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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7 第 7 章 (第1/3页)

    只是这贺宴舟吧,她实在是不愿深想。

    他还管她叫着姑姑呢。

    秦相宜摇了摇头,投身于今日的工作中,至于萧司珍说的那些话,就当是阵耳旁风算了,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

    “萧司珍,您想错了,贺宴舟是我家侄女最近的议亲对象,不过这话您可别到处说,事情还没定下来的。”

    萧司珍知道是误会,便也不再多说了,她递给秦相宜一锭金子:“这是昨天淑妃娘娘赏你的,你昨天走得也太早了,我还想问问你,昨天是怎么出的宫门?我们都被困在宫里被盘问了好久才放出宫的。”

    秦相宜正要去剪金丝的手顿了顿,道:“哦,是贺宴舟送我出宫的。”

    萧司珍露出意外的神色,轻轻挑了挑那双柳叶儿眉,但没再多话。

    贺宴舟从司珍房离开,又被皇帝叫到了太和殿,自永宁殿起火,皇帝就搬到了太和殿居住。

    搬过来不过半天的时间,整个太和殿已经布满了一股酒色交织的靡靡气味。

    景历帝歪歪躺倒在龙椅上,刚刚年过四十,脸颊已经凹陷,眼周发着青。

    他身边的大太监王炎揪着一张油亮亮的窝瓜脸,满脸忧心地捧着皇帝、护着皇帝:“皇上啊,您可得保养好您千尊万贵的龙体,别让小人之心得了逞。”

    贺宴舟来时,父亲贺文宣也在殿上,递给了他一个隐晦的严肃眼神,看着殿中央跪着的钦天监副使田思远,贺宴舟便知不妙。

    景历帝看到贺宴舟来了,便道:“贺宴舟来得正好,你也听听这个田思远的说法,看看是朕不对还是他不对。”

    贺宴舟绷紧了嘴唇,立到父亲身边,垂眸冷冷盯着地上跪着的田思远,他希望他这次知道应该说什么话。

    景历帝又看向田思远:“田思远,朕再问你一次,这天为什么还不下雨,朕听了你的,祈雨的仪式做了一遍又一遍,你倒是告诉朕,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下雨。”

    皇帝因为身体内部的虚空,声音平缓,讲出来并没有多少气势,看似是逼问,听进人的耳朵里,倒像是和风细雨地在跟你商量询问。

    贺宴舟抿紧着唇,死死盯着田思远,在看到田思远眼眶里决绝的神色时,贺宴舟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大殿内皆是敛声屏气,皇帝的气场并不强,却就在这一阵一阵的和风细雨中,内里的残酷无所遁形。

    田思远以头抢地,怒喊道:“臣已经说过了,上天不下雨乃是对朝廷降下的惩戒,国库空虚、民怨沸腾、内廷荒淫无度,至于要如何祈雨,臣也已经说过了,陛下向天下臣民颁布罪己诏,即日起恢复上朝,事必躬亲处理国事、安抚臣民,节俭宫内开支、赈济救灾,即可解困。”

    贺宴舟闭上了眼,景历帝也闭上了眼。

    景历帝睁开眼时,看向贺宴舟:“贺宴舟,朕刚刚才问了你的父亲,是田思远不对还是朕不对,你父亲回答得很好,朕现在问你,是朕不对还是田思远不对。”

    贺宴舟死死盯着田思远的眼睛,回景历帝道:“陛下乃真龙天子,不会有错,田副使说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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