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余切的两张牌 (第2/3页)
什么东西,你得批判一些什么。
黄兴邦是搞报告文学的,在文学的歧视链中,报告文学尚处于这个链条的中游,而通俗文学是踏马的末流啊。
余切拿出了马识途当挡箭牌。“你要给人讲道理,不说个稀奇叫人听下去,怎么能到最后一步?《夜谭十记》个个不都是在摆龙门阵吗?”
黄兴邦说:“马老毕竟是不一样的,他早已成名,《夜谭十记》还没有动笔,先预定了《人民文学》,先确定了出版,有多少作家能做到?”
马识途岂止是摆龙门阵!
《夜谭十记》里面有一个故事是《娶妾记》,讲一个男的靠妻子发家后来又抛弃了妻女,去了渝市主城成了一个大经理。妻子带着女儿改嫁也去了主城,女儿长大后被qj还生下了孩子,只能半推半就地当了小妾……
这剧情能把人的CPU都干烧啊。
这个小说里,马识途批判了什么?
他在写这一部分的时候,是想的“让老子教你们点道理,让老子表达点什么”,还是“兄弟,我这个龙门阵摆的离奇吗?牛逼吗?”
商业写作技巧不影响文学的表达,可以给文学表达添砖加瓦,如此简单的道理,竟然是到了哪怕四十年后都没有被文坛真正的承认。
黄兴邦说:“但是,当今文学的潮流就是探索不同的写作技法,在题材、结构上创新,把表现自我当做唯一和最高的目的,创作抽象的人性和人道主义……”
余切有点惊讶了。
想不到,黄兴邦竟然还是个“主体论”拥护者。
所谓主体论是伴随于严肃文学发展而来的,也即赋予“主体”超越具体时空、拥有无限可能性……大白话讲,就是想写什么写什么,没有不能写的。
这些偏学术的东西很抽象,但现在的文坛正是在争论这些,流行这些,而且影响到了大多创作者。这些思潮曾经一度占据统治地位,并不断的在《文艺报》、《文汇报》、《红旗》、《学术月刊》等杂志上传播,并一步一步的走向巅峰。
为什么后来的人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因为明年上半年,由大秘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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