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媳妇儿,我们回家吧 (第2/3页)
天生能喝。
竟然又倒满一杯白的,张罗大伙说:
“来,祝我们!敬青春!”
意气风发!
大伙都站起身,纷纷倒酒。
斟满,饮尽。
乐柠举起的,是从帆布背包里默默掏出来的卡通保温壶。
夏桉闻到一股枣香,醉眼迷离的揶揄:
“怎么?来大姨妈了?”
“来了。”
乐柠淡淡点头。
夏桉喝光满杯啤酒,笑道:“那早上还洗澡洗头?”
乐柠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汤,又给夏桉盛。
哄闹的吆喝声里,她对夏桉说:
“过几天我要去上海培训,然后考试,假期不能再见。
“今天我不想脏脏的见你。
“那条裙子是我特意买来穿给你看的。”
一旁,对迟澳生出同理心的同学们密谋完,纷纷来围剿夏桉。
别的不管,老同学毕业了,喝酒你不能拒绝吧?
“我看到了,超漂亮。”
夏桉小声回答乐柠,然后酒到杯干。
随后,无论乐柠怎样制止,他都笑呵呵地来者不拒。
乐柠气哄哄的不管了。
夏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的。
他像个玩偶一样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焦点,表情却笑眯眯的。
典型喝高了的样子。
厅中,不熟的大人们早就散场了。
熟悉的,需要借此疏通关系的,亦或家人,都各自聚在一起言笑晏晏。
没人管后面这群孩子。
音质一般的音响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曲子。
《一千年以后》唱罢,开始放《不想长大》。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
——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
——已经变的不像他
夏桉嘀咕着这首好,摇头晃脑哼着飞到天际的调子。
乐柠递来温水,他喝。
喝一半,顺着嘴丫子流一半。
乐柠递来纸巾,他拿着擦。
喝了四五瓶的牛芳芳笑着对乐柠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夏桉。”
乐柠不说话。
牛芳芳问她:“他怎么了?”
乐柠说:“不知道。”
又有同学过来找夏桉,搂着他的脖子大笑:
“好小子!你终于不行了?
“高一时你还打过我呢?记得不?
“来来来,干了这杯,你我恩怨了断!哈哈哈!”
夏桉大笑说好,胳膊都提不起了,晃悠着找杯子。
乐柠小声说:“你不要喝了。”
那个男生五迷三道地囫囵道:“干嘛不喝?男人的事,女人别管。”
乐柠看着他,大声说:“你不要灌他了。我喝。”
——好!
大家期待。
夏桉噌地站起,摇摇晃晃拦她。
“别闹,这么好的日子,我该喝的。”
“别人的升学宴,跟你有什么关系?”
乐柠问。
但夏桉听不清了。
他眼里,这哪是升学宴呢?
哪是06年的盛夏?
分明是19年的夏至。
分明是他和乐柠的订婚宴。
……
……
2019的那天,盛夏蝉鸣。
得知老两口爱吃带壳的,夏桉提前嘱咐餐厅准备了一桌生猛海鲜。
以及坚果若干。
酒,无论红的白的,都是足以典藏的陈酿。
乐柠父亲扫视那间奢华的商务套房,问夏桉为什么一直没买房子?
他说自己很少在一个地方久住,落脚酒店方便些。
他记得那时乐柠父母的眼神里同时闪过一抹长辈特有的慈祥与心疼。
好像在说,没有爸妈的孩子是这样的。
不会照顾自己,看似洒脱的随遇而安,实则是没有脚的鸟,无法落地。
乐柠父亲垂眸说:“结了婚,就有家了。”
乐柠妈妈剥了一只大虾,没给身旁的女儿,而是站起身递给对面的夏桉。
“听柠柠说,她四处演出时也都住在你名下的这家酒店。今天一看,的确又干净又上档次。”
乐柠父亲说:“你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买卖,柠柠也经常飞来飞去演出。
这样吧,你们都够累的了,婚房我们来准备。”
“是我考虑欠周,”夏桉说:“让乐柠去挑,她喜欢就好。”
乐柠妈妈说:“小夏,彩礼什么的我们就不提了。
你和柠柠高中就是同学,叔叔阿姨也清楚你家的情况。
婚礼我们来操办,你放心,我们知道你生意往来的朋友多,保证不落你的场面。”
夏桉当时的回答是:“我答应过给乐柠一场难忘的婚礼,合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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