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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

    23 第 23 章 (第1/3页)

    “世、世子……”姜云婵往后趔趄了半步,唇瓣上还留着他腹心的温度,微微颤抖着。

    谢砚凝着她粉嫩的唇瓣,良久

    从衣袖里取出桃花玉簪,戴在姜云婵的发髻上,而后取下了她原本的木簪。

    姜云婵忽而感觉到一只手触碰到了她,她一个激灵往后仰去,却见谢砚手中拿着她的檀木簪。

    因着日日为顾淮舟祈福,她早在佛前起誓不着金玉,只戴檀木簪,以表诚心。

    簪子骤然离身,她的心也跟揪起来,仓皇将桃花玉簪抽了出来,仿佛碰到了什么邪物一般丢在了桌子上。

    “世子……”姜云婵凝望着谢砚手里的檀木簪,慌张起身屈膝行礼:“云婵承蒙世子照应,心中不胜感激,不敢再收如此贵重的礼物!请世子将我的贱物还给我!”

    从头到尾,她并未多看一眼她口中的贵重礼物,只一瞬不瞬盯着檀木簪。

    谢砚幽凉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她的肌肤,暗涌浮动。

    姜云婵却没有收回这话的意思,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直至两股战战。

    倔得很!

    谢砚把木簪还给了她,不紧不慢道:“玉簪也收着吧,也许很快就用得着。”

    姜云婵并不想收他的礼,只当没听到,接过了自己的檀木簪,“多谢世子!天色不早了,世子早些休息,我也回去准备生辰宴!”

    姜云婵抱起账本对牌,匆匆道别,拔腿就跑了。

    她心神慌乱,回偏房时,正与迎面而来的夏竹撞了个正着。

    “姑娘,你没事吧?”夏竹握住姜云婵冰冷的手,又瞧她鬓发凌乱,连裙摆都生了褶皱。

    “有人欺负姑娘了?”夏竹将她扶坐到了罗汉榻上,抚了抚后背顺气。

    姜云婵神情恍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起来谢砚也不算欺负她吧?

    可这几日,她与谢砚门对门住着,的确生了许多逾矩之行。

    她不该与谢家的人走得如此近的。

    她得尽快找到淮郎,离开这让人神经紧绷的地方!

    姜云婵颤抖的手抓起茶盏,喝了几口凉茶,心绪才平静些。

    “二奶奶在吗?”身后的窗外,倏地出现一道暗影。

    姜云婵被吓了一跳,舌头打结:“扶、扶苍吗?我、我准备睡下了。”

    姜云婵生怕谢砚再将她叫过去。

    扶苍只将一木盒放在了窗台外面,“世子说了,感谢姑娘筹谋生辰宴,这礼物他既送出去了,绝无收回的道理。”

    “可是……”姜云婵还要拒绝,扶苍踏着青草而去了。

    沙沙作响的脚步声远离,唯有那木盒上的玉簪孤零零立在夜风中。

    姜云婵寄人篱下,也不能真的将主人家的东西丢在外面不管,遂命夏竹将玉簪收起来束之高阁。

    后几天,姜云婵借口事忙,再不见谢砚了,成日在房间里研究生辰宴。

    当然,还有参加生辰宴官员的名单。

    她心知就算顾淮舟真的在杏花院,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救出顾淮舟。

    那么只能筛选正直且颇有权威的老臣,与她一同揭示真相。

    届时众目睽睽,不管谢砚是何目的,他都没理由关着淮郎了。

    救淮郎的事,要么一击必中,要么被谢砚压制,则是万丈深渊。

    姜云婵不敢松懈,颇费了功夫,研查这些官员的背景。

    到第六日晚上,翌日便是谢砚的生辰宴,姜云婵才想起答应送谢砚的腰带还未缝制。

    只得熬夜,坐在灯下赶工。

    夏竹瞧她哈欠连天,几日下来脸颊削瘦了一圈,疼惜不已接过她手里刚起针的腰带,“姑娘别累坏自己了,从前姑娘在问竹轩不是还留了两条未缝制完的腰带吗?奴婢趁夜悄悄取了来,把并蒂莲绣样改成翠竹,补几针就完事了。”

    “是了。”姜云婵揉了揉鬓角。

    这几日忙昏了,忘记待嫁时还给淮郎准备了两条腰带,现在只能改一改送给谢砚了。

    “务必改仔细些,莫要让谢砚瞧出腰带原是送给别人的,总归不好!”姜云婵交代道:“还有,把问竹轩衣箱里那件藕色短袄和织金马面取来,我明天穿。”

    “姑娘睡吧,明日且有的操心呢!”夏竹扶姜云婵上了榻。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侯府一派喜庆景象。

    因太子李宪德极重视这位太子少师,但凡侯府大事,无不出席,更莫要说谢砚生辰了。

    太子既来了,京城有头有脸的臣子自然也不敢怠慢。

    侯府里,人头攒动。

    好在府中一应接应的、看茶的、备膳食的井然有序。

    太子十分尽兴,到了傍晚,瞧着杏花院的花开得极好,果然兴致勃勃让人把戏台都搬到了杏花院。

    一众大臣夹道相随,穿过九曲回廊,往戏台处去。

    回廊下每五步挂着一只垂丝花篮,皆是用院中各式鲜花现编的,五彩斑斓。

    五步一景,十步飘香。

    李宪德觉得颇有新意,拍了拍谢砚的肩膀,“谢大人心思越发奇巧了!”

    “谢大人心思百转,哪有空钻研这些花儿朵儿?多半是他新纳入府的妾准备的!”陆池挑衅地扬了下眉,“谢大人为了这位仙娥神女,连皇上都敢得罪呢!”

    这话叫众人尴尬地噤了声。

    但话粗理不粗,老侯爷剃度出了家,妻妾凋零,没有能撑事的。

    侯府里,谢砚既主外又主内,如今得了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帮衬,也难怪谢砚对她青眼有加了。

    陆池瞥了眼谢砚藏青色氅衣以及内搭的黑色腰带,嗤笑:“谢大人向来不喜污浊深色,想来这衣服、腰带也是出自仙娥之手吧?”

    随行官员窸窸窣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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