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呸!什么东西! (第2/3页)
真,加四百东平府军汉,陷阵一营就算齐备了,铁甲自不用说。
苏武又去坐班,屁股都要坐疼了。
宗泽已经出发去济州了,便得赶紧装钱给宗泽运去,越快越好,南方的大木,会从运河而来,来得也会很慢。
还得给宗泽配一班保镖随在身边行走,不能让宗泽这个老头让贼人拿走了。
乃至,宗泽若是磕了碰了摔了,苏武都不愿意。
保镖得多,一个都曲铁甲,四五百匹马,也帮着宗泽提高一下来去信息的效率,便也是宗泽办事的效率。
宗爷爷,就得供起来。
军中操练,呼和来去,热火朝天。
苏武埋头,只管公文在写,军汉出门,公文先行,印鉴要齐。
却是门口李成来报:“禀报将军,京畿禁军先锋已至,让我等准备粮草,也要派人出城区迎!”
苏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妈的,京畿禁军就是脸面大,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还得好生伺候。
当然,理论上,吃的是州府,不是吃苏武,但实际上,如今吃州府,就是吃苏武!
行吧,不说别人,呼延灼来了,岂能不去见一见。
“备马!”苏武大手一挥。
一彪快马出营去,直接出城,京爷,那是大爷。
京爷来帮你苏武剿贼,那能怠慢了吗?
出得城外七八里,勒马等着吧,就看那旌旗招展,健马如云,甲胄也多,当真是威武不凡,不知绵延多少里去。
头前大纛,上书两字:呼延!
上去迎吧,苏武打马上前去,倒也不堵路,先让一边,让大军往前,只等看看哪个是呼延灼。
也有苏武之语:“不知哪位是汝宁府呼延将军?”
其实好认,一匹天子钦赐,踏雪乌骓马,通体青黑,四蹄有白,高头大马,健壮非常,明显比左右之马高出一头去。
真是好马!
那马上坐的人,也是仪表不凡,高大壮硕,面相硬朗,左右腰间,两柄铜鞭,也就是两个大铜“棍子”,他正目光如炬,也看苏武。
呼延灼倒是骄傲,侧脸来看,眼神在苏武身上扫了一扫,就问:“当面何人?”
岂能不骄傲?殿前司高太尉亲点之第一猛将,开国将门嫡系之后,天子亲自召见之人,恩宠有加。
到得地方上遇到军将,他不骄傲,谁骄傲?
苏武拱手一礼:“在下苏武,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
呼延灼闻言,倒是收了几分骄傲,但依旧骄傲:“哦,幸会,倒是听说你剿过几贼,有些功勋。”
这话说得……
那苏武能说什么呢?只管来答:“些许小贼而已。”
呼延灼马匹出了队列,往苏武身前来,左右跟了两员大将,身后还跟一些亲兵。
倒是马匹也不停,依旧往前走,苏武自也就只能跟着呼延灼身旁去行。
呼延灼开口:“杀了贼就是杀了贼,但这大贼啊,你们剿不得,自是本将来剿,你放心,本将此番大军前来,定然帮你们剿灭梁山贼寇。”
苏武只管点头:“那就拜托呼延将军了。”
“府衙里粮草可备了?京中早早嘱咐,可不能出差池,影响剿贼大计。”呼延灼又问,倒也是他的职责。
苏武只管又点头:“备了该有的数目。”
“不错不错!各路州府都备得妥,剿贼之事方才马到功成。”呼延灼好似大领导,那也没办法。
别看苏武官职品级已然不低,但与呼延灼一比,其实还真比不了,人家连天子都能见。
苏武倒是也问得一语去:“失礼一问,将军勿怪,不知呼延将军此番如何剿贼?”
呼延灼嘴角一弯:“苏将军你也看到了,此番本将麾下,何等精锐?大军一到,贼人怕是望风而逃,本将也知那梁山环绕在八百里水泊之后,也无妨,只管往那后山去打,一战破之就是。”
倒也自信,再看呼延灼身后两人,想来一个是百胜将韩滔,一个是天目将彭玘。
三人,按理说,都是梁山一百单八将里,有座位的,座次还不低。
苏武答得一语:“那梁山后山,虽然与陆地相连,但相连之处,险要非常,地势难走,关隘险要,怕是难攻。”
苏武也代入了一下宋江,若他是宋江,如今梁山之上,钱粮不缺,也操练了许久的兵马,朝廷京畿禁军万数来攻,出战兴许也会出战,但主要的战略战术,一定是稳守山寨。
呼延灼只答:“强攻就是!”
苏武倒也不取笑呼延灼,只待呼延灼真到了梁山后山去看,自然就会后悔,如果那后山真的这么好攻,苏武又何必造船呢?
便是那里,连大量的兵马都摆不开,又还要面对山岗陡峭,关隘高耸,看着就让人望而兴叹。
宋江把落草之地选在梁山,又岂能不是深思熟虑?
呼延灼见苏武不说话,便来问:“怎么?苏将军,本将所言,有何不妥?”
苏武来答:“呼延将军且先去看看那后山之势,兴许不那么简单。”
却听呼延灼身后天目将彭玘开口:“你们打不进去,自就说难,我们精锐而来,城池州府也不在话下,贼人不过乌合之众,有何难之?”
更听那百胜将韩滔也开口:“便是此理,你们剿贼不得,就来与我们说其中艰难,些许心思,少来多言!”
苏武看了看彭玘与韩韬,心中并不生气,只是一叹,唉……
这两人在故事里,上阵,一个被扈三娘擒住,一个被刘唐杜迁擒住。
被擒住之后,点头就降。
此时在苏武面前,却又牛逼哄哄……
这叫什么?骄兵必败?
京畿禁军,莫不真以为自己是精锐中的精锐?莫不真以为贼寇皆是乌合之众?
是的,他们真是这么认为的!
苏武又能说什么呢?只管说:“那自是不一样,诸位一来,如此大军,梁山之贼,自是不在话下。”
行吧,你们先去干。
呼延灼闻言,倒也脸上带笑,又把话往回说:“苏将军不知,我这两个副先锋,武艺高强,最是悍勇,武夫性直,苏将军见谅。”
苏将军怎么能不原谅呢?只管拱手:“咱们武夫之辈,自是性格直爽,无妨无妨……”
小弟吹牛逼,大哥也把牛逼接住,却还说什么见谅之语。
这套东西,苏武岂能看不懂。
便是呼延灼此时,显然也很是自大,不过,呼延灼还真有一身万夫莫当之勇,他那两个副先锋就差太远了。
呼延灼也笑:“苏将军也是爽快人,苏将军只管看着,此番我等上阵,定杀得贼寇片甲不留。”
“预祝呼延将军得胜凯旋!”苏武倒是没有那么多阴暗心理,犯不上。
便是眼前三人,在苏武眼中,压根就不是竞争对手。
反而那梁山上的宋江吴用,而今已然算是个对手了。
宋江吴用之流,还真不是呼延灼可比。
迎着呼延灼万数精锐大军与几千辅兵到得东平府外,也早已选好地方让他们安营扎寨。
府衙里自然会送粮草出来,便也是东平府的辅兵来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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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呼延灼带到府衙里去,见一见程相公,见程相公,韩韬也好,彭玘也罢,自是不装逼了。
那是有礼有节,躬身有笑。
程相公也是笑着勉励几句,祝福几语,夸奖一番。
孟娘正店再吃一顿,程相公便是来都不来,并不来作陪,呼延灼自是没有什么不快,本属正常。
什么身份地位,岂还要大宋栋梁程相公来作陪吃酒?
自也就是苏武来陪,只管吃饱喝足,送出城外去。
只待陪完了,人也送出城了,苏武身旁有李成,终于是忍不住了:“将军,这京畿禁军,这般无礼吗?”
苏武笑着答:“哈哈……不必在意。”
李成自是在意:“我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且看他们扎营,扎营都扎不利索……”
谁说不是呢。
苏武只管又说:“京畿禁军,自不同咱们小地方……”
“将军,你怎么能不生气呢?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他们打过仗吗?”李成是真生气,但他没资格去发作。
“没打过仗,也不妨碍他们趾高气昂,不必计较了,随他们去吧……”苏武还得安抚一下李成。
这就是头前,苏武为什么不让麾下军将一起来作陪的原因,不说别人,就二郎那性子,今日酒席之中,只怕当场就要发作。
着实没有必要,受点委屈的事情,就让苏武一个人扛着就是,大哥就得干这活,倒是苏武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倒是把李成委屈坏了,又说:“将军,且看他们,看他们会不会打仗,上阵了是不是也如今日这般趾高气昂,我还就不信了,我看着呢,别看他们光鲜亮丽,队列都不齐整,那么多马,许多人马都骑不好……哼!”
苏武真点头:“嗯,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看。”
“将军,真的吗?”李成问着。
“当真,一起去看看就是。”苏武点头。
“那再好不过,我非得去看看,看看他们上阵到底打个什么样!”李成憋着一股劲,三个不服,八个不忿。
便是东京的京爷,凭什么高人一等?
凭什么看不起自家将军?
第二日大早,李成还有意打马出城去看,看那些东京的京爷收拾营帐,整队再走。
看着看着,李成在马背之上,就是一个动作:“呸!什么东西!”
如此,李成又打马而回,进了军中,来到苏武面前:“将军,我去看了,比咱们可差得远呢……”
苏武苦笑一语:“你还去看作甚呢?”
李成来答:“我非要去看,我就看看,那么多人,我还没见过呢……”
李成着实心气难消。
武松此时进来,听得一半,便是问:“非要看什么呢?”
李成欲说。
苏武摆摆手:“那就都随着去看看吧,二郎,点陷阵营五百,咱们跟着京畿大军学一学打仗!”
李成满脸郁闷:“将军,与他们学什么?”
苏武不说,只管往外去,也是大喊:“杜兴,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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