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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赶赴台州,风浪已至(6300)

    第十五章 赶赴台州,风浪已至(6300) (第2/3页)

前,扬声问道:

    “我才回来就听说,马宁远从台州大营调兵去了淳安、建德,还是戚元敬亲自出马,才把兵带回来?

    谁给他签的调令?胡汝贞,这事你不管?”

    文士瞧着像个秀才,口气和架子却大得吓人。

    哪怕是面对胡宗宪这位被朝野上下视为东南柱石的浙直总督,他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胡宗宪并不恼怒,只是收起手上急报,久久不语。

    文士见他不说话,一掌拍在案桌上,发出“啪”地一声,他凝视着胡宗宪的眼睛,继续道:

    “这件事你不管,那‘改稻为桑’,你还干不干?”

    胡宗宪抬起头,放下手中公文,长叹一口气:

    “文长,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做派?你既然有话,不妨直说。”

    这位清瘦文士便是胡宗宪最为信任的幕僚,徐渭徐文长。

    徐渭径直说了下去。

    “你若是不愿做这事,就得摆出个态度来,若再这样和稀泥,东南大局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胡宗宪皱起眉头,心思电转,忽想起一事,

    “象山那边,已有变故?!”

    徐渭冷笑一声。

    “内忧,必招外患。”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胡宗宪。

    “线人来报,朱婆龙正在倭奴国集结势力,号令三十六船主齐聚,只怕也是得到了东南民怨四起的消息,准备趁虚而入了。”

    胡宗宪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遍,忍不住复述了一遍徐渭刚才的言语:

    “内忧,必招外患啊。”

    徐渭颔首,沉声道:

    “朱婆龙是纵横海上的拳法宗师,手下又有一众倭奴武士、剑客相助,若是决心一战,戚元敬毕竟兵力不足,未必能守得住海口。”

    徐渭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胡宗宪,一字一句地道:

    “我知道,你是想将‘改稻为桑’再拖一拖,慢慢来做,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余地了。

    若在此时,因此事激起民愤……”

    胡宗宪了然,感慨道:

    “后果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

    徐渭摇头,嗤笑道:

    “有什么‘不堪设想’的?

    无非是浙地大局倾覆,沿海边防彻底糜烂,东南彻底沦为朱天都的予取予求,肆意劫掠的猎场,再来一场宁王之乱罢了。

    他都打出建文帝后裔的旗号了,想做什么事,还用猜吗?”

    徐渭指了指胡宗宪,又指了指自己:

    “你胡汝贞大不了一死殉国,我徐文长本就是一介布衣,顺势从贼,朱天都难道还会拒绝?”

    徐渭顿了顿,又道:

    “到那时,你不用再夹在清流和严党之间,两头受气,还能赢个身后名,倒也落得一身轻松。”

    胡宗宪听到徐渭口中轻飘飘的“无非”时,眉头紧锁,等听见“大不了”后,却是笑了出来:

    “以你徐文长的才识、名头,真去从贼,朱天都定要将你奉为上宾。

    若真有那天,你便来我坟头,敬一杯酒吧,也当全了咱们这段情谊。”

    说着,胡宗宪已站起身来,徐渭却又摇了摇头:

    “只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胡宗宪奇道:“怎么,你也想跟我一起殉国?”

    徐渭正色道:“以你胡汝贞的身份,若是落到朱天都手里,只有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哪里还找得到坟头?”

    胡宗宪一愕,哈哈大笑。

    “文长既还能笑谈,我便放心了,有何良策,请直言罢。”

    徐渭也收敛起戏谑神情,肃然道:

    “攘外必先安内,在此紧要关头,我们必须收束力量,决不能再激起民愤,更不能引发民变。‘改稻为桑’要立即喊停。”

    胡宗宪那张消瘦憔悴的脸上,现出决然神采,斩钉截铁道:

    “好,就这么办。”

    虽然知道,叫停‘改稻为桑’便是忤逆圣意,但在该做决断之时,他仍是没有丝毫迟疑。

    徐渭又道:

    “朱天都手下大拳师众多,皆能生撕虎豹,快逾奔马,朱婆龙更是生机固锁,调和五内的拳法宗师。

    以前只是僵持,倒还好说,若要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少不了要再请些帮手。

    最好是宗师级数,不然也要是巅峰大拳师。”

    胡宗宪忧心道:

    “浙地武风虽盛,拳师虽多,但这种人物又岂是轻易可得。”

    不过很快,胡宗宪便反应过来。

    徐文长从来不说废话,他既然提出问题,必然有合意的人选,而今摆出这副姿态,怕是那人别有所求。

    想明白后,胡宗宪摇头:

    “文长,你若有认识的拳法宗师,不妨引荐一番。无论他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

    徐渭直言道:

    “我有一小侄,虽未成宗师,却也是四炼大成的大拳师,或可相助。”

    “你的小侄……?”

    哪怕极为信任徐渭,胡宗宪还是忍不住感到荒谬。

    “你不过刚过而立之年,你这侄儿怕是才年及弱冠吧,年及弱冠的大拳师?为何我从未听闻?”

    胡宗宪眼中满是狐疑,他乃浙地总督,自然少不了跟武行打交道,对当地那些颇具名气的拳师们也多有耳闻。

    可即便他在心中翻遍了那份熟记于心的名单,却也找不到一个人与之对应。

    徐渭微微一笑:

    “我这侄儿学的乃是北拳,四岁练拳,十三岁便已出师远游,北至京津晋冀鲁,都曾徒步硬打过一遍,还在关外练过几年拳术,跟蒙古鞑子面对面干过几仗。”

    徐渭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胡宗宪的目光却有了变化。

    他虽是进士出身,却也实是文武兼备之才,极为熟稔武行掌故,自然明白这几个地方,都是武风盛行之地,高手如云。

    至于西北塞外的蒙古人,更是笼罩在整个大明王朝头上的阴影。

    可徐渭的侄儿,竟然能够在打过北方武行后,还深入蒙古人的老巢练拳,跟这群鞑子干仗?

    本朝上一个孤身打过北方武行,且深入塞外练拳的人,还是当今圣上的生死之交,后军都督府左都督,位极人臣的陆炳陆大人。

    当年壬寅宫变之后,嘉靖帝便想要探清江湖虚实,摸底各地武行高手,重编正德帝的《武知录》。

    负责摸底北方武行,或者说独挑北方武人的,便是刚过而立之年的陆炳。

    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时,俺答汗威临京城,也是这位陆大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正是其人一力扫平城中动乱,并单骑出关,纵横驰突,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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