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入阵!苏将军入阵! (第2/3页)
看对面,梁山大贼,只待鼓声一起,呼喊震天,冲杀而来,脚步飞奔,奔起来倒也谈不上什么队形了,只管往前去奔。
倒是前有盾牌,中有钩枪,后有弓弩……
弓弩先起,倒是官军这边,三千连环马,大多有好甲,只管是个叮当作响。
官军这边,弓弩也回,还真就把梁山那边射得不少人倒地。
两军还有机动骑兵,此时都不动,骑兵之法,如此对垒之时,便是等着,等着寻得敌阵之破绽,再来一头扎去。
苏武眼前场景,就是连环马大战梁山贼。
两军一接,马背上的骑士,长枪只管往前乱捅乱刺……
那梁山贼,一边捅刺马背上的人,一边去勾那马腿,要的就是马匹倒地,一排连环马,三四十匹,只待真倒得七八匹去,这一排也就难以动弹了。
再横去几排,便是连着几排若都难以动弹,整个连环马,其实就都动弹不得了。
远方观战之武松,也有评价:“这些贼人,还真算悍勇。”
“总有一些悍勇之辈打头阵,若是再加丰厚赏赐,重赏之下,岂无勇夫?”苏武如此说着。
“哥哥你看,还有人从山寨里出来呢?”武松抬手远远去指。
当真那山寨里又出来二三千人,个个手持长枪,如此,这山寨几乎能打的都出来了。
苏武稍稍皱眉,说道:“那是防备咱们的……”
“那宋江吴用之辈,还真有些谋略呢……”武松第一次对宋江与吴用有了一些认可。
苏武笑道:“那宋江,你倒也认识呢……”
武松点着头:“认识,他还给过我一些盘缠,说起来,这人还真有好名声好做派,我心中对他也有几分敬佩,奈何如今他是大贼,我是官军,倒也无奈,若是真的刀枪之间碰上了,我自留他一命。”
以往,苏武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此番来问,武松也答得直白。
苏武点着头:“嗯,如此也算好汉,若是真教你碰上了宋江,你饶他命去一回,我自也不怪你。”
武松便笑:“我就知,哥哥最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与哥哥说话,便不需藏着掖着。”
就看那刚出寨的二三千长枪,直往侧阵而去,便是东边,也是苏武这个方向。
苏武又说:“倒也不全是防咱们,也防呼延灼往北面去冲。你看,那花荣领着五六百骑,却在西边,如此,便是护住了两翼,只等呼延灼连环马一溃,那梁山就是大胜。”
武松便来问:“哥哥,那咱们怎么办?”
苏武摆着手:“不急,打得还不乱,让他们先打。咱若是去早了,即便胜了,那呼延灼与麾下军将便只以为咱们是去抢功劳的,更觉得是他们自己奋勇作战得胜,让咱们捡了便宜,营中还有天使,那天使只管听他们的,不会听咱们的……”
“哥哥当真想得多想得远呢……若真是这般,到时候咱们辛辛苦苦的,还得了罪过。只待他们打不过了,溃败了,咱们再去!”
武松点着头,也来气,许多事,真麻烦,也不公平。
直往那战场远远看去,连环马倒了一匹又一匹,那马背上的官军骑士,也是倒地许多。
那贼人似乎并无有什么大损失,反倒越打越是士气大涨。
只待那连环马的第一排走不动了,便是整个连环马皆是一止,本来骑兵机动,前面倒地,后马自动会必然阻碍往前再冲。
奈何都连在一起,前排一止,后排便也动弹不得。
岂能不就是曹操赤壁被火烧连营?
任何战法,有其优点,定然也有其缺点。
若是连环马上的骑士当真善战,也不至于轻易落入这般境地,手中的长枪那也不该是烧火棍一般无用。
这连环马,当真是说破就破,虽然还没大破,却依然成了个笨重累赘放在那里。
呼延灼岂能不急,那心中的急切,比那身后的鼓声还急。
就看呼延灼打马就起,这回他身后马队可多了不少,便也是军中矮子里拔出来的高个子,五百来骑,轰鸣而动。
往西急奔,便是要突袭贼军侧阵,只要突袭得当,贼人前后不接慌乱而起,也还能得胜。
这般,呼延灼起,那边花荣自也在动。
两股骑兵一碰,又不知多少人落马,却是换了角色,此番,那呼延灼不再勒马转向了,直奔梁山侧阵去绕。
花荣却在勒马转向,他倒是不去冲那连环马,更不去冲连环马身后的步卒,只回头去追那呼延灼的尾巴。
如此,乱战就起,呼延灼一头扎进贼人侧阵,前面入阵了,后面却被花荣追着掩杀。
呼延灼哪里去管身后,只有那双鞭四处去砸,马背高大,铜鞭势大力沉,路过之人,只管一个一个脑浆迸裂。
有武松评价:“哥哥,那呼延灼也算悍勇呢。”
苏武皱眉点头,心中也知,呼延灼真是倒霉催的,此战若败,还真不是呼延灼败了,是大宋朝败了。
就看那一匹一匹的连环马,连连在倒,马背上的骑士,落地之后,哪里还敢往贼人去冲?
再看……
那还没倒地的连环马,也见得那马背上的骑士自己解绳想机动而起,乃至有些人,直接就下马回头了……
就看那梁山之贼,不断往连环马队里去,那连环马是动也不动,只停在那里。
也还看那呼延灼亲自冲阵而去,大杀四方,杀得那贼阵之中,个个去避,当真冲阵骁勇,高俅其实没看错人。
却是那阵中,呼延灼回头去看,身边身后之人,那是越来越少。
他还能如何?只管咬牙去撑,拼命打马,只求凿阵而出。
这阵又如何好凿?若是先破绽,兴许事半功倍,奈何那连环马丝毫不显威势,他提前启动,硬来凿阵,便是千难万难。
即便他两柄铜鞭砸得无人敢挡,他身后之人,却是落马无数,若不心腹,谁能愿意这么随他来凿?
却是心腹,着实又真是第一次上阵。
苏武看得当真是于心不忍,其实这一彪都是好军汉,乃至那些好马匹,一匹一匹倒地,不知废了多少。
只待凿阵片刻,呼延灼再去回头,先喊一语:“彭玘!”
哪里还有回音?
再喊:“韩韬!”
却也无人来答,身后还有花荣随之掩杀,五百骑,粗略一看,剩不下一二百人了。
那彭玘韩韬,早已不知淹没在何处,兴许是被小贼长枪挑落,兴许是被大贼困得不得动弹,兴许是被花荣从后追来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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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呼延灼是完全不知道,却也不敢停马,只管再咬牙打马向前。
他本是将门之后,并不真的愚笨,他心中已然知道,要败了。
着实也是他武艺高强,胆魄不凡,只管埋头凿阵,杀得不知多少贼人,再一抬头,眼前一空,他凿出来了。
马匹不停,转头去看,身后竟只有一人相随!
呼延灼心中剧痛,马匹依旧不停,飞奔往北,便是要回本阵,只待他绕场打马回得半途,那连环马上,哪里还有一个人端坐?
那营寨门口,更是喊杀震天,漫山遍野,都是奔逃的官军。
这般场景,看得呼延灼心中一堵,两眼发黑,险些连马鞍都坐不稳了。
这般大败大溃,岂是他大军开拔之时能预料到的?
人生之难,已然无以复加。
只待发黑的两眼稍稍缓过来,呼延灼从马镫上站起,四处去看,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却是隐隐之间,呼延灼看得远处那一队观战马军,呼延灼下意识呼喊一语:“快,快去请苏武将军来救!”
那是一根稻草,呼延灼下意识呼喊而出,却是也知,那根稻草不过五百人马,在这双方近两万人的战场里,好似也不能奏效。
但还能如何?
身旁最后一人,便是来答:“遵命!”
话音落下,那一骑飞奔往苏武而去。
呼延灼马步也不停,只管绕场狂奔,看得漫山遍野的溃败,心中急得不行,便是绕场狂奔,更是热锅上的蚂蚁。
远方,武松看得清清楚楚,贼军已然起势,官军正在溃败,最头前的贼军,竟是连官军步阵都冲散许多,离那营寨门口都不远了……
那官军步阵,倒也不是被贼军冲散的,只待那连环马上的骑士下马往后奔逃的时候,步阵就已经开始乱了……
一场大战,败起来,着实太容易。
也好比故事里的梁山,在高唐州一战之后,但凡宋江吴用出手,与官军作战几番,乃至攻陷州府,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事打得如何艰难,好似每一战都赢得这么轻松。
亦如今日一般。
武松在问:“哥哥,咱们还不动吗?京畿禁军已然在溃败了……”
苏武没说话,只是紧盯战场。
也看一骑远远而来,苏武似乎也有意在等他。
等他有什么意义吗?其实意义不大,就是名正言顺而已。
苏武主要是在等那连环马彻底无主,乃至那连环马彻底落入贼人控制之下。
也免得来日,谁还有脸面开口找他苏武来要。
更等梁山之人真的觉得自己胜利了,当真一战胜得京畿万数禁军精锐,等他们真的信心大作。
然后,一战而去,让他们信心再落谷底!
都是人心!
那一骑浑身浴血,奔到苏武头前,声音嘶哑,双眼通红,拱手开口:“苏将军,我家将军请将军快快入阵!”
苏武点点头:“好!正欲相救,只等军令,军令既来,岂能坐视?”
“好好好,苏将军,快!”那军汉喊得急切不已。
苏武抬手一挥,打马就走:“随我来!”
五百铁甲骑,轰轰隆隆就起。
只看这一幕,南方远处,梁山后山关隘之上,不知多少人面色一紧,心中更紧。
宋江抬手去指:“那苏武入阵了!”
吴用连忙也说:“哥哥勿忧,他只五百骑,已然备有两千七百号长枪去堵。”
宋江却还是面色发紧:“我岂能不忧?学究不知那苏武之悍勇啊……”
吴用倒是栽了几番,都但栽在手段上,而不是战场上,心中担忧的是苏武的手段,此番苏武并非主将,吴用倒是心安许多。
但宋江真的见过苏武麾下悍勇之兵,那爬墙前赴后继,一番就能上得清风山的寨墙,那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绝望。
而今战场再遇,岂能说勿忧就不忧了?
一旁还有晁盖,此时见得宋江如此模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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