上,唾沫腥四溅,扯动冬瓜带动藤,高孝山在一帮日本人眼中,俨然成了英雄,寸功未立,难得日本人这么抬爱,受宠若惊,表示一定竭尽全力,让德田秋俊的案尽快水落石出,让凶手乘之以法,信誓旦旦,想想王魁元,高孝山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直说要提拔他,可最终还象扔土坷垃一样扔了他,家小不保,忍辱负重,做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汗奸,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牙齿对挫,党国对我不仁,就怪不得我不义,良禽择木而栖,日本人来了,我就顺势而动!

    日上三竿,太阳要撕破窗帘的束缚,摇醒那个沉睡的人,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曹修德就象一盏熬夜的灯,捻子虽长,通到瓶底,如果再不加油,那油尽灯枯为时不远。那鼾声就象船工的号子,此起彼伏。

    宣泄的江水被高高托举,又被重重摔下,粉身碎骨,飞花碎玉,鹰嘴岩上,流动哨有三个人,他们用单筒望远镜,俯看远江,辽阔夐远的江面,百舸争流,漕帮象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在浪花里讨生活的人,或衣衫褴褛,或打赤膊,古铜色的肌肉,在太阳下,象烤鸭烤鹅,一茬渔民一茬虾,蝼蚁挣命,为名声所累,为衣食所困。

    破晓时分,朱克定有些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猫着腰,拉开房门,在走过沈仲田门口时,故意在他的房门上拍两下。

    这家伙也许睡不踏实了,没有酒的日子,对他是一种折磨,果不其然,敲门声未落,象火烧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谁?谁?叫什么魂?天这么黑?到哪儿了?别招惹我,没睡够呢,谁招惹我,跟谁急!”话可以说得张牙舞爪,人却象只大马猴,穿着大裤衩,一只脚伸到地上鞋里,鞋头这样,脚头却那样,勾着鞋跟,鞋象风雨中一只飘摇的小船,打着摆,找不着北,“哎哟,我日他祖奶奶!玩洋!”另一脚却大叉子叉在地上,找半天,才找着鞋,“谁他妈缺德带冒烟,嬲老子!”拉开门,通道里灯火通明,天就要亮了,却看不见人,一扇扇门死死关着,他走到尽头,没有看见什么人,却听见下面梯子上有脚步声,“狗日的,藏着猫腻呢,要避开你家沈二爷,门都没有!”他听到的脚步声正是朱克定在铁板上跺出来的。

    鲨鱼号乘风破浪,象箭一样刺拔着水花,晨鸟逐浪欢飞。

    曹瑞成瞒着所有人,把三坛子女儿红送上了货舱,他在横江码头的渔水村有个相好,叫俏玲珑,据说其人唯美,美到让人咂舌,自然阅人无数,对一般人不理不睬,对于出手阔绰的曹二少爷,却另眼相看,她有一条画舫,天一擦黑,就会象条泥鳅,从橫江码头,游弋出江,象片叶子,在浅江水面上飘个飘呀,红粉纱幔在一盏汽油灯前招摇,琴声,勾魂的声音飘过来,象游荡的灵魂,在寻找归宿,琴声咿呀成曲,一般人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但那缠绵的劲,撕扯不清的纠结,在心灵激越,一般人只有耳福,没有眼福,更谈不上一亲芳泽,传说,艳名的传说,招蜂引蝶,一块大洋掉在水里会叮当,扔进画舫,是落在桶口,下面有个棉垫子,听不到任何响声,桶满心不满,常常让那些飘在江上的人,急得搓破双脚,象大马猴骚情时,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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