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法 (第2/3页)
我那时候只能听懂很少的沙赫尔语,这5个萨菲拉人只有翻译明白法语,交流必须通过翻译。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如同溺水之人抓拉一切东西,他们需要强势的信心,我不可以显示任何的惊慌。
我们下到一楼大厅,等波斯利亚人街上的车队过去,快速穿过3条街道,进入一家工厂5楼的顶层,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藏身之处。这栋大楼西面都是一两层的民房,无线电通讯信号没有干扰,坐在楼顶阴影下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随着波斯利亚正规军的进入,波斯利亚民兵、波斯利亚革命卫队和平民很快就会挤满这个城市,任何的行动都要等到天黑才行,白天走出去而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眼睛盯着无线电发报机。试了几次,电池要用尽前终于和特种部队总部联系上。总部的信息很明确,红色紧急撤离计划。这个地区已经没有萨菲拉人,所有人都已经在3小时前撤出。前一夜波斯利亚人发觉萨菲拉人有撤退的意图,周边地区攻势加强,萨菲拉统帅部紧急决定提前撤退,混乱中竟然忘掉了我们这个小组。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知道。当时我并不关心为什么萨菲拉人如此的混帐和无能,我只是知道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离开这个城市。
萨菲拉总部说这个城市西北边境方向50公里处,会有直升飞机等候我们,最后的期限是48个小时。平常情况下,在沙漠里走50公里也不是件容易事情,要是有数万波斯利亚军人搜寻我们的话,48个小时内完成,很难。虽然和我预想的情况差不多,可当险恶的形势真的证实后,我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屋顶上暂时还安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去隐藏,我让小组原地休息,我需要时间来思考下一步的方案。我说思考,不是因为我有脱身的信心,恰恰相反,让我押宝的话,我们的概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甚至更小。但一个士兵的训练让他和常人思维不同,他并不去分析什么是可能和不可能,而是去全力寻找那一线可能。
谁知道没有等我想出个办法,五个萨菲拉人却互相争执起来,我虽然听不懂全部内容,可也知道他们争论的一个焦点是我。几年的非洲阳光爆晒和饮食的改变,我的皮肤变得黝黑,脸上骨架突出,毛发粗野,根本不像传统的华人。萨菲拉人知道我不是法国人,却以为我是巴西人,也都叫我巴西人,“巴西人”是少数我能够听懂的沙赫尔语之一。
我问了几次翻译他们谈话的内容,翻译都很害怕的拒绝回答。当我平静得告诉他有一秒钟来决定是告诉我还是尝试空中飞人的体验,我的语气终于让他开口。对于萨菲拉人这些***信徒来讲,死亡倒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死后不能够进入天堂阿拉安排的乐园才是最可怕的。萨菲拉人落在波斯利亚人手里,会被虐待阉割,大卸八块,爆尸野外。按照***的习俗,这样死后的信徒无法进入天堂,面对**。
这些萨菲拉人已经认定了他们都将会死在这个城市,他们不是争论如何去逃生,而是选择什么样的死亡方式。两个萨菲拉人要先杀了我之后自杀,一个要学美国西部牛仔,和波斯利亚人面对面的火拼,还有一个坚持不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我。还好,坚持保护我的是萨菲拉上士,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平素有些威望,其他人有些怕他。
波萨战争已经有三年左右,其中的残酷远远不为外人所知道,不来到波萨战场,人们很难体验生命的卑微。波斯利亚人不仅仅是采用人海战术,还用平民作为掩护。前期的战斗,波斯利亚人从附近乡村骗来很多的10几岁的孩子,他们的父母被告知部队需要人来干些杂活。战斗打响后,这些孩子们手举着最高领袖霍梅尼的头像照片冲在最前面,民兵们跟在后面,然后是正规军和革命卫队。萨菲拉人开始还犹豫枪杀手无寸铁的孩子,丢失了几次阵地后,命令下来,孩子也好,平民也好,一律射杀。所有事后来过战场的人无法忘记横尸遍野的悲惨,中世纪冷兵器的杀伐也不过如此。我乘坐直升飞机百米高的空中飞过,炎热的夏天要关紧门窗,不然尸体特有的恶臭让人无法承受。
士兵作为炮灰生命如蝼蚁,俘虏更没有任何的权利,双方虐待战俘是公开的秘密。萨菲拉特种部队杀死很多波斯利亚人,落在波斯利亚人手里将会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要杀我的萨菲拉人并不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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